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庄凡连忙婉拒道:“自幼出家,山中清修,清净自在惯了,参悟完菩萨法旨,烦请同玄师兄派人送些斋饭来吧。”

&ep;&ep;那同玄便道:“那我将我小师弟同林放在客院茶水房,圣僧但凡有差遣,唤他便是,斋饭等下我去安排,也先送到茶水房,圣僧师徒参拜完毕,也能吃上热饭热菜。”

&ep;&ep;事无巨细,安排的妥妥当当,庄凡自是谢过了,同玄告辞不提。

&ep;&ep;庄凡有事要悟空去办,就对敖玉说,“师父跟大师兄静修,敖玉你去跟同林玩儿吧,注意别玩儿火。”敖玉脆脆的答应一声,拉着同林的手就跑了。

&ep;&ep;天冷敖玉就爱往暖和的火堆跟前儿凑,前天晚上刚叫篝火给撩了一下,索性长得嫩倒是皮糙肉厚,没烫伤,庄凡当时就吓唬他来的,说再马马虎虎的,烫起了泡,若是受了冻,到时候就烂了,还会做疤,要多丑有多丑,长大嫁不出去!

&ep;&ep;咦?

&ep;&ep;敖玉那个烫伤会起水泡的常识,就是打这儿来的。

&ep;&ep;猴子好气,师弟兴高彩烈的就跟刚认识的小伙伴跑了,看都没看他!

&ep;&ep;见四下里无人了,庄凡往床上盘腿儿一坐,唤道:“悟空,你来,师父跟你说个事儿!”

&ep;&ep;悟空立刻把师弟丢脑后儿了,往师父身上一靠:“师父,啥事啊?”

&ep;&ep;庄凡就把猴子耳朵拉过来,细细的说了一遍,最后问道:“可记住了?”

&ep;&ep;猴子听着,眼睛亮的跟什么似的,连连点头,庄凡不太放心,这猴子性子直气性大,对着妖精就会直面喊打喊杀,再三的嘱咐他:“一定要趁其不备,出其不意,一棍子拍晕!”

&ep;&ep;猴子啧了一声,心道想不到他师父,长得面嫩,心却黑!

&ep;&ep;乃点头道:“师父放心吧,徒儿去去就回!”

&ep;&ep;拿了东西,出门翻身上了筋斗云,跳至半空中四下打量,果见此处正东南二十里左右,有座山头,大圣不再迟疑,来到这黑风山上空细看,果然如师父所说,此时大雪封山,人、妖、鸟兽,均无有踪迹。

&ep;&ep;好大圣,悄无声息踏着云头慢慢下落,细细搜寻,翻山过岭,终于在一陡峭山崖前找到了一处洞府,那洞府种着大片的松柏,此时冰雪厚重,洞门几乎被层层掩埋,只露出横在门上的一方石板,明书六个大字,乃“黑风山黑风洞”。

&ep;&ep;猴子一咧嘴,心道,“这也是个识字的妖精,师父说的不错,逮了给菩萨看门儿正好,以后遇见,还得感激俺师父和俺老孙的提挈之情哩!也算和菩萨门下又有了一份香火情。”总比赵五那拎不起来的货强些。

&ep;&ep;乃细细的再寻,终于在僻静隐蔽之处找到了师父说的“通气孔”,大约有四五个。

&ep;&ep;大圣摇身一变,变作一个瘦扎扎的麻雀,勉强找到一个大一点儿的通气孔,探探头,见无甚异常,一扭头,钻了进去。

&ep;&ep;大雪封山已经月余,洞中久不开门透气,只留几个小小孔洞透气,正是一个腥臊难闻,猴子这阵子跟着庄凡,一有机会就洗澡洗脸泡脚,还用惯了香喷喷的澡豆,有些养娇了,叫这洞中臭气一熏,直冲脑门儿,细骨伶仃的麻雀爪子一个趔趄,好悬摔个半死。

&ep;&ep;猴子心道:这也太不讲究了些,想用臭气暗害你爷爷不成?

&ep;&ep;一边在心里嫌弃,一边往前蹦跶,蹦跶还蹦跶不起来,孔太小,总磕脑袋,猴子回头看看,见应该无人发现得了,这才又一变,变作一个细蠓,悄无声息地飞到洞中。

&ep;&ep;庄凡给猴子的主意是,若探测到洞中妖精都醒着,就退出来,扮作一个替金池送礼的小沙弥,把嵌金花帽当做礼品给黑熊。

&ep;&ep;那妖精若不识好歹,不当时就带上,也不用怕,叫悟空暗地里揪了毫毛,变作瞌睡虫,全部放倒,一了百了。

&ep;&ep;若是洞里妖精都睡着,那就更省事儿了,猴子直接把帽子给黑熊带了!

&ep;&ep;彼时,庄凡竖起一根手指,面色严肃地交待徒弟:“不管哪一种,最终结果都必须是,黑熊带上紧箍,被你抓着,老老实实当个熊肉大礼包,送去交给菩萨当赔罪礼!啊,不对,谢礼!”

&ep;&ep;庄凡自觉口误,不自在的咳嗽一声,猴子心领神会,连连点头,“谢礼谢礼!菩萨日日为我师徒奔波操劳,自是谢礼。”

&ep;&ep;被师父弹了个脑瓜崩儿!

&ep;&ep;合该着大圣省事儿,猴子钻出来的地方,正是那黑熊精的卧房,此时那妖精化作原型,正窝在一处狭窄之地呼呼大睡,身上盖了好几层不知道甚么毛皮。

&ep;&ep;猴子飞到他跟前,凌空显了身形,嫌弃得脸都歪了:忒臭!

&ep;&ep;大圣见这熊睡得酣熟,怕不保险,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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