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绷着笔直。

&ep;&ep;她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高宥知道她不自在,但与人相熟,总得慢慢来,他总不能一辈子披着淮溪君的外衣和她相处吧。

&ep;&ep;于是高宥特地放轻放柔了声音,“你我是夫妻,你不必这么拘谨着。”说着还想去牵她的手。

&ep;&ep;周蔻心都跟着颤,将手收回袖笼中,严严实实的,在她看来,四皇子突然这样对她,不是什么好预兆,一个向来让你又敬又怕的人,某一日同你笑颜相对,能有什么好事?

&ep;&ep;身边的人带着淡淡的兰香,周蔻想到了那天晚上牵着淮溪君袖子闻香气,看来是她想对了,淮溪君身上的香是就是被四皇子沾染上的。

&ep;&ep;她一失神,心思又飘到了别的地方去,譬如回去的时候,她要不要去落溪斋问问淮溪君好不好。

&ep;&ep;这样心不在焉的模样落在高宥眼中,他觉得不痛快了,自己的女人在你旁边时,心思却不在你身上。

&ep;&ep;有时候人的想法就是这样千奇百怪,不惦记的时候可以做到无喜无悲,弥勒佛一样巍然不动,可一旦惦记在心里了,那股子别扭的劲儿,横在心尖上,若不去掉,怎么做都觉得不称意。

&ep;&ep;纵使高宥自己也知道,如今的这个身份人家不在意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ep;&ep;可情理又算什么,四皇子吃味起来,从来都是不讲理的。

&ep;&ep;周蔻正失神发呆着,一只大手从她背后揽过,楚腰盈盈不堪一握,捏在他的掌心中,她浑身打了个激灵。

&ep;&ep;僵硬扭过头去,周蔻只能看到那一双眼,不知为何,这眼比之前看到的,要更鲜明许多。

&ep;&ep;囫囵个吞了口唾沫,周蔻想哭不敢哭,憋着声儿在嗓子里打了个旋,到底还是细弱一声,“殿下,您别这样。”

&ep;&ep;那声音更像是嘤咛,小猫爪子挠过一般,高宥起了点心思,轻轻掐了一把腰间的软肉,“和我在一块,不许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