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徒留终于重获自由的陆之暮在那里战战兢兢,狼狈地大喘气。

&ep;&ep;隔了片刻,陆之暮缓缓撑着坐直,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衬衣,拖着瘸腿小小幅度地往外侧挪了挪。

&ep;&ep;鹿禹稱的脸又黑了几分。

&ep;&ep;陆之暮更想哭了,她的衣服都在鹿禹稱的公寓,在这里没得换,身上的衬衣是早上巴巴地跟鹿禹稱求来的,现在她在想是不是她穿着他的衬衣所以诱他犯罪了?有的男人不是有那种情结嘛……

&ep;&ep;鹿禹稱仿佛看透了她的小心思,黑着脸瞪她:“我没有!”

&ep;&ep;陆之暮委屈巴巴:“哦……”

&ep;&ep;鹿禹稱扶了扶额,有些后悔刚刚自己的表现,太凶了,她好像被吓到了。嗯……绅士一点。毕竟自己在追求人家,等等,追求……到底该怎么追求一个人?

&ep;&ep;想了想,他再次微微偏过头来,语气放得轻柔了些:“我的意思是,我们在一起试试。”

&ep;&ep;陆之暮对着他一会儿酷暑一会儿寒冬的情绪感到绝望了,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我们……这不是在一起么……”吃一起住一起,等她脚好了也可以睡一起,还要怎么在一起?是真的想哭了。

&ep;&ep;……鹿禹稱想要立刻反驳,可是想了想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说得……好像也没有毛病。但,好像跟他想的又不一样。

&ep;&ep;高傲如鹿禹稱,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一个女人。他不是没有过那种欲望,青春期时对此好奇过,在释放的过程中获得了短暂的愉悦,像是做了个实验,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后便兴趣缺缺起来。但那和对着陆之暮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少了一份心跳加速的感觉。

&ep;&ep;他想到了余响的话,缓缓地对陆之暮说:“我想,我对你的感觉,大概是喜欢。”

&ep;&ep;刚准备挪动一下的陆之暮闻言腿一软,差点从沙发上滑着滚下去。

&ep;&ep;她抓着沙发稳住,一脸惊恐地看着鹿禹稱,一时竟没能想通:卧槽,这是个什么套路。

&ep;&ep;鹿禹稱看着她的反应,皱了皱眉,尔后问也不问她,平静地下结论:“据我推论,你应该也喜欢我。”

&ep;&ep;陆之暮扯着沙发,声音都在颤抖:“喜欢……啊……”天,内心抓狂,鹿禹稱今天出去是见了什么疯子自己也给搞疯了啊……

&ep;&ep;鹿禹稱满意地点点头:“所以我们在一起,互相喜欢那样的。”

&ep;&ep;折腾这么久,陆之暮总算明白了,鹿禹稱这意思……是让他们跟寻常小情侣似的谈个情说个爱?后知后觉的她想象了一下,发现画面太美,完全想象不出。

&ep;&ep;陆之暮心虚地瞥了鹿禹稱两眼,发现他正一本正经地盯着自己,似乎在认真地等着答案。

&ep;&ep;她两手一拍,笑得格外欢腾,给他理思路:“鹿先生,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嘛?一起吃,一起住,有机会一起……睡,都一样的哈哈哈……”

&ep;&ep;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在鹿禹稱降到冰点的寒眸中。

&ep;&ep;智商摆在那里,他微一思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拒绝了我?”

&ep;&ep;这话绕到陆之暮耳朵里用了好久。她拒绝了鹿禹稱?陆之暮眨巴了下眼睛,猛然反应过来,卧槽她可不是拒绝了鹿禹稱么!

&ep;&ep;赶忙追着对方的目光去看他的反应,鹿禹稱坐在她身侧,宛若雕塑,隔了片刻,他的面上再无任何表情,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ep;&ep;你知道什么了啊!陆之暮想哭……她愣着看着鹿禹稱起身,从刚刚回来一脸兴奋和热情到现在一脸漠然满身寒冰……她罪过大发了,不会就这么把万能沙发给作没了吧?

&ep;&ep;想到居所可能不保,陆之暮当即壮着胆子对着鹿禹稱的背影吼了一声:“你知道谈恋爱是怎么回事吗?!”

&ep;&ep;走到一半的鹿禹稱停下脚步,他缓缓会过了头,居然老实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ep;&ep;陆之暮一愣,瘪了瘪嘴,在他的注视下秒怂:“我也……不知道啊……”

&ep;&ep;——

&ep;&ep;鹿禹稱罕见的失眠了。

&ep;&ep;这已经是第三天了。鹿禹稱第三次失眠了!

&ep;&ep;余响看着他好看的眼睛下面青色的痕迹,内心同情而窃喜。

&ep;&ep;哎是谁说的,一定不会让乱七八糟的信息和无用的事情影响自己工作以外的时间,尤其是他的睡眠。哎哟喂那他彻夜未眠想的是荣格还是弗洛伊德?

&ep;&ep;秉持着看破不说破,让鹿大天才能烦恼多久烦恼多久,能忧愁几时就忧愁几时的伟大想法,余响一个上午没事找事非跟他说一些有的没的,一会儿是案子,一会儿又找他讨论前两天那个土豪的女总裁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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