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能眼睁睁看着,王妈妈派人把黄氏又完完整整送了出去。

&ep;&ep;黄氏得了准话,走得急,倒是把荷包忘在一旁。

&ep;&ep;裴月兰盯着王妈妈手里的荷包,跪在地上膝行上前朝钟氏道:“母亲,女儿求母亲救救云雪吧,定是丫鬟冬菊暗害主子。”

&ep;&ep;“女儿记得冬菊是冬草的妹妹,冬菊肯定是因为冬草的死,怀恨在心。”

&ep;&ep;“女儿错了,女儿不该猪油蒙了心与蒋家私下有联系,但女儿真的没想过要害漪怜姐儿,是那黄氏胡言乱语……”

&ep;&ep;裴月兰的话还没说完,周氏已经沉着脸上前,一耳光掴到她脸上,打得她脑袋一歪,脸颊霎时红肿一大片。

&ep;&ep;可见周氏这一下,是下了狠手的。

&ep;&ep;“你凭什么打我?”裴月兰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那种无地自容的羞辱压得她几乎喘不上气。

&ep;&ep;周氏冷冷盯着裴月兰:“腌脏下作的东西,你怀的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胆敢算计到我家漪怜姐儿身上来,我还没死呢。”

&ep;&ep;裴月兰下意识朝太夫人望去,却见老太太目光森然,透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ep;&ep;裴月兰浑身一抖,还想辩解什么。

&ep;&ep;钟氏面无表情朝婆子吩咐:“把母女俩都关到宜春院,不许踏出那园子一步。”

&ep;&ep;“明儿一早,把嫁衣送过去,让表姑娘自己选,是回汴京秦家,还是嫁去蒋家。”

&ep;&ep;“然后过些时日,把二姑太太送到裴家的尼姑庵去。”

&ep;&ep;裴月兰彻底慌了,她朝钟氏爬去:“母亲,看在这些年我对你孝顺的情分上,怜惜一下我可怜的母女俩吧。”

&ep;&ep;“把二姑太太和表姑娘,一起拉出去。”钟氏冷冷盯着裴月兰,眼底是心疼、失望和无法言说的震怒。

&ep;&ep;有些事,只要不触及她底线。

&ep;&ep;她总是想着当年蒋姨娘救过她一命,对裴月兰多几分宠爱和容忍,可没想到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触及她的底线。

&ep;&ep;裴太夫人钟氏视线落在裴漪怜身上,她背脊微塌,没了往日精神。

&ep;&ep;沉默许久,呢喃道:“漪怜姐儿,是祖母错了。”

&ep;&ep;“原谅祖母好不好。”

&ep;&ep;裴漪怜眼眸通红,怯生生躲在周氏身后。

&ep;&ep;她抿着唇看向钟氏,眼中带着不解:“祖母是因为孙女受了委屈,才罚了二姑太太母女是吗?”

&ep;&ep;钟氏朝她招手:“漪怜是祖母的心头肉,她们既然敢算计你,那祖母自然要狠狠惩罚她们,替你做主。”

&ep;&ep;裴漪怜缩在周氏身后并不上前。

&ep;&ep;她眼眶红得厉害,这会子声音带着哭腔:“祖母,那枝枝嫂嫂呢?”

&ep;&ep;“嫂嫂在祖母心里算是什么?”

&ep;&ep;“只是裴家的外人么?”

&ep;&ep;“可是若没有嫂嫂三番两次救我,兴许今日被诬陷得身败名裂含恨嫁入蒋家,或是绞断头发当一辈子姑子的人,就变成了漪怜。”

&ep;&ep;“漪怜是祖母的心头肉,难道枝枝嫂嫂这般心善的人,就不能成为祖母的心头肉吗?”

&ep;&ep;裴太夫人看向忍着委屈质,明明十分害怕,却依旧质问她的嫡亲孙女。

&ep;&ep;她视线微颤,落到屏风后方。

&ep;&ep;但那里坐着的裴砚和林惊枝,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ep;&ep;裴太夫人唇角翕动半晌,也回答不上裴漪怜问出的话。

&ep;&ep;作为高高在上的五姓世族嫡女,钟氏如何看得上不过是没落豫章侯府庶出姑娘,何况林惊枝嫁的还是比她嫡亲孙儿更加尊贵不可一世的,天子亲子裴砚。

&ep;&ep;如今裴漪怜的话,当头一棒狠狠敲在钟氏心口,让她清醒,却又不愿承认。

&ep;&ep;抚仙阁西梢间主卧,丫鬟婆子早就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ep;&ep;林惊枝熟睡在床榻上,裴砚垂眸褪去她身上的衣裳。

&ep;&ep;薄薄里衣,包裹着她曼妙身姿,巴掌大的小脸红扑扑的,梦里也不知梦见了什么,眉心蹙得厉害,哪怕睡梦中也极不安稳。

&ep;&ep;裴砚视线,缓缓从林惊枝脸颊,落在她红肿的脚踝上,手里捂着滚水烫过的巾帕,小心翼翼热敷在她雪粉色的脚踝上。

&ep;&ep;也不知过了多久,裴砚眸光渐渐往上,最后停在林惊枝粉润的唇上。

&ep;&ep;他漆黑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底,此时透着一丝怜惜,一丝不解,还有隐忍克制的薄欲。

&ep;&ep;可惜她伤着,他是正人君子,是清隽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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