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谭振兴嘿嘿嘿笑着,握着酒壶的手舍不得挪开,“这酒好喝,恒表弟,你喝啊。”谭振兴早想喝酒了,翰林院那群同僚们天天都会去酒肆小酌两杯,诗兴大发时再肆意提笔挥墨,洒脱狂放,连龚苏安形容其都说‘若醉于唐则无李太白诗仙之号也’,那群同僚喝醉了比李太白还甚,何等嚣张啊。

&ep;&ep;要知道,他们不如自己才华横溢呢!

&ep;&ep;谭振兴都不敢想象自己醉酒后会留下怎样的惊世旷作,不是没有人邀请他去酒肆,但酒肆开销不小,谭家又不是富裕人家,哪儿能由着他乱挥霍啊,无论谁邀请他他都说有事,几次后同僚们就不喊他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人请客,他当然要好好表现了。

&ep;&ep;倒酒时,他抵了抵谭振业胳膊,哑着声说,“待会我诗兴大发你帮我记着我作了哪些诗啊。”保不齐再过几百年,他也是大名鼎鼎的诗仙...

&ep;&ep;抱着和李太白一较高下的心思,他索性抓起酒壶豪放的往嘴里灌。

&ep;&ep;用力过猛,酒壶的酒溢出了许多,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滴在胸前的衣襟上。

&ep;&ep;唐恒:“......”他后悔不经冉诚同意就擅作主张请谭振兴吃饭了,这壶酒不便宜,再喝两壶他就得把衣服鞋子抵在这儿了...然而,想什么来什么,放下酒壶谭振兴就喊人,“再来两壶酒。”

&ep;&ep;唐恒:“......”

&ep;&ep;真真是大错特错,他怎么就寄希望谭振兴能按自己的意思行事呢,唐恒悔得肠子都青了,身上的银两是问那秀才借的,要给利的。

&ep;&ep;唐恒快哭了,“大..表哥,怎么不吃肉啊。”你不是最喜欢吃肉的吗?

&ep;&ep;呜呜呜...

&ep;&ep;突然,房间里响起了哭声,唐恒慌张的掖了掖眼角,坚决不肯承认声音是自己发出的,谁知,还真不是他,谭振兴抱着谭振业胳膊,伤伤心心的哭,“呜呜呜,我不孝啊。”

&ep;&ep;谭振兴酒量不好,喝醉就爱乱说话,上次在状元楼多喝几杯差点把老底掀了,多亏有谭佩珠才没闹出笑话,这次没有谭佩珠,谭振兴犹如开闸的洪水,滔滔不绝,“父亲这把年纪还四处奔波,为人子怎么能无动于衷留在城里享福啊,呜呜呜...”

&ep;&ep;“我对不起妻儿啊,明明瞧不起那忘恩负义的男人,可当他们说送我妾室我心里仍欢喜非常,呜呜呜,我怎么是这样的人哪...”

&ep;&ep;“我明明嫉妒龚苏安左右逢源,面上却装得云淡风轻,我是个伪君子,呜呜呜,愧对父亲教诲...”

&ep;&ep;在座的其他人:“......”

&ep;&ep;“我讨厌卢状,明明是个不孝子还不承认,装得比谁都孝顺,看见他我就忍不住想揍他,什么玩意啊,就他还想做官,不是给朝廷抹黑吗!”

&ep;&ep;卢状:“......”

&ep;&ep;“还有恒表弟,时不时偷偷摸摸地写信,谁不知他有不良癖好啊,想咱姑婆多聪明贤惠的人,孙子竟是这副德行!”

&ep;&ep;唐恒:“......”怎么就不良癖好,谭振兴说清楚!

&ep;&ep;“郑姨也不是好人,天天穿得花枝招展的勾引父亲,癞□□想吃天鹅肉,哼哼,想给咱做后娘,门都没有...”

&ep;&ep;“......”

&ep;&ep;谭振兴是被冻醒的,浑身泛冷不说,脑袋疼,屁股也疼,周围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他习惯伸手往身边拉了下,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他难受得厉害,沙着声喊汪氏。许久都没人应,他撑着坐起,又大声喊了两句。

&ep;&ep;回应他的是呼啸的风声。

&ep;&ep;谭振兴皱眉,慢慢想了起来,唐恒请他吃饭,他应该在酒楼啊,怎么会到这漆黑的地方来。

&ep;&ep;难道被人绑架了?

&ep;&ep;想到这种可能,谭振兴啊啊啊尖声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ep;&ep;“大哥,别喊了。”

&ep;&ep;是谭振学,谭振兴循声望去,“二弟,二弟,咱怎么了?”

&ep;&ep;“被父亲关柴房了。”说着,声音顿了顿,又道,“不是咱,是你。”

&ep;&ep;谭振学没想到醉酒后的谭振兴如此心直口快惊世骇俗,得亏在包房,如果在大堂,谭家怕是会沦为京里的笑柄了,谭振学敲了敲门,说道,“再有半个多时辰就天亮了,大哥既醒了,我就回去了啊。”

&ep;&ep;谭振兴:“......”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4-2302:05:25~2020-04-2500:01: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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