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于君珩臻道:“没事。”
&ep;&ep;晚上方溯就知道了。
&ep;&ep;于君珩臻准备了一场谢师宴。
&ep;&ep;谢师宴。
&ep;&ep;于君珩臻却不叫她老师,而是一口一个景行地叫着。
&ep;&ep;方溯配合着于君珩臻闹,最后喝到交杯酒时实在忍不住问道:“西凉谢师还有这个风俗吗?”
&ep;&ep;于君珩臻一本正经道:“自然有。”
&ep;&ep;“好景行,来喝酒。”
&ep;&ep;方溯跟过去,和她喝了交杯酒。
&ep;&ep;不知为何,她高兴的让方溯觉得好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
&ep;&ep;“西凉与大齐永结为好。”
&ep;&ep;方溯道:“什么好?”
&ep;&ep;“秦晋之好。”
&ep;&ep;她低声道。
&ep;&ep;翌日,方溯回大齐。
&ep;&ep;于君珩臻虽然不想和方溯分开,但她不能抛下国事去找方溯,只得依依不舍地把人送走了。
&ep;&ep;萧络扔下了国事和皇后逍遥去了,令方溯深深羡慕了一回有已经长大的儿女的好处。
&ep;&ep;萧如蹉处理国事已经颇为熟练,很有个君王的样子了。
&ep;&ep;“公子。”
&ep;&ep;“侯爷免礼。”萧如蹉笑道:“半年不见,侯爷可好?”
&ep;&ep;方溯见他好像因为熬夜处理国事而眼圈有些发青,就觉得此人说话里似乎带着怨气。
&ep;&ep;“臣很好,谢公子关心。”她道:“不知公子找臣来,所为何事?”
&ep;&ep;萧如蹉让人抱出来个孩子,不过三岁,生的粉雕玉砌。
&ep;&ep;“这是……”
&ep;&ep;竟有几分眼熟。
&ep;&ep;方溯摸了摸自己的脸。
&ep;&ep;“我也觉得与侯爷颇像,”萧如蹉道:“这是我府中下人的孩子,我偶然见了,觉得十分像侯爷,问过之后才知道这不是她的孩子,而是她嫂子的孩子。”
&ep;&ep;“那她嫂子现在何处?”
&ep;&ep;萧如蹉长叹一声,道:“已经病故了。”
&ep;&ep;方溯没说话。
&ep;&ep;“我听那人说,她嫂子四年前来到她们家,生的很是漂亮,只不过好像脑袋不太好,整个人痴痴傻傻的,脖子上有一块烧伤,问她是怎么弄的,就哭着说害怕。”
&ep;&ep;“问她的家世,也全然不记得。”
&ep;&ep;“但她干活还算利落,她们就把人留了下来。因为兄长还未娶亲,就和她……”
&ep;&ep;方溯捏紧了手指。
&ep;&ep;“孩子出生后不久,她兄长就去世了,一年半之后,嫂子也走了,孩子就由她来养。”
&ep;&ep;方溯道:“那人可说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ep;&ep;“眼下有点朱砂痣,生的娴静漂亮,说话有点皖州口音。”
&ep;&ep;方溯闭眼,道:“是姊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