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杨南予吓懵了。

&ep;&ep;他指了指天上嗡嗡响的飞机,以两根手指代替人,做了个跳崖的抛物线运动,惊疑地看向赵叙。

&ep;&ep;赵叙点点头,问:“怎么了?你恐高吗?不然你也可以在下面看我跳,就一会儿的事——”

&ep;&ep;“不!我要跟你一起跳。”

&ep;&ep;两千米的高空上,一架飞机在山川之上盘旋,杨南予的后背紧紧贴着赵叙前胸,安全绳将他们二人绑得牢牢的。

&ep;&ep;杨南予:“我说的‘一起跳’不是这个意思……这样我们会一尸两命吧,不是,你死我活……啊,你会不会跳伞啊?!!我怕我等会忘记拉降落伞啊啊!”

&ep;&ep;赵叙在他耳边轻笑一声:“不用你操心,我有国际双人伞带跳资格证书。虽然有一阵子没跳了,但还不至于忘记怎么跳,再说这伞有自动激活装置,到一定高度会自动释放备用伞,不会摔死你的。”

&ep;&ep;“你这么牛逼?我怎么都不知道啊。”杨南予惊讶极了。

&ep;&ep;“国外读书那会儿很浪,和一伙同学什么不要命就玩什么,其中我最喜欢跳伞,所以闲得没事就考个证来玩玩,”

&ep;&ep;他透过

&ep;&ep;防护镜,目光灼烁地看着脚下大地,“看啊土豆,等会你就会变成一只小鸟,乘着风,踏过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谁也抓不住你。”

&ep;&ep;杨南予透过浮云,看着下面愈渐渺小的山川,吞了口唾沫,干笑两声:“呵呵呵,我死了变成鬼也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谁也不敢抓我。”

&ep;&ep;赵叙抿起嘴道:“紧张很正常,但你相信我,你会爱上它的。”

&ep;&ep;此时直升机已升到三千米高空,赵叙已经准备妥当,他的畅快笑意从嘴角蔓延到眼睛里,“土豆,准备好了吗?我们要飞咯。”

&ep;&ep;杨南予眼睛一闭,一咬牙,点头:“走吧哥,带我装逼带我飞!”

&ep;&ep;踏出舱门那一刻,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杨南予几乎心脏停止了跳动,他不可抑制地“啊啊啊啊啊”大叫出了声。

&ep;&ep;与此同时,赵叙打开了减速伞。

&ep;&ep;他们以两百公里的时速在空中极速俯冲,杨南予很快被肾上腺素暴增的快感席卷。

&ep;&ep;他咧嘴吼叫,仿佛把全身的烦恼都吼了出来。

&ep;&ep;赵叙也跟着他大喊,

&ep;&ep;这一刻没有什么比自由更重要。

&ep;&ep;两个人像是贴身飞翔的隼鸟,无畏地在风中遨游。

&ep;&ep;在一千八百米的高度,赵叙打开了降落伞,他们的坠落速度变慢,时间仿佛也跟着慢了下来。

&ep;&ep;明媚的阳光将大地照耀得分外清晰,赵叙给杨南予介绍远近的各个景点,忽然顿住,说:“土豆,你刚刚叫的时候飞了我一脸唾沫星子。”

&ep;&ep;杨南予有点尴尬:“哎我等会给你擦干净,我第一次跳难免有点激动——”

&ep;&ep;赵叙打断了他,道:“不行,现在就还给你。”

&ep;&ep;他微微转头,“啊”了声,赵叙顺势侧过脸,准确无误地吻住了他。

&ep;&ep;杨南予身子一震,耳朵的风仿佛静止了,呜呜吹动的,是海上的号角。

&ep;&ep;唇舌交缠,馨甜的滋味蔓延开来。杨南予觉得,这大概是这辈子最悸动而又安宁的一刻。

&ep;&ep;他们之后又携手走过许多地方,到了二月下旬,当地的狂欢节开始了。

&ep;&ep;七八百米长的大道,两边观台是人山人海的数万观众,随着极富节奏感的音乐一起舞动。

&ep;&ep;大道上缓缓而来的是一辆辆巨大花车,皆是千姿百态的奇诡造型,车前车后簇拥着画着夸张妆容和穿戴奇装异服的演员。

&ep;&ep;一些穿着火辣的美女在花车前极尽热情的舞动,小麦色肌肤使她们看起来健康又性感。她们扭动着腰肢和肥美的臀部,享受着两边观众的喝彩。

&ep;&ep;花车上的几个美女路过赵叙他们看台时,不停地对他飞吻。赵叙做了个攥住的动作,又吹了回去,引得她们花枝乱颤地笑。

&ep;&ep;杨南予逮住他的手,道:“抓什么抓,手欠啊。”

&ep;&ep;赵叙笑着说:“这是对美女的礼貌。”

&ep;&ep;过了会儿,两个外国人在他们身后窃窃私语,目光像黏在他身上一样,让杨南予颇不舒服。他英语也不太好,就听到个啥“cute”。

&ep;&ep;谁知赵叙脸色一沉,向他们冷冷扫了一眼,那两人便讪讪地移开目光,后来看着赵叙向他们走去,竟一下跑了。

&ep;&ep;杨南予问赵叙他们说的啥,赵叙啥也不说,就把他搂紧了点,把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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