快乐!”

&ep;&ep;徐小允终于也笑了,“宁姐,我也祝你幸福快乐!”

&ep;&ep;离开古玩城,宁俐先回了趟家,把店里带回的东西放到家里,又重新收拾行装,好在上次出门用的行李箱还未整理,所以这次出行准备并未花费过多时间。她叫了快递,把大件直接发往目的地,只随身带了一个小行李箱,准备打车直接去高铁站。

&ep;&ep;她看了看手机,想打给何瑞珍道别,又有一点退缩,何瑞珍一定会劝自己留下,而自己肯定会不听劝。

&ep;&ep;正犹豫间,何瑞珍突然打来电话,“宁俐……”她的声音显得有些痛苦。

&ep;&ep;“瑞珍,你怎么了?”

&ep;&ep;“我……我妈来我家了。”手机里传来何瑞珍的哭声。

&ep;&ep;“怎么回事,瑞珍,你别哭,你先别哭啊。”

&ep;&ep;“就因为她是我妈,我就得无条件忍受她?以前她就经常和我爸吵翻天,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他们,现在她再婚了,过不顺了,又想离婚和我住……”

&ep;&ep;“瑞珍,你别急,千万别急,我马上过去。”宁俐急忙把行李箱装上车,驾车赶往何瑞珍家。

&ep;&ep;来到何瑞珍家,是许继平开的门,只见他一脸无奈,而何瑞珍的妈妈正坐在沙发上低头抹眼泪。宁俐匆匆叫了声“阿姨”就跟着许继平走进卧室。

&ep;&ep;何瑞珍正坐在床上,只见她两眼通红,脸朝向客厅,“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破事和我有关系吗?你还是全都带到坟墓里去吧!”她情绪已有些失控,“你除了往我这里倒垃圾,尽过一点做母亲的责任吗?”

&ep;&ep;宁俐急忙上前扶住她肩膀,“瑞珍,你少说两句吧。”

&ep;&ep;外面老人无措地往卧室这边看过来,哭道,“珍珍,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是你妈啊,我……”

&ep;&ep;“和我爸在一起,就说自己眼瞎,这次这个,过不下去了,又说自己眼瞎,你为什么总是眼瞎?!”何瑞珍眼泪又掉下来,“什么妈,如果能选,我肯定不会选你做我妈!”

&ep;&ep;宁俐不知该怎么劝慰何瑞珍,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而何瑞珍的眼泪就一滴滴落在她手上。

&ep;&ep;她妈妈已不再说话,只听到她隐隐的哭泣声,许继平又急忙走出去劝慰丈母娘。

&ep;&ep;等到何瑞珍平复了一些,宁俐扶着她在床上躺好,想了想,走出卧室,“阿姨,您看,瑞珍怀孕,情绪不稳定,要不,我还是先送您回去吧?”

&ep;&ep;老人又看了一眼卧室,见里面没动静,只得站起身,许继平连忙说由自己送丈母娘,宁俐又进去看了看何瑞珍,和许继平商量,还是由她来送,嘱咐许继平好好看着何瑞珍。

&ep;&ep;宁俐驾车送老人回家,一路上,老人断断续续地说,住何瑞珍那儿,就是顺带说一句,不是要赖在女儿那里,就是今天和老公拌嘴,一气之下跑出来,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所以找到何瑞珍,想诉诉苦。

&ep;&ep;宁俐听出来,何瑞珍的妈妈虽然早已成立新家庭,却没有再生育,现在这个丈夫自己有一个儿子,她这个后娘不好做,今天因为一些琐事和父子俩拌了嘴,宁俐耐心听她说完,劝慰了几句。

&ep;&ep;又说道:“阿姨,我虽然是外人,但还是想跟您说几句,血缘不代表亲情,瑞珍有自己家庭,有自己生活,她首先是她自己,是独立的个体、独立的灵魂,其次才是您的女儿,某些方面您应该尊重您的女儿。”

&ep;&ep;老人眼神恍恍惚惚,根本听不进宁俐的话,只是不断絮叨何瑞珍小时候有多可爱,有多听话,她有一次发高烧,自己很着急,一直守在她身边照顾她,说她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怎么变得这么没有良心,这么无情无义……

&ep;&ep;宁俐叹口气,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老人,记得高中时,她还很年轻,整个人精气神十足,印象中每次见到她,她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何瑞珍最怕管她要学费,她最常说的话就是,“养你有什么用?就知道要钱,我没钱,管你爸要去!”

&ep;&ep;宁俐那时最大的感受是,何瑞珍不是她亲生女儿。而看着如今失魂落魄、无助又无措的老人,她又感慨于人性的复杂与多面。

&ep;&ep;到了目的地,宁俐一直把何瑞珍妈妈送到家里,她老公看上去还算客气,一边道谢,一边自责,把妻子迎进屋去。

&ep;&ep;出得门来,宁俐给许继平打电话,告诉他老人已经安全到家,又把路上她说的,关于不是要住在何瑞珍那里的话告诉他,让他转告何瑞珍放宽心,得知何瑞珍已经睡着,她把告辞的话咽了回去,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想再打搅何瑞珍,决定以后再对她细说详情。

&ep;&ep;她又驾车来到古家,自从c市回来,她一直没来过古家,古军脚伤好得差不多了,已不再拄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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