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这一胎多少人看着,连陛下都下旨让她安心休养,你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一旦被有心人知觉,你以为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ep;&ep;“事已至此,大不了臣妾一人做事一人当罢了。”郭贤妃赌气般说道。

&ep;&ep;“糊涂!你以为本宫真能置身事外?谁都知道你是本宫的表妹,一向来往密切,若你出了事,本宫一样逃不脱干系,你怎么还不明白这个道理!还是说,叫荣华富贵迷晕了眼,才屡屡做出不和自己身份的举动?”

&ep;&ep;郭贤妃心中也颇自悔,只好放低姿态,“臣妾有罪,请皇后娘娘责罚。”

&ep;&ep;“罚当然要罚。”赵皇后淡淡说道,“可此事不能宣扬,本宫也不好在明面上罚你。这样,你身子不好,往后就在披香殿好好休养,无事不必出来了。”

&ep;&ep;这不等同于终身幽禁么?

&ep;&ep;郭贤妃急急抬头,“皇后娘娘,臣妾身子一向康健……”

&ep;&ep;这个贤妃,都到这地步了还是一样蠢。

&ep;&ep;赵皇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无妨,本宫说你病了,你就是病了。太医院也会如此。”

&ep;&ep;郭贤妃的心立刻凉了半截。

&ep;&ep;她怎么忘了,赵皇后虽一向自诩与她亲近,可她毕竟只是妃妾,而皇后,才是这六宫之主。

&ep;&ep;她顿时心灰意冷,老老实实地磕头谢恩,“臣妾遵命。”

&ep;&ep;有几块碎瓷片扎进膝盖肉里,疼得她冷汗辚辚。然则郭贤妃知道,就算是赵皇后这位表姐,如今也不会心疼她了。她只好攒眉忍受,勉强站起,拖着蹒跚的步子向殿外行去。

&ep;&ep;赵皇后也未让侍婢搀扶一把,只看着她的背影,忽然问道:“这回的事,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有人背后唆使?”

&ep;&ep;郭贤妃一惊,下意识就想说出郭丛珊的名字。总算她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地位,她这个贤妃已经失势,郭家可不能再受连累了,于是抿了抿唇,“是我自己蠢,都是我一人的主意。”

&ep;&ep;一个人愿意承认自己愚蠢,反而说明她比平时清醒。

&ep;&ep;赵皇后目光锐利地看着她,心中的怀疑渐渐加深:郭贤妃虽然莽撞,也不至于才在她跟前提了一嘴,立马便去动手。她身后一定有人撺掇。

&ep;&ep;看样子以蠢笨出众的郭家,也并非没有聪明人。

&ep;&ep;只可惜,她最恨的就是聪明人。

&ep;&ep;*

&ep;&ep;傅瑶听到皇后命贤妃安居养病的消息,心中虽有些不满,也只好如此罢了。这惩罚或许恰到好处——对贤妃这样的人来说,失去现在的宠爱和荣耀就等于生不如死。何况,她那么喜欢闹腾,活该就这样关一辈子。

&ep;&ep;这件事她从头到尾都未向元祯提起。

&ep;&ep;倒是元祯有所察觉,揽着她的颈说:“阿瑶,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孤?孤前日去见母后,她神色就有些不自然,贤妃这些日子也幽居不出,究竟出了什么事?”

&ep;&ep;傅瑶言笑晏晏,“殿下多心了,我什么时候瞒过你?贤妃娘娘确实病了,皇后娘娘大约也是担心她的身体,才精神不振吧。”

&ep;&ep;元祯将她两只洁白的手并拢,握在自己掌心里——傅瑶的手本就偏瘦小,如今虽因孕期略微浮肿了些,看去还是不盈一握——叹道:“阿瑶,孤希望有什么心事,你都能和孤一同分担。告诉孤,孤一定会为你做主的。孤答应你,孤会永远保护你。”

&ep;&ep;保护么?或许吧。身为一个柔弱的古代女子,自然离不开男人的保护。可是,她不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上头,唯有学着自己保护自己,才是长久之计。至于永远,谁能保证永远?未来的变数太多,所有的誓言都带有不确定性。

&ep;&ep;傅瑶当然不会将这些想法说出来,她只是温婉一笑,“是,我自然明白。”

&ep;&ep;元祯凝视着她的双目,两片嘴唇慢慢靠近,在她脸颊上烙下轻轻一吻。

&ep;&ep;这一吻不带有丝毫欲望的因素。

&ep;&ep;此后依旧风平浪静。

&ep;&ep;消除了郭贤妃这个定时炸弹,傅瑶的心情松快多了。由于感受到体重的增加,她现在也时常到外边走走——不然真胖成了一头母猪,非止身材走样,只怕连生产都困难。

&ep;&ep;宫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去处,无非就是到各位娘娘那里串门子,她去的最多的还是张德妃的长乐宫:高贵妃那里她简直讳莫如深,周淑妃宫里又太冷清了,至于李昭仪——她们母女俩倒是都不错,不过鉴于昌平那个爱闹腾的性子,傅瑶不觉得自己这个孕妇承受得起。

&ep;&ep;好在张德妃也很容易相处。

&ep;&ep;傅瑶进宫这么些日子,发现宫廷剧里那些争宠戏码并不常常见着,娘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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