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孟若欢清晨醒时,只觉得眼皮都睁不开,腰间酸痛,小腹上还残留昨夜炙热的感觉。昨夜情迷意乱之事已尽数涌入脑中,孟若欢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了如此不知耻之事。想到让她尝到情爱滋味的“人间极品”,她终是红着脸偷偷去看身后人。

&ep;&ep;“莫动。”许承歌虽闭着眼,语气却清醒得很。偷看好像被活捉,孟若欢讪讪转回身,窝在她怀里。或许是欢好后总有不安心的感觉,又或是仗着小傻子不敢忤逆她,孟若欢又动两下,感觉自己身上并无黏腻之感,便说:“阿情还挺贴心的。”许承歌掐住她的腰制住她,还未开口,孟若欢已感到臀后热意,她清醒许多,脱开许承歌怀抱起了身。

&ep;&ep;许承歌睁开凌厉凤眼看着她梳洗打扮的背影,认真问:“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回家吗?”孟若欢敷衍道:“你先回去,待时机合适了,再来迎我。”许承歌在她背后冷笑,声音却依旧放得轻柔,委屈地问:“姐姐莫不是用完我的...用完我的肉棒,便想抛弃阿情了。”

&ep;&ep;孟若欢红了脸,将冷水拍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些。许承歌也起身,走到孟若欢身后搂住那纤腰,咬住那珠玉圆润的耳垂,咬牙切齿道:“欢儿,昨夜究竟为何?可以告诉阿情吗?”

&ep;&ep;孟若欢尴尬回身,见许承歌认真求个答案,哪敢说有事所求才献了清白,半真半假回答:“只是,怕你忘了我。”许承歌眨眨眼,心下松了口气,原来欢儿是不舍她。

&ep;&ep;许承歌咳了一声,然后瘪着嘴委屈说:“可是这还不够呐,我不想走了,我怕忘了欢儿。”孟若欢瞪她一眼,心道你这小傻子还想得寸进尺吗?

&ep;&ep;她将许承歌推开,转身说:“你明天便走。”

&ep;&ep;许承歌待孟若欢又去学堂了,她便也修容出门。

&ep;&ep;刘举人见许承歌进书肆门,关切问道:“阿情姑娘许久不见,无事吧?”许承歌回道:“无甚大事。”她将之前借的书尽数归还,又从袖间摸出一张银票递给刘举人。

&ep;&ep;刘举人诧异地问:“阿情姑娘这是何意?”许承歌将银票放在柜台上,说得清楚:“主要是,之前有幸读您策论,感觉醍醐灌顶,便想用这银子替您博个前程。”

&ep;&ep;刘举人瞧着许承歌好似换了个人,便知孟夫子捡来的妹妹是恢复了以前记忆,他捋着羊角胡示意许承歌说清楚一些。

&ep;&ep;“我从前与都城里的挽香楼楼主有些交情,想为你写封举荐信。这银子,只当路费,你买匹马也好,雇辆马车也好,只要今日送到便可。”

&ep;&ep;刘普林心中算着账,举荐是假,让他替她送信才是真,可许承歌将条件已摆出,只要信送到,他便能得个官位。那挽香楼楼主慕鸯是什么人,是天子欣赏、又与几位皇子皇女都交好的风流人士,不少失意之人向那投名帖,若是文章被慕鸯看上,再举荐给天家,自是能得个官位,芝麻大点也满足了。

&ep;&ep;刘普林当下便锁了门,去找人借了匹马,带着许承歌的亲笔信,策马朝天阳城行去。

&ep;&ep;许承歌转头便去了乡学,站在门口等着孟若欢下学,没曾想又遇见跟她同样目的的方清。方清瞧见了她,走过来问候道:“阿情姑娘。”许承歌呆呆点头,不睬她。

&ep;&ep;方清试探问道:“不知救了你阿姐的那位姑娘可走了?”许承歌漠然转头看她,回道:“我阿姐已与她定亲,你莫要再纠缠不放。”

&ep;&ep;许承歌回得直白,方清鲜少被如此直怼,踌躇一会儿,望见孟若欢的身影出来,方清深深看一眼,转身仓皇走了。

&ep;&ep;方清今日来便是要与孟若欢告别,不日她便要入京备考。她想起七日前她回县里帮孟若欢的忙,她母亲见她这一月久不归家,便刨根问底。得知方清钟情于一乡学夫子,还想娶她过门,方清的娘急忙劝说:“你今年就要赶考,往后必然平步青云,得京中贵胄青睐。那乡间夫子有什么,怪娘把你困在县里没出去见识。过几日是乞巧节,娘带你去都城看看。”

&ep;&ep;方清听罢反驳:“她不一样,她若嫁给我,凭她的温良聪慧,定能对我有许多助益。”她母亲便说:“无父无母的孤女,你若真放不下,就先接进来做个妾。”方清听得心烦意乱,走了不愿再说。

&ep;&ep;孟若欢出门便瞧见阿情站得笔挺立在门口,她靠近时愈发觉得,即使许承歌面貌掩去,浑身也透着迷人气度。孟若欢顿时又泛上羞意,心道该不会是欢爱之后便被这小狐狸精蛊惑了神思。

&ep;&ep;许承歌又听见了孟若欢心声,她不悦地皱起眉,面色不虞。这女人竟把她比作祸国殃民又轻佻的狐狸精。她无法发作,只得转身走,孟若欢跟上,问她:“阿情怎么了,今日来接我,一句话不说便走。”“没什么。”

&ep;&ep;孟若欢听着那冷淡语气,有些心慌,主动去牵许承歌的手,问:“你今日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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