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阮清微缄口不语,过了半晌,漫不经心的道:“说不定伤害他的是娘娘呢,皇后之位可没有那么容易坐享其成。”

&ep;&ep;“我会再小心谨慎。”庄文妃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宫女使了个眼色。

&ep;&ep;宫女快步的进入殿中,迅速的折身凉亭,捧着一坛酒而来。

&ep;&ep;庄文妃亲和的道:“这是女儿红。”

&ep;&ep;“特意为我而备?”阮清微接过酒坛,拔出坛塞一闻,上好的女儿红。

&ep;&ep;“是的。”庄文妃轻柔的微笑着,慕径偲知道她爱喝女儿红,就让琉璃宫备些女儿红,以便她能在皇宫中想喝时便能喝到。

&ep;&ep;阮清微拎起酒坛连饮数口,真是痛快。

&ep;&ep;庄文妃恍然想道:“皇上昨晚颁布了一件事。”

&ep;&ep;“嗯?”

&ep;&ep;“皇上让我负责筹办荷喜宴。”

&ep;&ep;“荷喜宴?”阮清微只觉耳熟。

&ep;&ep;“每年的八月,皇宫中都会举办荷喜宴,往年都是由皇后负责筹办。”

&ep;&ep;阮清微想起来了,那日柳贵妃正是用荷喜宴试探异己。

&ep;&ep;庄文妃道:“荷喜宴就是全荷宴,以各类荷叶、藕、荷花,以荷为食材与装饰,办一场盛大的宴席,邀请才子佳人齐秀文采,席面上以诗、曲、画、赋会友,热闹非凡。”

&ep;&ep;皇上此举意欲何为?

&ep;&ep;阮清微饮了口酒,若有所思的道:“这件皇妃们羡慕的差事,娘娘没有推辞?”

&ep;&ep;庄文妃稍有不安的道:“推辞不得,皇上是下令,而非提议。”

&ep;&ep;昨晚,皇上的心情真是非比寻常。

&ep;&ep;皇上绝不会平白无故让庄文妃为皇后,是为了气谁?或是被谁所气?

&ep;&ep;后宫中的女人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影响皇上的心情?

&ep;&ep;眼看已是晌午,阮清微收起思绪,道:“我要去与太子殿下会合了。”

&ep;&ep;庄文妃提醒道:“将这两件事转告太子殿下,我听他的安排。”

&ep;&ep;“好。”阮清微转身走出了琉璃宫。

&ep;&ep;去往四象殿的途中,她表面上宁静闲适,心里在梳理着庄文妃所说的话。她深深的知道,帝王的宠爱是催命符。

&ep;&ep;正走着,忽听一个熟悉的清脆声音:“你怎么才来?”

&ep;&ep;阮清微一怔,上前迎上几步,道:“公主殿下。”

&ep;&ep;“本主公等你等得已是不耐烦了。”亦心公主露出不悦的神情,粗暴的从贴身侍女的手中拽来锦袋,就示意侍女们都退远些。

&ep;&ep;侍女退远后,亦心公主把锦袋硬塞在了阮清微的怀里,道:“本公主赏你的!”

&ep;&ep;锦袋沉甸甸的,阮清微一副惊讶的样子,捏着烫手的锦袋,问道:“这是?”

&ep;&ep;“价值不菲的珠宝,”亦心公主笑意盎然,“你挣两辈子也挣不到的财物。”

&ep;&ep;阮清微挑眉,笑问:“这么贵重的东西,受之不得呀。”

&ep;&ep;亦心公主道:“本公主能嫁给魏晏,你功不可没,甚得本公主的喜欢,这点奖赏,你受得。”

&ep;&ep;阮清微连忙说道:“是公主殿下自己审时度势的结果。”

&ep;&ep;亦心公主笑道:“你别再跟本公主假客气,以后好好表现,本公主的赏赐只多不少。”

&ep;&ep;阮清微垫了垫锦袋,望向不远处的四象殿,颇有些为难的道:“拎着如此贵重的东西进殿,被问起了,如何解释才好?”

&ep;&ep;“何需解释?”亦心公主趾高气扬的道:“就说本公主赏你的,本公主高兴赏你什么就赏你什么,高兴怎么赏就怎么赏,高兴在哪赏就在哪赏,你尽管拿着!”

&ep;&ep;阮清微隐隐一笑,笑而不语,她忽然特别能体会魏晏的无言以对。

&ep;&ep;亦心公主低声道:“本公主已经独自去魏府里道歉了,也向魏三小姐道歉了。”

&ep;&ep;“魏府的态度是?”阮清微颇有些诧异她在说这句话时的随意,就像是做了一件很正常的事。

&ep;&ep;亦心公主满不在乎的道:“本公主只管去道歉,他们什么态度是他们的事,与本公主何干。”

&ep;&ep;阮清微笑问:“那公主殿下是怎么道歉的呢?”

&ep;&ep;亦心公主说道:“本公主独自溜出公主府,在魏府门外,让魏晏把本公主接进府里,又让魏晏把魏家人全召集在一起,本公主说‘本公主因那日的无礼嚣张向魏府的长辈们道歉’,又向魏三小姐说‘本公主也向魏三小姐道歉’。”

&ep;&ep;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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