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海岛上一家精神病院,想让我在里面自生自灭。”

&ep;&ep;警察不动声色地瞟了眼他的手腕,做笔录。

&ep;&ep;“……什么中国的精神病院?无稽之谈,我在20岁以前根本没去过中国!你们可以去查金斯顿交给警方的材料。”

&ep;&ep;警察道:“薛先生,你明知道金斯顿已经死了,他提交的东西也不全。据加拿大警方调查,那家精神病院早就倒闭了,没有保存十几年前的资料。”

&ep;&ep;薛岭深吸一口烟,身体往后靠,从口袋里掏出怀表习惯性地摩挲着,突然间手指像被针扎了一般,他把那枚精致的表狠狠砸了出去,在地上发出啪地一声。

&ep;&ep;表裂了。

&ep;&ep;他脸上的表情也裂开了。

&ep;&ep;警察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但训练有素,叫同事捡起怀表。

&ep;&ep;薛岭冷笑:“这是金斯顿给我的,你们收起来当证据吧,不过它没什么用。”

&ep;&ep;警察咳了一嗓子,“薛先生,我再问你一次,郝洞明死亡的8月2日凌晨,你一直在家里,除了收发邮件之外,是否还有别的证据?”

&ep;&ep;薛岭斩钉截铁:“没有。就算我有证据证明我在家,你们也会怀疑我雇佣枪手去杀他。但是,我之前跟你们讲得很清楚,我和郝洞明没有仇。他帮我当上银湖地产CFO,又给我介绍了很多中国商界人士,我为什么要杀他?”

&ep;&ep;警察看他坚决否认,和同事对视一眼,薛岭看出他们已经不相信他的话了。

&ep;&ep;“那么,你认为谁最有可能杀了郝洞明?谁跟他有仇?”

&ep;&ep;“郝洞明写的是谁就是谁。我不姓孟很多年了。”薛岭的意思很明确,“你们为什么不怀疑孟峄?他虽然有不在场证据,但他可以雇杀手。”

&ep;&ep;警方道:“孟先生的嫌疑也没有完全洗脱。薛先生,你和他关系不好,这我们大家都知道,你最好能拿出更可信的说法。”

&ep;&ep;薛岭闭了闭眼,手指摁灭烟头。

&ep;&ep;“孟峄当然和郝洞明有仇。现在你们都知道我和金斯顿的关系,我没必要掩饰,这件事就是金斯顿告诉我的,他通过对孟鼎夫妇的催眠获得了这个信息。2004年,孟鼎和靳荣带孟峄去中国,成立蔚梦基金会,他们就是那时候认识郝洞明的。郝洞明是人是鬼,你们也都知道了,他别墅里那堆白骨,就是被他活活玩死的。

&ep;&ep;“孟峄太不听话了。孟鼎夫妇要弃养他,想找新的养子,就把他送给了郝洞明。他长得漂亮,成了最奇货可居的货物,但他想方设法逃出来了。郝洞明还找了个杀手追杀他,但他命大,活下来了,迟早要报仇。”

&ep;&ep;警察皱眉:“薛先生,你的证词里有很多漏洞。孟鼎夫妇既然要弃养他,又为什么反悔了,肯让他继承ME?他是怎么回到加拿大的?就算他和郝洞明有仇,也不用闹得这么大吧,暗杀就行了。”

&ep;&ep;“那我就有必要闹得人尽皆知?”薛岭立刻反问。

&ep;&ep;警察语塞。

&ep;&ep;“别的我确实不知道,但我很肯定两点。”薛岭目光灼灼,双手压在桌上,那股森冷的寒气让警察不由自主地向后挪。

&ep;&ep;“第一,孟鼎和靳荣是疯子,他们信邪教,天天都以为亲生儿子能死而复生,第二,孟峄恨郝洞明,早就想杀了他。哈哈哈……”

&ep;&ep;他一边大笑,眼泪一边流出来,两个警察都呆住了。

&ep;&ep;“报应,都是报应,Fred死了,郝洞明也死了,下一个是谁……”

&ep;&ep;“薛先生,你冷静一点。”

&ep;&ep;一个警察已经开始联系医生了,要对嫌疑人进行精神状态检测。

&ep;&ep;薛岭甩开警察的手,表情狰狞,“你们没有证据,不能逮捕我。你们去抓孟峄啊!他杀了人!我说的是实话!”

&ep;&ep;他气冲冲地往外走,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可怕,与平时的温润儒雅判若两人。

&ep;&ep;警察没拦,让他走了,同时在他住处和公司安排人手监视。

&ep;&ep;他们都认为,薛岭要疯了。

&ep;&ep;*

&ep;&ep;“那孩子明明死了!”杜辉说。

&ep;&ep;银城另一个警察局内,警察正在进行一场对于自首杀人犯的问讯。刚刚一个同事进来,和警察耳语两句,警察发现案子凑巧对上了。

&ep;&ep;“孟峄从郝洞明的别墅里逃出,又被追杀过——这不对?”

&ep;&ep;杜辉叫道:“郝洞明的手下雇我杀那个孩子,我不知道他是谁,总之长得很漂亮,一眼就能认出来。我当时很缺钱,就接了这桩生意,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他。郝洞明还给我一把枪,但那种枪样式我没见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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