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们也没有休息太久,很快就又爬起来干活儿,林酒之前被江元野刻意安排走了,所以一直没拔过草,这回亲自体验过了之后累的腰都直不起来,晚饭的时候,他跟阮行俩人互相搀扶着往食堂走,一个比一个累,都快站不住了。

&ep;&ep;期间阮行还闻了闻自己这一身臭味儿,险些当场休克,絮絮叨叨的念叨:“我太臭了,完了,没小学姐喜欢我了。”

&ep;&ep;林酒就站在他身边,闻言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ep;&ep;阮行昨天还洗了澡呢,他昨天一天没洗,阮行臭了,他不是更臭?

&ep;&ep;那今天早上江元野来找他的时候有闻到臭味儿吗?

&ep;&ep;林酒小脸都急白了,低头一个劲儿的拎着自己的脖领子闻,但他自己也闻不出来,就想让阮行闻,阮行立马离他三尺远,义正言辞的表示:“我不好这一口,这世上的男人我只能闻我男神,哎,也不知道男神什么时候回来。”

&ep;&ep;林酒暗戳戳的记了阮行一笔账,做梦,呸!

&ep;&ep;江元野只闻我,我臭也只闻我!

&ep;&ep;我一会儿就要去找江元野,亲自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ep;&ep;吃过晚饭回宿舍之后,林酒惦记着今天江元野要回去的事儿,特意从阮行兜里翻出来两管橡皮糖,然后犹犹豫豫的迈着小步伐,去找江元野了。

&ep;&ep;既然江元野是要去忙治病的话,他就原谅江元野今天走的那么急、不理他的事儿了,顺带…再给江元野送个行吧。

&ep;&ep;江元野住在军训宿舍的二楼,那是教官们住的地方,林酒还不知道江元野住在那个宿舍里,他就挨个儿在宿舍外面走过。

&ep;&ep;一般宿舍都会开着门,他挨个儿走过去,发现有个房间的门是关着的,一看就显得特别不合群,肯定是江元野。

&ep;&ep;林酒门都没敲,笃定的一推门,果然就看见江元野背对着他正在收拾行李了。

&ep;&ep;他的行李也没有多少件,就是一个黑包,他正在把他的衣服规规矩矩的叠好,挨个儿放在黑包里,一副马上就要走的样子。

&ep;&ep;他今天上午去跟排长请下来假,但废了不少功夫。

&ep;&ep;他之前要来军训的时候本来就是加塞加进来的,刚进来又要走,排长肯定会不满意,再加上那些和他关系不好的教官煽风点火,还是拖了他一下午,让他明天早上走。

&ep;&ep;林酒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ep;&ep;江元野猛地蹙眉回身,本以为是什么不开眼的又来他这刷存在感,结果一扭头,正看见进门来的林酒。

&ep;&ep;林酒进门来的时候眼睛都不肯看江元野的脸,他这是第一次主动上门来找江元野,小脚尖一个劲儿蹭地,一边蹭一边说:“你明天就回去啦?”

&ep;&ep;江元野正把背包系上,才点下头,就听林酒在后面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ep;&ep;江元野拉包链的手一顿,他抬眸,就看见林酒蹭到他身边来,小脑袋探头探脑的看了看他的黑包,十分“不在意”似的瞥了好几眼,然后才踢着脚底下的瓷砖说:“你不回来,别人总叫我去拔草。”

&ep;&ep;他本来都没想到要说这个的,但是一说起来就打不住了,委委屈屈的把他的两只手摊开给江元野看:“都浸草汁了,味道可难闻了。”

&ep;&ep;绿色的草汁黏在林酒的指缝里,怎么洗都洗不干净,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草腥味儿,林酒的指腹里也有磨破皮的地方,这才多久啊,他上午时候还是被江元野送到医务室的娇贵宝宝呢,下午就全都大变样了。

&ep;&ep;江元野随意扫了林酒的手指头一眼,他蹙眉低头看了一会儿林酒的手,突然握住了林酒的右手,抬起来林酒的手指头,低头闻了一下。

&ep;&ep;他这动作来的太突兀了,鼻尖几乎都要碰到林酒的手指头了,林酒只觉得手指一热,就贴上了江元野的鼻尖。

&ep;&ep;林酒的小脑袋又不争气的宕机了,满脑袋就剩下三个大字:膨胀了!

&ep;&ep;江元野膨胀了!

&ep;&ep;以前江元野偷偷和他耍流氓、占他便宜,都是在背地里偷偷摸摸进行的,还总是害怕被别人发现,但是自从来到了军训基地,江元野就变了!他一改原先的偷偷摸摸,把狼子野心四个大字顶在了脑袋顶儿上,晚上偷偷去他的宿舍里不说,现在都开始光明正大的嗅他的手指啦!

&ep;&ep;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越吃越贪没个够”吧?

&ep;&ep;林酒心里一紧,刚想收回来,江元野却攥的更紧,甚至还动了一下下巴,林酒的手指划过江元野的唇瓣,差那么一点儿就要亲上了!

&ep;&ep;林酒有点发懵了,但让他更懵的还在后头呢!

&ep;&ep;江元野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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