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还记得,真好。我真的完全忘记了。”

&ep;&ep;“……”顾且侧脸看向温染,不同于市区,公路上没有楼房遮挡,夕阳的光照在她脸上,她与华夏儿女的面容毫不相似,有着罗斯人和蒙古人结合的模样,深色的碎发,高耸的鼻梁,完美的弧线,姣好的面容,湿润的唇瓣,视线一一掠过,薄如羽翼的睫毛和黑色的眸沾染了金色的光。

&ep;&ep;顾且喉头微颤,假意看向车的后视镜,抓牢方向盘,“以后在我家住。小心坐稳。”

&ep;&ep;温染抓紧了车门上的把手,车子不时转弯漂移,熟练迅速。

&ep;&ep;“怎么后面又有人追吗?”

&ep;&ep;“嗯。”

&ep;&ep;她看一眼顾且,明明气氛应该十分胶着,他却神情舒缓,似乎在听悠扬的钢琴曲。又是一次全力加速、转向、漂移,车速快到温染难受得想吐。她又看看后视镜,没有人,不知道是甩掉了还是跟在后面,顾且开了很长时间,两人也没说话,一人开车,一人看手机地图,是罗马的郊区。

&ep;&ep;顾且不一会儿就降低了车速,那群人再没出现,应该是结束了。温染总算放下心来,舒了口气。

&ep;&ep;“没有危险了?”

&ep;&ep;“嗯。大概。”

&ep;&ep;“如果我在机场害怕了,你会安慰我吗?”温染想象不到顾且作为医生会用怎样的语气和表情安慰病人。

&ep;&ep;“你害怕了?”

&ep;&ep;想起那抹微笑,温染浅笑,“不。毕竟有你。”

&ep;&ep;顾且沉默。两人各有心绪。

&ep;&ep;车灯照亮远处与意式风格格格不入的东欧式别墅,这房子和顾且气质相似,一样的冷淡,不像罗马这个有些孩子气却又古老充满风韵的女子。

&ep;&ep;“会的。”顾且突然答,温染却没注意他在回答自己的哪个问题。

&ep;&ep;车开进了车库,是他的家。

&ep;&ep;进了门,房子是极简风格,整洁又冷淡,灯光不够柔和,家具都有些棱角分明,充满了危险感和性冷感,温染很喜欢。

&ep;&ep;“冰箱里有沙拉和三明治。”

&ep;&ep;听到了沙拉,温染眼睛里闪着星星,左右乱转在找冰箱。

&ep;&ep;顾且表情没有变化,依旧冷淡,“在右边。”

&ep;&ep;拿出冰箱里的塑料盒,是速食沙拉,温染看向依旧看着她的顾且,撅嘴,“没品位。”

&ep;&ep;“?”

&ep;&ep;“哼!这也能叫沙拉?”

&ep;&ep;“……”顾且漠然。

&ep;&ep;她生起气来倒像个小孩子,完全看不出性冷淡。

&ep;&ep;“要洗澡吗?”

&ep;&ep;正专注于屋内的设计的温染道:“你先。”

&ep;&ep;顾且楞了一下。

&ep;&ep;“还不去洗澡吗?难道想和我一起洗吗?”

&ep;&ep;“可以试试。”他面无表情的说出这话。

&ep;&ep;“当医生还得出卖色相?”

&ep;&ep;“我会尽职尽责,治疗明天开始。”

&ep;&ep;“我不介意今天就开始。”温染一手托腮,歪头,诱惑着他,媚眼如丝,像只狡诈的狐狸。

&ep;&ep;顾且没理温染走进浴室,脱下衬衫,摘下手表,关门。忍着刺痛拆下右臂上的绷带,用浴室里的酒精消着毒。

&ep;&ep;温染听着浴室里的流水声,进了卫生间,衬衫团在地上,手表放在洗漱台,拿起来,是的没看错,手表是Breguet,一个普通的心理医生有如此名贵的东西,而且在机场被人包围还能如此冷静,到底……

&ep;&ep;算了,无所谓。

&ep;&ep;温染筋疲力尽的瘫软在地上,吃着沙拉。

&ep;&ep;顾且出了浴室,裹着浴衣,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坐在沙发上按摩脚的温染,“脚疼?”

&ep;&ep;“是有点。”

&ep;&ep;顾且低下头,半蹲在床边,“按摩。”

&ep;&ep;“会不会太亲密了?”

&ep;&ep;脚上一阵酥麻的感觉,温暖的手心按压着脚踝。湿漉漉的头发,水滴在脚上,男人柔情地捏着,这般场景容易让人春心萌动,但温染揉揉脸,表示,老子这辈子不会再有爱。

&ep;&ep;“算了,有帅哥给我捏脚,我喜欢。”

&ep;&ep;捏了好一会儿,温染不得不赞叹一句,顾医师该去当按摩师。他像按摩师,像黑帮的人,像模特,他什么都像,就是不像心理医生。

&ep;&ep;“喜欢吃中餐还是意大利菜。”顾且的话打断了温染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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