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仪带点儿困惑道:“总觉得,前面有不好的东西。”

&ep;&ep;两仪所言,宋玺略有所觉,却没这么明显。

&ep;&ep;孟染让元识往前探去,果然更前方的雾气,带着一种阴冷和沉重。但这种感觉,若不是两仪明言,就算是修者,也只会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入谷太深了。

&ep;&ep;两仪拽着孟染的手道:“别去碰。这种阴冷的雾气,对元识不好。”

&ep;&ep;“是刚刚那两人说的阵法?”孟染问。

&ep;&ep;宋玺应道:“怕是如此。”

&ep;&ep;“要破阵吗?”孟染问道。

&ep;&ep;宋玺正要答话,两仪却道:“不用,我们走旁边。”

&ep;&ep;孟染没太懂,两仪又道:“阵法设在谷中,我们走山。”

&ep;&ep;……总是会忘记自己是修者的孟染,能够看到想到的总共就谷底这一条路,倒忘了翻山越岭对他们来说,本不是难事。

&ep;&ep;却不知道两仪的走山,并非寻常的走法:“记住,每一步,走在我的前一脚位置。”

&ep;&ep;阵法,无非是借天地元气所成,符修亦同。阵修与阵修相对,以阵破阵。而诸多符修则能根据阵法上某些符文,绘制相对应的符法破解。两仪说不走谷中,又省去力气破阵,宋玺毫无异议。

&ep;&ep;两仪却又补充道:“尽量不要动用元识,跟着我就好。”

&ep;&ep;孟染前面走着两仪,回身牵了白秋云,宋玺则跟在了倪飞身后。走在前面的两仪,甚至连元气都没有动用。眼前白茫茫一片,除了身边的这几个人,似乎就只剩山石陡峭,竟让孟染心里真的有些不踏实了。

&ep;&ep;神奇的是,看着陡峭的山岭,沿着两仪的落脚处走,竟异常平坦,甚至明明看着要一脚踏空无处落脚的山壁,按着两仪的步子踩过去,竟如同踩在实处。

&ep;&ep;那跟在身后的两名修者,到底不如天舞门诸人这般信任两仪,看着空处不敢落脚,踩在别处竟然就一声惨叫,落入谷中,只片刻就悄无声息。甚至,连元识都毫无所存。那雾气给人的阴冷感觉则更沉重了。

&ep;&ep;孟染听着这两声惨叫,和周身猝然又冷了一层的白雾,差点脚一抖落在错处。

&ep;&ep;两仪及时踮脚勾住了孟染差点落错的脚步,将那只脚用自己的脚背托着,放在了该落的位置,紧了紧掌心那只微颤的手,轻声道:“阿染,别怕。”到孟染重新定下心神,才继续往前踏步。

&ep;&ep;孟染这次,是真的有些害怕了,被两仪拽着的那只手,也不由反扣住两仪的手指。

&ep;&ep;来了此界这么久,他手上虽然没有人命,其实也染了血腥。他不知道宋玺、两仪心内是否平静,但就在刚刚,两条人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孟染自己也差点就要一步踏错时,孟染才忽然意识到,他不比任何人特殊,也只是此界的一个低阶修者,甚至,连这些低阶修者也不如。他只是幸运的有天舞门、有宋玺、乌长柳、白秋云……有两仪。

&ep;&ep;孟染想着这些,脚下却紧跟着两仪的脚步再不敢错。一直到两仪说“好了”时,孟染才发现自己的心脏“嘭咙”、“嘭咙”跳得有些快。

&ep;&ep;宋玺忽然“咦”了一声,袖子挥去,那白雾竟然已经凝实的快成实体,被宋玺这样拨弄,空出了雾气稍淡的一块。而这稍淡的一块,则透出了一面刻着花纹的石壁。待众人七手八脚顺着这块石壁拨开白雾时,一块仿佛门庭的石墙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ep;&ep;长方形的门庭上,两块紧紧合在一起的石门,石门正中,画着一整圈仿佛火柴般的小人,围绕着一个巴掌大的圆形凹槽,每一个小人的肢体都不相同,孟染看着那些小人,试着在脑中演练了一下,对宋玺道:“师姐,这好像是妙手之舞。”

&ep;&ep;宋玺看着那圈小人,神色却有些凝重:“若是如此简单,师父当年又怎么会铩羽而归?”毕竟那时候师父已经是筑基后期的修为。

&ep;&ep;孟染更仔细的看了看那些小人,那些小人却忽然动起来,一直若有若无的乐声在一瞬间变得清晰,那些小人的动作似乎是妙手之舞,又好像繁复许多。孟染耳中忽然响起了轰隆隆的石门开启声,一条灰色的通道出现在孟染的面前。

&ep;&ep;那乐声仿佛就在耳畔,一道模模糊糊的人影往通道中走去,脚尖落在那黑色的通道上时,一块圆形的石砖,凭空出现在了虚无的空中。人影做着那些火柴小人的动作,一抬手一转腕,却是火柴小人没有的风情。只一瞬间,一块块的圆形石砖,就从孟染眼前,延伸到了通道的深处。

&ep;&ep;孟染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对,那乐声却仿佛催促着他跟着那道人影前去。身体也不由自主的跟着那道人影的动作,往那些浮在空中的圆形石砖踏了过去。

&ep;&ep;踏出了第一步,后面就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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