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只知这是公主所赠,却不懂其中含义。

&ep;&ep;这般想着,他便问出了口。

&ep;&ep;宋濯目光沉沉:“我亦不知。”

&ep;&ep;他只知“玲珑骰子安红豆”,但不明公主差人赠他此物,究竟是何意。

&ep;&ep;骰子被他放在案上,公主是否瞧见,他也不知。

&ep;&ep;指尖微动,骰子在其上翻转,幽幽香气缓缓扑鼻而来。

&ep;&ep;宋濯心中没由来地泛起一股烦躁,他敛眉,压去那股情绪。

&ep;&ep;门外忽然响起几声急促的叩门声。

&ep;&ep;宋濯收了骰子。

&ep;&ep;侍从问:“何人?”

&ep;&ep;秦颂的声音隔着门扇传入:“是我,咏山。”

&ep;&ep;宋濯颔首,侍从将门打开,放秦颂入内。

&ep;&ep;他步履生风,满脸忧心:“你可曾有事?

&ep;&ep;“我方才瞧见公主,同她说了几句话,得知你风寒病症加重,便赶来瞧瞧……”

&ep;&ep;宋濯轻轻摇头:“无事。”

&ep;&ep;秦颂还欲说些什么,眸光落在他湿.红的唇上,忽而一凝。

&ep;&ep;“你嘴怎么了,缘何这般红?”

&ep;&ep;宋濯被他问得微怔,抚了抚自己的唇,似乎是有些红肿。

&ep;&ep;“许是天干,有些火气。”

&ep;&ep;秦颂目光犹疑不定,联想到方才见到公主时,她心不在焉、眉头微蹙的态度,有一个荒诞的猜测渐渐在他心中发芽、生根。

&ep;&ep;他觉得自己洞察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ep;&ep;这两人,莫不是当真有了私情?!

&ep;&ep;秦颂往先是听闻过一些宋濯与姚蓁之间的传闻的。

&ep;&ep;可他日日跟在宋濯身侧,深知两人并未有过什么交集,向来不信。

&ep;&ep;如今却渐渐有些信了,琢磨两人是怎样生的情。

&ep;&ep;他知宋濯一向好洁,不近女色,可……公主那般的女子,他会动心,在所难免。

&ep;&ep;思忖片刻,他落座宋濯身侧,目露促狭:“火气这样大,房没有个人儿可不行。赶明儿我去问过舅父,选几个清白的姑娘送至你房中,好纾解纾解火……”

&ep;&ep;他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弱。

&ep;&ep;——宋濯侧首瞥他,漆黑的眼眸中,尽是冷意。

&ep;&ep;秦颂不敢再提,又搭了几句话,宋濯似乎在沉思,不怎么回应,便讪讪离去。

&ep;&ep;第6章河患

&ep;&ep;**

&ep;&ep;积雪消融,天气渐暖。

&ep;&ep;饥荒赈灾一事,果然另有隐情,查出许多受贿的官员,牵连之广,涉及多地官员。

&ep;&ep;此事处理起来颇为棘手,宋濯日日被召进宫,连续数日,终于办妥。

&ep;&ep;水落石出后,皇帝依旧未提及让太子、公主回宫之事。

&ep;&ep;此时,太子、公主正穿行在宋府的花园中,鼻端隐隐约约萦绕着梅花的幽香。

&ep;&ep;姚蓁驻足,瞧着吐蕊的梅花,面上不见喜色,反而忧心忡忡。

&ep;&ep;她对姚蔑道:“去年此时,凌汛河患严重,今年不知是何光景。”

&ep;&ep;姚蔑眨眨眼:“宋哥哥去宫中探问,应该很快便知晓了。”

&ep;&ep;姚蓁叹息一声,同他慢慢往回走。

&ep;&ep;园中种植各种梅花,足见主人家有多喜爱此物。

&ep;&ep;穿梭在花中,满是香气,她的忧虑被冲淡许多,渐渐行至宋濯的院子附近。

&ep;&ep;姚蔑瞧见宋濯的侍从,招手唤过来,问:“宋哥哥回来了没呀?”

&ep;&ep;侍从答:“回禀太子殿下,公子回来了,此时就在院中。”

&ep;&ep;他看一眼姚蓁:“公子方才还说,要去寻太子、公主商议事情呢。”

&ep;&ep;姚蓁来这附近,不过是期盼能瞧上几眼秦颂,并不打算与宋濯见面。

&ep;&ep;可他此话一出,她不去便说不过去了。

&ep;&ep;于是她拢拢氅衣,颔首,对姚蔑说:“进去瞧瞧。”

&ep;&ep;院中灿阳倾泻,暖融融的,宋濯坐在石桌前,俯身喂猫。

&ep;&ep;他穿着进宫面圣的渥丹色官服,尚未换下,红色衬的他脸色愈发白皙,不是苍白,被日光一照,鼻尖、下颌,连同衣袖下的修长手指,皆是白玉一般的质感。

&ep;&ep;听见脚步声,他抬起眼眸,起身行礼。

&ep;&ep;狸猫踩着他的玄靴上,探头探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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