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氏往炕上一坐,把怀里的包裹放在炕上,“这是俺家你钱叔干活穿的衣服,我瞧着这孩子这几天都穿一件衣服,连个换洗都没有,就找了几件,都是干净的,别嫌弃。”

&ep;&ep;“怎么会。婶子瞧您说的。”倾颜笑呵呵的看着李氏。“正好,婶子您来了,教我改衣服吧。”

&ep;&ep;“行。”

&ep;&ep;说干就干,倾颜从柜子里掏出收拾好的衣服和针线簸箩,娘俩这就开工了。

&ep;&ep;林叶帮不上什么忙,去了后院子。

&ep;&ep;楚行拎着两条鱼回来的时候,隔着窗户看见这一幕,看着倾颜低垂的侧脸,岑薄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ep;&ep;进屋,拿个盆,添上水,把鱼放进里面,洗了把脸,进屋。

&ep;&ep;视线在倾颜的脸上转了一圈,转而看向李氏,“婶儿来了,刚才抓了两条鱼,一会我去叫钱叔,晚上就在这吃吧,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谢谢你们帮忙照顾她们姐俩。”

&ep;&ep;“你这么说就见外了,都是应该的,你叔和她爹是过命的交情,不算什么。”

&ep;&ep;李氏是个敞亮的,不仅说话大嗓门,性格也带着农村人特有的豪爽。

&ep;&ep;“婶儿你就别拒绝了,其实今天您不来,我也打算过去请您的。”

&ep;&ep;李氏一愣,这是有啥事啊。

&ep;&ep;楚行看了倾颜一样,说道:“之前出了点事,我和倾颜的婚事就这样耽搁下来了,没想到我这一走,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岳母不在了,我是想请你二老给我当回媒人。不能委屈了倾颜。”

&ep;&ep;李氏一听,这是大喜事啊。也对,孩子都有了,虽然不合礼数,但事情已经这样了,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ep;&ep;这下,天庆兄弟和弟妹在天有灵也能瞑目了。

&ep;&ep;只是,

&ep;&ep;“你能这样做,我和你叔自然是高兴的,可是你也知道,她大伯还活着,这件事总得问过他的,另外,大丫头重孝在身,传出去恐怕对你们不好。”

&ep;&ep;“他大伯那边,我会亲自过去说的,至于同意不同意,并不重要,另外您说的重孝的事情,我会安排妥当的。”

&ep;&ep;“那行,我现在回去叫你叔,正好昨天你叔从镇子上回来带了坛好酒,正好,你们爷俩好好喝一盅。”

&ep;&ep;嗯,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倾颜小美女就这么华丽丽的被忽视了。

&ep;&ep;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你来我往的,倾颜几次想插嘴,都被楚行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给打断了。

&ep;&ep;压根就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

&ep;&ep;送完李氏回来,楚行撸起袖子,开始收拾鱼。

&ep;&ep;他刚才和李氏说话的时候,林叶在院子里忙活,听了个大半,面上虽然没表现出来,但心里是高兴的。

&ep;&ep;就算楚行不说,找机会她也会问问他,绝不能让她姐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跟了他。

&ep;&ep;不过,家里要办喜事,要准备的东西可多了。收拾新房,置办东西,准备吃食,得早打算起来。

&ep;&ep;林叶这边闷不吭声的准备晚饭,倾颜那边就有点坐不住了。

&ep;&ep;收拾完炕上,穿上鞋去了外屋地。

&ep;&ep;“你出来。”

&ep;&ep;楚行把收拾好的鱼洗干净放在菜板上,洗了把手,这才不慌不忙的跟了出去。

&ep;&ep;倾颜领着他来到后院子,瞧他这出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几日相处下来,她对眼前这个斯文的男人算是了解了个七七八八了。

&ep;&ep;闷不吭声闷葫芦一个,但是心里猪腰子老正了,是那种,你说什么都行,我也不跟你理论,但是,该怎么做还怎么做的主。

&ep;&ep;而且这厮还很腹黑,瞧瞧下午给她的嘴堵的,哪里容她说话。

&ep;&ep;他俩简直就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性子的人。

&ep;&ep;倾颜是属于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几个大招下来,直接怼死你。平时的时候,没脾气,怎么样都行,不争不抢,但是一旦触犯到她的底线,即使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低半寸头。

&ep;&ep;三岁看老,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院长就说她,这样宁折不弯的性子将来走上社会是要吃亏的。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是没栽过跟头。

&ep;&ep;刚踏入社会,在单位,因为这个性子,没少被人拿着当枪使。

&ep;&ep;后来学聪明了,收敛了一些,但她自己知道,骨子里她依然还是那个倔强的林倾颜。从来没有改变过。

&ep;&ep;只是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浸染的久了,学会了对不在意的人和事漠然。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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