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时不时还起些红疹,或许是水土不服。白师哥,我头好痛!”

&ep;&ep;白垣看她额角全是虚汗,嘴唇却又些发紫,心中觉得不妙,沉声道:“师妹别怕,我这就带你去看郎中!”说着,便把贺云裳打横抱起。

&ep;&ep;“通哥……他叫我在这儿等……”

&ep;&ep;“这时候还等他做甚,我在这里留个记号,先带你去看病,他自会寻过来!”白垣记得来时路上有个医馆,他拿剑在石桌上匆匆刻了几笔,当即展开轻功往小镇方向奔去。

&ep;&ep;树上杨逍看到二人离开,皱眉道:“这事有些古怪,那鲜于通的夫人倒像是中了毒……走,咱们跟过去瞧瞧!”于是拉了纪晓芙跃下树来,跟在白垣身后也往小镇去了。

&ep;&ep;那白垣抱了贺云裳,发足狂奔,好在已在山脚下,小镇近在咫尺。他一路找到那间医馆,门面不大,只有一个小药童拿着蒲扇坐在那儿,守着炭炉煎药。

&ep;&ep;白垣一迭声地喊道:“郎中呢,快请郎中出来看看!”

&ep;&ep;那小童看他一脸着急,再看他怀中妇人脸色,知道是有要紧的病情,忙答道:“今日无人看诊,先生便到对面找掌柜的吃茶下棋去啦,”他指了街对面一座茶楼:“你且去那边寻寻看!”

&ep;&ep;白垣连忙又抱了人出来,进了对街的茶馆,四处呼喊:“郎中,郎中可在这里?”

&ep;&ep;茶楼里颇有些客人在吃茶聊天,听到这动静纷纷看过来。内里一张茶座旁,那掌柜果然正在与一老者对弈,此刻两人都匆忙扔了棋子赶上前来。

&ep;&ep;白垣把贺云裳在一张靠背椅上放下,那老者已快步上前,探了探她面色,问道:“病人哪里不好?”

&ep;&ep;贺云裳此时倒觉得比方才好些,于是说:“也没什么,就是之前头疼得厉害,像有针扎一般,昨日也有过几次,倒没这么厉害,我们从外乡来,大约是水土不服,”她说话这会儿功夫,竟觉得头已完全不痛了,便又不好意思道:“是我师兄太过紧张,原没什么大碍……”

&ep;&ep;她话音未落,只听白垣失声叫到:“啊,师妹,你的脸!”

&ep;&ep;贺云裳慌忙摸了下面颊,原本没觉得什么,听他一喊便觉得有些痒。只听那老者连忙道:“夫人且勿触碰!”

&ep;&ep;众人只见贺云裳的脸上渐渐出现了一圈圈红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扩散,慢慢相连成片,或大或小,仿佛是一只只蝴蝶遍布在她原本娇嫩白皙的脸上,看上去十分可怖。

&ep;&ep;贺云裳只觉得越来越痛痒,又想伸手去碰,一抬手,发现手背上也起了斑疹,她吓得大叫:“白师哥,我的脸,我的脸上是不是也是如此!”她天生丽质,素来最爱惜容颜,此刻只觉惊惧万分,眼中莹莹渗出泪花。

&ep;&ep;白垣看在眼里颇为心痛,想去握了她手安慰,只听那老者说道:“万万不可!那红斑恐有剧毒!”

&ep;&ep;白垣一怔,那郎中摇头说道:“这位官人,尊夫人……”

&ep;&ep;白垣连忙解释:“大夫您误会了,这是在下师妹,我二人并不是……”

&ep;&ep;那郎中点点头,也不在意,说道:“这位夫人并不是水土不服,多半儿是中了毒。”

&ep;&ep;贺白二人一听,皆大吃一惊。白垣连忙问道:”先生可看得出中了何毒,如何解法?”

&ep;&ep;那老郎中家里原是世代御医,因江山倾覆,汉室灭亡,便隐居在此处,只替寻常百姓看病。传到他这一代,依旧精术岐黄,颇有些妙手回春的本领。但他此刻眉头微皱,沉吟了一下,道:“待我先替这位夫人诊个脉看看罢!”

&ep;&ep;于是白垣请他坐下,那郎中用布帕包了手,先看了贺云裳的舌苔眼底,然后请她伸出手来,两指搭在她腕间,闭眼沉思。

&ep;&ep;周围茶客听说有人中毒,不少人心中好奇,便走过来围了一圈,还有人出声安慰白垣道:“这位公子切莫担心,薛先生医术高明的很,咱们方圆几个镇全都找他瞧病,没有他看不好的,上次连知州大人都前来相请。”一旁却有人拉他衣袖,悄声道:“嘘,你可别说了,知州大人是想请他去给那达鲁花赤看病,薛先生不愿去,你可别给他老人家惹祸!”那人连忙屏息噤声,只专心看薛大夫诊脉。

&ep;&ep;且说杨逍他们一直跟在白垣身后,见他寻到郎中,也拉了纪晓芙进了茶楼,找了角落一张桌子坐了。又解了雁儿的穴道把她轻轻唤醒,招手叫了茶博士来,点了一壶巴山雀舌。纪晓芙怕雁儿睡得口喝,又给她叫了盏蜜水喝。他们一边饮茶,一边留意那边看病的动静。

&ep;&ep;只见那薛大夫诊了半晌,终于收回手,解了布帕,缓缓说道:“这位夫人先是头痛,有如针刺,又起红疹,状若蝴蝶。我听闻有一种下毒方法乃是把花草之毒与蛇虫之毒碾成粉末混在一起,中毒者既有草物中毒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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