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四下皆是浓稠的黑,除了不知从哪吹来的寒风灌进衣袖凉了一身外,没有其他任何能感知到的事物。

&ep;&ep;脑袋炸裂般发疼,镜面上,一个貌美的少年哼哼唧唧地醒转过来,伸手似乎在摸索什么。

&ep;&ep;【正在为您读取信息,请稍后......】

&ep;&ep;“嗯?”

&ep;&ep;【读取完毕,欢迎来到商王朝,您的任务是,从小教育暴君,并让他正能量值到达百分之百,若任务失败,您必须重为商王朝诞生一个明君。】

&ep;&ep;“啊?”

&ep;&ep;【正在为您传送,传送完毕,祝您任务愉快。】

&ep;&ep;......

&ep;&ep;俞宅中一片兵荒马乱,丫鬟小厮们急急忙忙地跑进跑出,不断有医师进入,一看他们凌乱的衣袍,就知是大半夜被“请”来的。

&ep;&ep;循夜的更夫路过往里瞅了眼,笑咧咧地骂了句,高高扬起木梆,“咣”得一声敲响铜锣,扯着嗓子朝那雕栏玉砌的宅子里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ep;&ep;“滚滚滚,哪来的穷酸货,晦气。”守门小厮嘭地将朱红大门关上,紧追着医师道:“那边那边,赶紧的,我家主子可受不得罪。”

&ep;&ep;门外更夫朝那三人高的大门啐了口,骂道:“草包而已。”

&ep;&ep;寝居里帷幔摇曳,三两丫鬟跪在床榻前小心翼翼为榻上人擦拭额间,仿佛那是什么易碎的珍宝,而被请来的医师则在外站了一屋,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ep;&ep;俞家的独苗有多金贵,那可是连天子都护着的。

&ep;&ep;“没事?没事怎么还没醒!我家主子自小身体就不好,何况还在金銮殿上流了一日的血!”大宅管家急得浑身哆嗦,忆起当时去接主子看到的场景,四十多岁的大男人眼泪都要彪出来了。

&ep;&ep;“庸医庸医!”

&ep;&ep;管家刚喊完,就听里面惊呼声,丫鬟们喊道:“醒了,主子醒了!”

&ep;&ep;床上貌美的少年眼睫微颤,宛如正在苏醒的蝶,管家急急跑进去示意丫鬟们小点声,屏气望着锦衾中的公子,试探地喊了声:“主子?”

&ep;&ep;“嗯。”俞礼无意识地回应了一声,头疼到快要炸裂,他皱紧眉头,纤细如瓷的手指抓紧大红大紫的被褥,疼得声音颤抖:“头,头好痛。”

&ep;&ep;“快快快,换药,换最好的药!”

&ep;&ep;俞礼听着外面的嘈杂声,恍惚的意识回笼,他极力睁开眼,所见依然是漫无边际的黑暗。

&ep;&ep;那个声音说,这里是商王朝。

&ep;&ep;不知忙碌了多久,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俞礼伸手碰了碰缠在头上厚厚的绷带,立即有个男音道:“主子可是还疼。”

&ep;&ep;俞礼顿了下,说道:“好些了。”

&ep;&ep;此话出口,管家整日吊着的心才总算落回了实处,结果又听自家主子突然冒出句:“我叫什么?”

&ep;&ep;管家吓了一跳,说道:“主子名俞礼,字明寂,怎么的,莫不是把头撞坏了?”

&ep;&ep;“没,你下去吧,我睡会。”

&ep;&ep;“是,主子只管睡,我去找钱公公告个假,明日不去上这什劳子的朝了。”

&ep;&ep;招呼着一屋丫鬟快要出门的时候,又听榻上的小祖宗叫了声:“刘常。”

&ep;&ep;“主子叫我?”

&ep;&ep;“出去吧。”

&ep;&ep;一行人放轻脚步鱼贯而出,待到门关上后,俞礼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哀呼道:“我竟穿成个瞎子?!”

&ep;&ep;不出所料的话,他应该穿进了前不久瞒着师父偷偷看的一本权斗文里,商王朝、俞明寂、钱公公等都一一对应上了。

&ep;&ep;这本书的主角名叫商以粲,当朝暴君,他上头有个师父,字明寂,名俞礼,就是个瞎子。在书中戏份不多,只不过是看在先皇的面上给他安的个帝师名头,实则被囚宫中受尽折辱。

&ep;&ep;俞礼摸着头上的绷带,完全想不通为何商以粲要这么对俞明寂,登位的第一天下令要砍的人就是自己师父,之后因为很多原因没杀成,就把人留在宫中折磨,虽说俞明寂曾经是七皇子党,但终究也没翻出过多大的波澜,不该是商以粲报复地最狠的人才对。

&ep;&ep;刚刚听那些丫鬟们谈论,现在他只是个谏臣,还没成为太子少师。

&ep;&ep;俞礼回忆着书里这会儿的局势,发现别人手里都握着王炸,他只有对三,根本玩不起!

&ep;&ep;且不说暴君商以粲从幼时起就手段残忍,眼里容不得沙子,单说这个身份就不适合留在皇城。俞家是坚定不移的七皇子党,他姐姐是七皇子的舅母,母亲是当朝先皇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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