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上千份卷子要在两天内完成,不仅仅是简单的将分数打出来,挑选出录取的人数,更要复查,绝不能让任何一个有资格通过考试的人遗漏在外,也不能让任何一个不学无术的混蛋混入人才当中,这都需要考官们努力工作才能完成。

&ep;&ep;“这一份不错。”

&ep;&ep;“这写的是什么呀,简直是胡写一气,这种人是怎么通过县试的!”

&ep;&ep;“看看,看看,这张卷子实在是可笑,满篇的呜呼哀哉,若学子都是这般水平,实在是我儒家之不幸,国家之不幸!”

&ep;&ep;“我这里倒有很好的,大家快来看看。”

&ep;&ep;考官们手中不停,嘴巴里也不停歇,看到好的文章为之拍案惊奇,看到写的一窍不通的文章为之摇头叹息。

&ep;&ep;大部分的文章只能够得到某位考官的赞同,很少出现能够得到所有考官赞同的文章,很快宋平章就等到了那张他已经知道答案的考卷。

&ep;&ep;“大人,来看看,这张考卷答的不错,实在是难得呀!我看能够占得今年的前三名。”

&ep;&ep;“哦?是吗?”宋平章心中一动,接过考卷,笑着道:“快拿来给我洗洗眼睛,真不知道以这些家伙的水平是怎么通过县试的,明明出的考题是西北大旱,他倒好,给我扯了一通圣人之治,满篇的冠冕堂皇,有什么用?”

&ep;&ep;自太祖开朝以来,齐家天子皆重实干之风,对于只会嘴炮不会实干的学子们嗤之以鼻,这些考官们年纪最大的也是太上皇当年亲自挑选出来的,哪一个不是以务实为要,看到这样的文章自然是十分排斥的。

&ep;&ep;“县试当中只重四书五经,原是拿来打基础,稍稍用功一些,通过县试倒也不难,不过这策论可不是说用功就能过了。”

&ep;&ep;有个考官说了句公道话,对于很多寒门出身的学子们他们并没有机会接触到朝廷的政令。

&ep;&ep;虽然太祖已经改进了印刷术,又在各地设下图书馆,但对于寒门子弟来说他们的知识面仍然太过狭窄了,面对这样以实干为要的考题,他们除了从书上找答案,也没别的法子。

&ep;&ep;宋平章听了这话将手中的考卷往桌上一放,道:“此中弊端本官又何尝不知,只是科举考试原本就是以选官为目的,满腹诗书只在其次,更重要的是能够治理百姓,这种学子日后去做学政官倒还罢了,若是让他治理一方百姓,岂不是将百姓坑入火坑?所以说这时候就需要我们这些做考官的硬下心来,正是那句话,一家哭何如一路哭?”

&ep;&ep;“说的可不是这个道理,大家都是十年寒窗苦读出来的,其中的艰辛大家都知道,能录取的肯定是让他过,绝对不会多为难的。”

&ep;&ep;宋平章对这话点点头,然后一脸淡定的接过考卷,就看到了他期待已久的内容。

&ep;&ep;宋平章并没有立即去看考卷上的答案,而是转头看向试卷右边考官们留下的评语,最高的给了上上,最次的也给了上下,可见考官们都对这篇文章赞赏有加。

&ep;&ep;“看来大家都很满意这张考卷呀。”宋平章笑着将目光移上了考卷的内容,虽然昨夜已经听过胡庸念过一遍,但今日再看他还是被其中的内容折服,再一联想这份考卷的答案是由一个八岁的孩子写出来的,他的心中就更加感叹起来,某些事真的是讲究天分的。

&ep;&ep;“是啊,难得能看到这般言之有物的策论了,若非他那篇赋弱了一些,大家都会给他上上吧!”

&ep;&ep;“李大人的要求太高啦!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全才呢?本官观他的文章应该是重实干而轻文赋,文采差一些也是应有之义,不必要求太多。”

&ep;&ep;“正是这个道理,而且他的文章里面提出来的建议颇有太祖当年的遗风,有好几条朝堂之上的大人们都没有想到,本官看等考试结束,大人可以向陛下上一份奏折,提醒一二也是好的。”

&ep;&ep;“正该如此,我辈原就该为陛下分忧解难,此时上书是我们这些臣子应尽的本分。”

&ep;&ep;对于他们的建议,宋平章只是微笑着点点头,应承了下来,然后他道:“他的考卷我看了,答得很好,基本上可以定下来作为前三名了,不过还是先放着,大家将考卷全部阅过之后再挑选出优秀的进行排名。”

&ep;&ep;“是,大人!”

&ep;&ep;考官们纷纷应是,然后又继续将心神沉入到考卷当中,忙碌起来。

&ep;&ep;相比起考场当中这些阅卷官们的忙碌,外头的考生们则清闲许多。

&ep;&ep;毕竟后面几场能不能参加都要看第一场的成绩,大家自然等得十分心焦。

&ep;&ep;虽说空余两天可以让大家复习功课,但这个时候又怎么会有人能够静下心来复习功课呢?

&ep;&ep;那些住在客栈里的学子们早就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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