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清婉滴水不漏的一番话,合情合理却听得旗妃身心舒畅。

&ep;&ep;静妃静默的打量着苏清婉,好一会儿才开口,“不枉费旗妃姐姐提携你,倒是个明白人。”

&ep;&ep;殿内没有了之前的沉寂,氛围终究是缓和了几分。

&ep;&ep;品茶之由是幌子,实则是后宫几股势力的得以相聚畅聊的本质。

&ep;&ep;一盏茶的功夫,已有不少后宫之人悉数到场,自然还有几位不曾蒙面的贵人,和同样晋封为嫔的武将冯都尉家的千金,据说是昨日才入的宫,家族的背景颇有来头,更是大祈朝众多武将女儿中唯一选入宫中的。

&ep;&ep;她的出现倒是让苏清婉眼神一亮,虽然同为嫔位可是穿着和首饰却俨然比她尊贵的多。

&ep;&ep;在视线相对的时候,清澄的眸子中,却有几分戒备和藐视。

&ep;&ep;旋即却笑意渐浓,在落座前已然微微合眸,敛去了之前的神色,对着旗妃和静妃福身施礼。

&ep;&ep;“坐吧,都是姐妹,如今终是到齐了。”

&ep;&ep;这次苏清婉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依附于旗妃的所有势力。

&ep;&ep;从未想到静妃居然也是其中之一,虽然曾命身边的红玉打探,得知静妃和旗妃早就貌合神离,但是眼下看上去并非如此,苏清婉一时之间也毫无头绪,莫不是红玉搞错了?这个可能性应该不存在,要知道红玉的手段都是她言传身教,在这后宫中只要投其所好没有打探不到的消息,她直勾勾的盯着玉碟上的水果,心思却早已游离在外。

&ep;&ep;交谈之间,那位冯都尉的千金‘熹嫔’反倒是轻扬起了嘴角,“旗妃和静妃姐姐,家父在玉儿入宫前,特地嘱咐要将着边塞的血参亲自转送给两位姐姐。”

&ep;&ep;“劳烦叔父挂心了,本宫上次参加小妹的生辰,听闻父亲说冯都尉这次迎接陈将军一同征讨敌寇!”

&ep;&ep;“恩,的确如此,因路程缘故,玉儿临行前并未见到出征的陈卢将军。”

&ep;&ep;静妃也插话,说道:“还要多谢玉儿的爹爹了,看来本宫的兄长知道了,定会宽慰不少,毕竟兄长是冯都尉手下的得意门生,虽然在朝堂中只是言官却还是惦记着都尉昔日的照顾。”

&ep;&ep;“姐姐客气了。”

&ep;&ep;席间的谈笑声,苏清婉却一句也插不上话,简直就是局外人,谈笑之间都是从家事背景作为切入口,她本就是盛府的义女,若非姿色和心机恐怕也难立足于此,她想到此处不由攥紧了手中的茶盏。

&ep;&ep;这次的约见旗妃显然是在试探她的忠诚,也间接的警告她,没有显赫的家族背景的她只能依傍此处,切莫螳臂当车,选错了阵营。

&ep;&ep;离开紫薇宫时,已然是临近黄昏,红玉在宫门看到了送消息的宫女,立刻迎了上去,两人低头耳语了一番,才看到宫女离去。

&ep;&ep;苏清婉回到自己的宫中,等候红玉时,将手里的绢纱帕丢在妆台上,那个冯都尉家的玉儿今日趾高气昂的样子久久挥散不去,要知道那个熹嫔手里拿着的却是蜀绣烫金丝线的锦手帕,怎么看都让她愤慨。

&ep;&ep;待红玉推门进来时,她淡淡开口,“红玉,将上次的断了珠子的发钗寻出来交给妆娘。”

&ep;&ep;正在给苏清婉整理头发的妆娘福身施礼,“麻烦红玉了,奴婢定会休整好。”

&ep;&ep;收了发钗的妆娘被苏清婉支开,房内仅剩下她们主仆二人。

&ep;&ep;“仔细说说吧!昭明宫那边传来什么消息了。”

&ep;&ep;红玉这才开口,“这两日昭明宫那边安插的人口风越发紧了,不清楚为何竟然被辞退了一名内侍和两名宫女,分别被遣到掖庭和浣衣局做事了。”

&ep;&ep;苏清婉细想了几分,“此事是谁下的令?”

&ep;&ep;“听闻被遣散当日俪嫔并未开口,却恰逢陛下到访,至于具体原因并不清楚,导火索好像和什么百花糕有关。”

&ep;&ep;“哦,这倒是新鲜,看来是小看这个盛明珠了。”苏清婉将首饰盒里的珠玉步摇交给红玉,“这个你收着,得了空去打探,被遣退的内侍和宫女是谁的人!”

&ep;&ep;“红玉明白。”

&ep;&ep;在转身即将离开时,却被苏清婉唤住,“叮嘱安插在昭明宫的人,这一个月都无需再传消息,安分守己一些。”

&ep;&ep;此时收到红玉消息的宫女,正在昭明宫的六角亭中擦拭雕花的石栏,而传递消息的过程却都被时宜看在眼中。

&ep;&ep;站在原地等候了许久,在天色渐深之际,才笑着走了过去,“这石栏已经够亮了,你也该歇歇了。”

&ep;&ep;宫女看到时宜,立刻将手里的抹布放在木桶中,俯身施礼。

&ep;&ep;“都这个时辰了,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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