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公主陛下,如今您已然是东煜国的俘虏,请您言语间放尊重些。”

&ep;&ep;“那我是叫他小白?小沉?还是沉儿?你自己去请他挑一个吧。”

&ep;&ep;花伐在故意阴阳怪气,她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站了起来,推开了门,果然,自己已经不认识这里了。

&ep;&ep;很多花翎国风格的建筑都已经被毁掉,建起了一座座东煜国风格的楼,宫女带着她参观了一圈新建的花翎宫,花伐面无表情,甚至还能谈笑风生地介绍每一处曾经的样子。

&ep;&ep;一个宫女走了过来,嘴角带上了一丝不屑和鄙夷的微笑,她甚至觉得自己一个奴才都要高她这个俘虏一等,在宫人们眼里,花伐洛娅与性奴无异,连歌姬都不如。

&ep;&ep;“陛下请您去参观我们东煜国成功完成大一统的百年庆典。”

&ep;&ep;“那我需不需要打扮好点再去?”

&ep;&ep;这个所谓的大一统,无非也就是成功侵略花翎国好听一点的说法,花伐自然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ep;&ep;“不需要,陛下吩咐我尽快把您带到,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ep;&ep;花伐洛娅被带到了仪式现场,心情有些烦躁。

&ep;&ep;这里是月翎殿的下方,曾经是花翎宫最圣洁的禁地,只有她和守月族人得以进入,而如今洁白玉石所铸造的地面上,摆着各种桌椅,上面放着各种吃食,文武百官都坐着,享受着歌姬舞姬的伺候,俨然一副过节宴会的样子。

&ep;&ep;圣洁的禁地被玷污了……花伐洛娅觉得白沉一定希望她这样想,可是她偏不要让白沉得逞。

&ep;&ep;看到她这个前朝俘虏走出来,臣子们都开始窃窃私语,花伐再一次觉得自己应该打扮得漂亮些,毕竟这么多男人都在看她呢。

&ep;&ep;花伐敏锐的捕捉到了白沉眼睛里的一丝残忍,她偏偏不想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痛苦出来,大大方方地过去挽住了白沉的手臂,坐在了他旁边。

&ep;&ep;“公主陛下,那个位置不是给您坐的。”

&ep;&ep;一个宫女用尖细的声音说道,语气里带着嘲讽。

&ep;&ep;“无所谓,让她坐吧,反正这里景致最好。让她好好看看月翎圣石是怎么被毁掉的。”

&ep;&ep;白沉有些残忍的笑了。

&ep;&ep;月翎圣石是花翎国最宝贵的东西,花翎国国王并不是世袭制,而是由它指示出每一任的国王,从民间抱到宫殿里收养,月翎圣石由守月族世世代代守护,而白沉要在花伐洛娅的面前毁掉它。

&ep;&ep;按理来讲,花伐应该大哭,或者趴在地上嘶吼,把自己的悲痛变成这场盛宴最为甜美的一部分,可是她只是嘴角勾了勾,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ep;&ep;“怎么,你觉得还不够尽兴吗?”

&ep;&ep;“确实。”

&ep;&ep;一道闪电从正中间劈下来,把月翎圣石劈了个粉碎,只剩下半个基底和一地焦黑的粉末。皇帝在登基后会获得特殊的魂力,很明显白沉的魂力是雷电,花伐洛娅在一百年前没能成功登基,所以她没有魂力,体力上也根本不是白沉的对手。

&ep;&ep;大臣们都欢呼起来,为眼前的这一幕叫好,花伐觉得吵得她脑子疼,有些烦躁。

&ep;&ep;“为何不尽兴?”

&ep;&ep;“你说什么?”

&ep;&ep;花伐有些走神。

&ep;&ep;“为何不够尽兴?”

&ep;&ep;“啊……你要是问我为什么,我只能说你做得漂亮,我也想把月翎圣石毁掉。”

&ep;&ep;花伐露出了一个笑容,在她的脸上显得有些妖媚,

&ep;&ep;“只要毁掉月翎圣石,我只要登基就是花翎国唯一的王了,我建议你把月翎殿也一起毁掉比较好,这样我就彻底无法登基了。”

&ep;&ep;她的手指往上一指,上面是月翎殿,月翎殿是所有人心目中完美的结婚场所,花翎国最圣洁,最美丽,浪漫,威严,不可侵犯的地方。在这里已经被毁掉的月翎圣石后面,是闪闪发光的银色楼梯高耸入云,通往云间几乎是悬空的美丽神殿,那里是王与守月族人结为婚姻的婚礼殿堂,只有按照皇族的仪式完成婚礼之后,王才能够登基。

&ep;&ep;可是花伐的未婚夫究竟是谁呢?这么重要的人,花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ep;&ep;“那个宫殿我还留着有用。不过你放心,守月族已经被彻底剿灭了。”

&ep;&ep;花伐只是挑了挑眉毛,不改于色。

&ep;&ep;“哦对了,花伐洛娅,你的婚约者已经有自己的妻子了,你已经被完全抛在脑后了呢,没有婚约者,空有月翎殿你要怎样登基?”

&ep;&ep;“我倒是还想知道我的婚约者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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