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这话的是苏九祸。

&ep;&ep;她苏九祸承认她贪财又如何?只劫该劫之人,杀该杀之人,断断做不到如章棠一样心狠手辣,为了一块玉石害人性命。

&ep;&ep;“那后来蓝家是怎么知道的?”苏九祸继续道。

&ep;&ep;柳韵语又道:“章棠能够稳坐贵妃之位,靠的也是脑子。”

&ep;&ep;“只可惜应了那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ep;&ep;“那章棠也是极其爱奢华之人,平日一应用具不是金的就是银的,眼下乍一得了那块稀有的玉石,连夜偷偷命人出宫,请了宫外手艺高超的老师傅去打造。”

&ep;&ep;“但是可巧的是,那个老师傅正好是蓝家的人。于是把事情往上面一报,蓝家自然就知道了。”

&ep;&ep;“蓝家的人当时就差点冲进去告御状了,然而章棠背后的太师府也不是摆设。”

&ep;&ep;“所以这个梁子就结下了。”

&ep;&ep;柳韵语把来龙去脉说完,众人不免唏嘘几声。

&ep;&ep;“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风宸放下茶杯,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

&ep;&ep;众人又坐了小半个时辰才散,中途呼延傲菡被西门柠檬派过来的人给叫走了。

&ep;&ep;“剿匪?”轩窗下,顾斋放下棋子的手一顿,前面坐着简亲王徐南彻。

&ep;&ep;今日又是一场冷雨潇潇,顾斋着了家常的衣裳,一头长用白玉簪子固定起来,倾泻而下。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贵气。

&ep;&ep;顾斋这次回来,昭烈帝封了从三品的御史大夫,赐了宅邸,破例赐了金印紫绶——一般的御史大夫都是银印青绶。

&ep;&ep;昭烈帝这道金印紫绶的旨意一出来,满朝哗然。

&ep;&ep;知道顾斋这个名字的人,都会知道他是庆熙五年那年连中三元的状元郎:乡试、会试、殿试都是第一。昭烈帝亲自点的状元郎,并屡次赞他“明经擢秀,光朝振野”。

&ep;&ep;按理来说历届状元郎都大多留在京中任职,其中也有不少人随侍皇帝——别看只是个小小的从五品弘文学士,却没有人敢轻易得罪。

&ep;&ep;且大昭历来有名的贤臣之中,就有不少人是弘文学士出身。

&ep;&ep;这些人无一不是官居高位,青史留名。

&ep;&ep;顾斋有才没错,但是让大昭君主破格绶金印紫绶的,他是大昭第一人。

&ep;&ep;实际上原本昭烈帝是打算给顾斋正二品尚书令,掌典百官,统领六部。但是被顾斋拒绝了。

&ep;&ep;他说:“我乐意做个清闲的人。”

&ep;&ep;再三权衡之下,昭烈帝还是不死心,给了他一个御史大夫的差事——可弹劾百官,监察六部,规谏君主。

&ep;&ep;而且大昭自开国以来就有训:不可杀言官御史。

&ep;&ep;同时为了表示恩宠,赐金印紫绶。

&ep;&ep;当然很多人都搞不清楚昭烈帝为何要弄这一出,但是眼下确实是不敢轻看了顾斋去。

&ep;&ep;简亲王在府里得了消息,顾不上外头下着雨就赶了过来。

&ep;&ep;结果还不等他开口询问,就被某人忽悠的忘在了脑后。

&ep;&ep;一旁的随侍看得一愣一愣的,暗道昭烈帝有眼光。

&ep;&ep;就这能忽悠能说样子,分分钟搞得敌方口吐白沫的节奏。

&ep;&ep;眼下两个人正在正房内下棋,四周静悄悄的,偶尔听见有冷雨从屋檐下滑落的声音,一滴一滴,敲在人的心上。

&ep;&ep;眼下顾斋正放了一枚黑子下去,咋一听简亲王说敏亲王的近况——本来也不甚在意,只是闻得“剿匪”二字,这才回了神开口。

&ep;&ep;徐南彻将手里的白子放在一旁的棋盒里,捧了一杯热茶道:

&ep;&ep;“是啊,也不知道这个姓章的老家伙搞什么鬼,提剿匪。”

&ep;&ep;“提剿匪还没关系哦,重要的是,他居然说要剿了皓月山头的那个土匪窝。”

&ep;&ep;简亲王说到此处,语气不由得拔高了几分,显然有些恼怒:“也不看看皓月山寨是什么地方,先帝都曾经三伐此寨,每一次都是大败而归。最后不了了之。”

&ep;&ep;“再加上皓月山寨里的人也不是无恶不作,虽然干的是土匪行当,但是行事颇有侠士之风,所以也就默许了这个寨子的存在。”

&ep;&ep;“但是。”简亲王徐南彻喝了口茶,顿了顿继续道:

&ep;&ep;“也不知道皇兄怎么想的,居然还真的同意了!老十三也是,一得了消息居然巴巴的求了旨意跟了过去!”话落,茶杯被重重的搁在桌子上,出清脆的碰撞之声。

&ep;&ep;顾斋向来温润的眸子里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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