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临江市。

&ep;&ep;郊外,陵园。

&ep;&ep;上弦月高挂在夜空中,幽幽的银光斜斜地照在冰凉的石碑上,凄凉的风犹如琴声寂寞地低语,唱着那首古老的童谣,为这里沉眠的逝者。

&ep;&ep;此刻临近黄昏,天边的一抹赤红将整座陵园映射的分外诡异。

&ep;&ep;而此时,残辉下,两男一女,似是爷孙三代,神色匆匆,直奔陵园而来。

&ep;&ep;“咳咳...”

&ep;&ep;三人中,最为年长的老者陡然发出剧烈的咳声,苍老的脸庞也瞬间涨红。

&ep;&ep;“爷爷,您没事吧?”

&ep;&ep;“爸,你怎么样?”

&ep;&ep;身旁搀扶着老者的一男一女顿时面露担忧之色,纷纷开口。

&ep;&ep;“我没事,你们记住,待会态度一定要虔诚一些。”

&ep;&ep;老者摆了摆手,深深的吸了口气,旋即再度前行,最终止步在陵园门前的一处简陋的房舍外。

&ep;&ep;“谁能想到,被誉为神医圣手的命三刀,竟然会甘愿在这里做个守灵人...”

&ep;&ep;老者身后,男子面露古怪之色,低声呢喃,旋即看到老者脸色肃穆之时,他的神色也快速的肃静下来。

&ep;&ep;“临江市王家王东来,求见命先生。”

&ep;&ep;男子神态恭敬的站在房舍之外,态度虔诚,拱手一拜,开口道。

&ep;&ep;在他身侧,那面色涨红的老者以及妙龄少女皆是目光望向房舍的木门,露出期待之色。

&ep;&ep;然而房舍内没有丝毫异动,安静如常,似乎根本未曾听到外面有人,亦或者,房舍内,本就无人。

&ep;&ep;“王东来求见命先生,还请先生开门相见。”

&ep;&ep;王东来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旋即再度开口,一拜而下。

&ep;&ep;房舍内依旧安静如常,这一幕,使得王东来脸色顿时不大好看了起来,而在他身后的少女亦是面色难看。

&ep;&ep;王家在临江市颇有威望,作为王家现任的家主,王东来走到哪里都如众星拱月,何曾对人这样低三下四而不得相见过。

&ep;&ep;“临江市王家家主王东来,求见命先生...”

&ep;&ep;王东来深吸口气,目光扫过一旁面如死灰的老者,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境之后,第三次开口,沉声道。

&ep;&ep;“我大限将至,已然油尽灯枯,令尊的病,我治不了,请回吧。”

&ep;&ep;与此同时,房舍内,一道苍老到极致的声响悄然传出,接着,房舍内的木门被打开,一名身穿佝偻,面如鸡皮的老者颤颤巍巍走了出来。

&ep;&ep;“命先生。”

&ep;&ep;看到老者出来,王东来眼中掠过一抹喜色,旋即拱手再度开口,然而他的话音还没落下,便被老者挥手打断了去。

&ep;&ep;“不用说了,令尊的病,我的确无能为力。”

&ep;&ep;“咳咳...”

&ep;&ep;命三刀说着,剧烈的咳了几声,旋即那如鸡皮般布满着褶皱的脸上顿时涌现出一抹红晕,可那目光,则是掠过几人,望向通往陵园来的小道,似乎...在期盼着什么一般。

&ep;&ep;“先生想必也听说过王家,只要先生肯医治家父的病,不管任何代价,王家都心甘情愿的付出。”

&ep;&ep;王东来依旧不死心的说道,这三年来,为了父亲的病,他已经跑遍了近乎全国的医院,寻找过无数的偏方,可并无效果。

&ep;&ep;眼下,却只能将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命三刀身上了。

&ep;&ep;几遍,是付出整个王家大半的资产,他也在所不惜。

&ep;&ep;毕竟,别人不知晓,可到了他这个地位,他心知肚明,王家若无老爷子坐镇,被其余三大家族吞并,也只是时间问题。

&ep;&ep;对于王东来的话,命三刀并未理会,此时目光眺望远处的小道,旋即那浑浊的眸光微微一凝,回光返照般的掠过一丝色彩。

&ep;&ep;接着,在三人满怀希望的目光注视下,颤颤巍巍的走下台阶,径直的越过三人之后,对着小道处蹒跚而去。

&ep;&ep;而此时,小道尽头,一名约莫十七八岁,穿着普通的少年,正在踏步而来。

&ep;&ep;“命先生。”

&ep;&ep;王东来慌忙开口,原以为命三刀是为了救治父亲而来,可却没想到径直的越过三人而去,此刻心情急躁,目光望去,顿时定格在不远处缓缓而来的那一道少年身影上。

&ep;&ep;以他的地位,刻意的放下身段苦苦相求方才求得现身的命三刀,此刻却几近癫狂的对着那少年的身影蹒跚而去。

&ep;&ep;这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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