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旁边一个白净的小侍卫叫阿宁的,是从小就伺候梁晟的贴身小厮,他一把将秋霜抓起来,丢到了一边,低声道:“想要活命,就乖乖站在旁边别动。”见秋霜又要去跪。阿宁凉凉地道:“话说回来,即使你死了,也救不了你家小姐,不如乖乖地,省得我们难做。”

&ep;&ep;邓锦慈饶是体力再好,这样长时间在烈日下剧烈的运动,也有些支撑不住,跑到第十圈的时候,她觉得眼前的一切渐渐有些模糊了。

&ep;&ep;第十一圈的时候,她觉得眼前好像出现了一道道的白光,炫目的很,然后就是那个恶魔在她耳边说:“怎么样,得罪我的下场如何?”

&ep;&ep;下一瞬,邓锦慈晕了过去。

&ep;&ep;梁晟正得意地见她一圈一圈的跑着,却见下一瞬她整个人一下子扑在了地上,他倏地站起,大踏步上前。

&ep;&ep;“喂,你给我起来,你别以为装死就可以躲过去。”梁晟踢了她一脚。

&ep;&ep;“喂,你听到没有,装死是没有用的。”梁晟脸色戾气又浮现出来,又狠狠地踢了她一脚,见她还是不动,有些心慌,一把抱起她,那股混合着□□的香味又淡淡地飘进了他的鼻中,他恼恨烦躁不已。

&ep;&ep;秋霜无声地哭了出来。

&ep;&ep;等抱到骑射营的房里,众人据是惊诧,神色各异。

&ep;&ep;“军医呢,快传。”梁晟语气急迫,脸色更差。

&ep;&ep;听他这话,众人心里一惊,这个新来的副指挥使到底哪里得罪了大将军,居然折磨她到昏倒。

&ep;&ep;早有侍卫飞奔而去叫军医。

&ep;&ep;良久,军医还没有过来,等得不耐烦了,梁晟大踏步走了出去,亲自去找。

&ep;&ep;走到半路,正碰到头发胡子全白的军医正拼了命的往这赶。

&ep;&ep;梁晟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几乎是跑起来:“快点,磨磨蹭蹭,小心脑袋。”

&ep;&ep;那军医简直要被他拖去了半条命,一路踉跄着进了屋,气还没有喘匀。

&ep;&ep;梁晟就冷冷地开口了,语气极其不善:“啰嗦什么,赶紧治疗,她要是死了,我要你陪葬。”

&ep;&ep;那军医身躯明显抖了一下,哆哆嗦嗦要上前把脉。

&ep;&ep;梁晟大怒,啪地一下拍掉他伸去欲把脉的手:“你干什么,找死啊!”

&ep;&ep;那军医愣了,有些不知所措。阿宁赶紧上前递给他一个丝线,那意思是要悬丝诊脉。

&ep;&ep;悬丝诊脉?那军医飞快地看了一眼梁晟,观察了一下邓锦慈的神色,刚才来的路上,侍卫们已经说了大概的情况,他多少心里有数。

&ep;&ep;于是,垂手对梁晟道:“邓大人不过是热兆,开几副清凉解热的药喝喝就没事了。”

&ep;&ep;梁晟道:“那就快开方吧,赶紧抓药。”

&ep;&ep;邓锦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她慢慢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梁晟那张可恶的脸。

&ep;&ep;“你醒了。”梁晟语气不善。

&ep;&ep;邓锦慈嘴唇动了动,才发现嗓子干养的要命,秋霜立刻将水递给她,她勉强喝下。又重新躺下。

&ep;&ep;梁晟冷冽的双眸锁住她苍白的脸,缓缓道:“你别以为昏倒可以逃过一劫,这事先记着,以后仍是要还的。”

&ep;&ep;“我知道了”,她忽然有些疲累,不想再动。

&ep;&ep;梁晟神情动了动,终于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袖子一甩,转身出去了,留下一个冰冷的背影,空气中冷意仍在。

&ep;&ep;邓锦慈叹了口气,忽觉小腿痛的要命,掀开看,一大片的淤青,这是?

&ep;&ep;夜色恹恹,长街上空无一人,只有门口挂着的大红灯笼闪着寂寥的光。

&ep;&ep;一顶软轿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清河王萧算在洛阳城的宅院门前。

&ep;&ep;一个青衣短打的小厮上前敲门。

&ep;&ep;门开了,来人报了名头,开门人吓了一跳,立刻迎了进去。

&ep;&ep;此时的清河王萧算正坐着在前厅和刘元虎议事,今天去长信宫里拜见了梁太后,梁太后对他倒是和善有加,但总像在打太极。

&ep;&ep;“萧志已经与安阳郡主有了婚约,这点就是个大筹码,但国丧期间,不许婚嫁,也许是个转机。”刘元虎道。

&ep;&ep;“你是说,先从安阳郡主身上下手?”萧算皱了皱眉头,他已有妻室,这妻无过错,却停妻在娶总是有碍名节。

&ep;&ep;刘元虎道:“立大事者不拘小节,大将军那一边已经走不通了,虽然三公大臣都支持王爷,但毕竟梁家势力……”后面的话不用说众人心里都明白的很。

&ep;&ep;小厮进来通报的时候,大家都惊讶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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