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话,把它喝了,以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我保证。”景云辉将杯子送到了苏白晓的唇边上,声音都抬高了几个调,他太兴奋了,只要苏白晓能把这杯酒喝下,那么他便会成为笼中之雀,永远无法逃脱自己的手掌。

&ep;&ep;“别怕,不要哭,这药一点都不苦。”

&ep;&ep;“它很甜,像糖一样,晓晓乖,把它喝下去。”

&ep;&ep;“为什么不喝?是讨厌我吗,可我只有这样做,你才能永远在我身边上。”

&ep;&ep;苏白晓喝不下,他怕,怕的快死了,当冰冷的玻璃杯触碰到他唇上时,他才感觉到死亡离他那么近,或许他可以选择不死,可是永远都待在景云辉身边……

&ep;&ep;他抬头,对方却还在笑着,笑的那么开心,好像从未意识到他自己做的事有多么恐怖,这个人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p;&ep;苏白晓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滚落,顺着脸颊落在衣襟上,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可在喝那杯酒之前,他还是问道:“阎修在哪。”

&ep;&ep;“……”景云辉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他没有回答他。

&ep;&ep;苏白晓一把将酒杯夺了过来,放在唇边,“你告诉我,我就喝了它。”

&ep;&ep;“……我不知道他在哪,他逃了。”景云辉说:“喝吧。”

&ep;&ep;但他已经下了通缉令,无论阎修逃到哪里,他都会捉到他。这是刚刚景云辉没有对苏白晓说的话,因为没必要说,他打从心底憎恶这个人。

&ep;&ep;苏白晓终于把那杯酒喝了,他已经分不清是苦的还是涩的,胃里一阵灼痛,而他却已经麻木,或许只有痛才能让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还活着,这样也很好。

&ep;&ep;“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他来追回对方的承诺,因为他已经跑不掉了。

&ep;&ep;“当然可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景云辉欣然同意。

&ep;&ep;“那些人是谁你杀的,对吗?”

&ep;&ep;“谁?”景云辉刚问,便又自顾自的说:“我忘了,你认识的只有那几个人罢了。”

&ep;&ep;“你什么意思?”苏白晓感觉呼吸一窒,心里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

&ep;&ep;“嗯?我只是想说,你所看见的那些人都是我派人做掉的。”景云辉却十分随意的同他说道。

&ep;&ep;“还有我没看见的……吗?”苏白晓几乎要问不出口。

&ep;&ep;“是呢。但也不是我想杀,实在是因为他们太碍事了,所以才不得不处理掉的。”比如那个少女,他只是想借对方的手去确认一件事罢了,至于让阎修担上罪名这件事,他原本就没打算做过。不然也不会留下那样明显的痕迹。

&ep;&ep;而他想确认的事,也只是阎修的身份问题而已,他不止一次怀疑过对方的身份,但余亦珊在这方面处理的太干净了,他完全找不到任何可以确定对方就是恶魔的证据,一切的一切只是猜测而已,所以他需要借验血这件事来验证。

&ep;&ep;事实证明,阎修确实在这个环节迟疑了,面对洗脱罪名的大好时机,他为何迟迟不肯去验证,除非是他的血有问题。

&ep;&ep;排除掉一切不可能的,景云辉确定了最终的定论,而这之后,他也就可以继续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ep;&ep;那老将军发现自己女儿死了,定会将这事查下去,所以他将那老将军也杀了,可惜他的妻子早已过世,不然就也要死在他手下了。

&ep;&ep;他说那样轻松,甚至在叙述这件事时还带着微笑,就好像他早已习以为常一样,而苏白晓只觉得毛骨悚然。

&ep;&ep;景云辉不怕苏白晓厌恶他或者是害怕他,事实上他是有些期待的,因为当他做出这个决定时,他就已经知道会有这样一天了,而那之后他再怎么对苏白晓好,再怎么补救,对方也不会再喜欢上他了。

&ep;&ep;既然如此,他便让对方厌恶他,厌恶到无法忍受的时候,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也算是对方的唯一吧。

&ep;&ep;那样想想的话,还真是不错呢。景云辉笑了笑,又继续说道:“……不过有些是我无法控的,你知道的吧,培育那一群废物实在是太耗时耗力了,他们总是吃不饱,有时一不小心就会去……”

&ep;&ep;“去杀人?”

&ep;&ep;“不,只是吃掉他们的灵魂而已,杀人是他们的乐趣。”当然也是他的乐趣。不过景云辉从不做,他只是观望和欣赏,稍微过过眼瘾,余下的时间便全部放在了苏白晓身上。

&ep;&ep;杀人是会成瘾的,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简直天方夜谭,可对于他们这群人来说,却早已是深陷泥淖后的无法挣脱了。

&ep;&ep;那群蠢货十分热衷于做那些事,也正因为如何,他们才永远只配当他的手下。景云辉也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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