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璇拉着余老夫人再往后半步,一脸厌恶,“四娘,你又想如何?”

&ep;&ep;林墨微微抬头,那双鹿眼包含泪水看着林泽,眨巴眨巴地甚是可怜,两行泪在满是狗血的脸上冲出两道印记,她哭着道,“相爷,倘若孩儿并未诅咒母亲呢?”

&ep;&ep;林璇连忙道,“四娘,证据已然摆在眼前,你还想抵赖不成?”

&ep;&ep;林泽紧蹙眉头,微微犹豫了一下,依旧抬起手,示意道士们将她拖走。

&ep;&ep;林墨终于忍不住大声喊道,“一佑天下太平,二佑父亲安康,三佑祖母长寿,四佑阿娘息安。”她哭着道,“相爷,那四个盒子,是孩儿埋下的护佑金刚啊!”

&ep;&ep;林泽的厌恶她看在眼里,可她如今还不想死,她想要活命!无论是害怕还是退缩都不能活命,只有勇于面对才能!

&ep;&ep;这几句话仿佛花费了她此生所有的勇气,刚说完她还有些战战兢兢,直到听到林泽的一句“慢着”,她的心跳还在慌乱地跳。

&ep;&ep;朝堂局势刚刚稳定,高位之上的那位生性多疑,如今他又在府中大肆驱邪,那位必定会派人来询问,若是问出庶女谋害嫡母这种丑事,自是会对他的官途不利。

&ep;&ep;所以,若真要处置林墨,必不能用这种由头,更何况柳氏之死,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若林墨真被柳氏附身,那也必不能如此轻易地让她死!

&ep;&ep;林墨被道士们放下,林泽眼底的肃杀更甚,“你说,这盒子里放着的,是护佑金刚?”

&ep;&ep;林墨浑身颤抖地缩在地上,她紧咬下唇,点点头,“是。”

&ep;&ep;林泽顿了顿,清风会意,近前将那四个盒子打开,果真见有四个金灿灿的护佑金刚躺在里面。

&ep;&ep;那护佑金刚身上都裹着一张祈文,分别写着,“一佑天下太平,二佑父亲安康,三佑祖母长寿,四佑阿娘息安。”

&ep;&ep;在场的人皆是震惊,林璇更是吃惊,她明明派人在菡萏院东南西北埋了写着王氏生辰八字的压胜,怎地如今寻回来的却是护佑金刚?

&ep;&ep;她狠狠地瞪着林墨,定是这该死的庶女把那些压胜调换了!

&ep;&ep;“四娘,你到底用的什么邪术!”林璇害怕地往余老夫人身后躲了躲,口中却指责道。

&ep;&ep;林墨怯生生的,但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更可况此刻的林墨,于是她咬紧牙关,道,“盒子是两位嬷嬷翻出来的,是清风打开的,我哪里有机会动手脚?三娘此言是何意?”

&ep;&ep;林璇没想到她会回嘴,竟是一愣,林墨接着道,“偌大的相府,却只翻查了菡萏院,母亲的儿女众多,却只在孩儿一人身上施术驱邪。”

&ep;&ep;她微微抬头看着林泽,那双灵动的眸子里闪现着别样的光亮,“父亲,您当真确定那邪与孩儿有关吗?”

&ep;&ep;这一句“父亲”,是她埋在心里将近十四年都未曾说出口的称呼,前些年,“父亲”两个字在她心中只是两个冰冷的字,阿娘死后,“父亲”这两个字在她心中则是一道充满恐惧的深渊。

&ep;&ep;她不敢踏足,不敢用这两个字去叫那个人。

&ep;&ep;可如今,她不知怎地,竟是叫了出来。

&ep;&ep;原来,没有什么恐惧能比得上绝望,人一旦绝望,便会无所畏惧。

&ep;&ep;林泽也是一愣,林墨从未叫过他父亲,自打她出生到现在,他虽见她的次数有限,但每回她喊的都是“相爷”。

&ep;&ep;他神情一震,“你是想要本相翻查整个相府?”

&ep;&ep;“四娘!你什么意思?”林璇怒道,“你这是在污蔑我们诅咒我阿娘吗?”

&ep;&ep;林墨咬牙,下唇已经被她咬出了一个伤口,新鲜的血腥味与狗血的味道相撞,难闻得她想吐。

&ep;&ep;但她忍住了,她依旧看着林泽的方向,鼓足最大的勇气,道,“若非如此,孩儿不服!”

&ep;&ep;“好。”林泽冷哼一声,有那么一瞬,他竟在林墨眼中看到了一丝血性,他许久没见过这种情绪了,他挥挥手,“去查。”

&ep;&ep;清风会意,纷纷带着侍婢奴仆嬷嬷们进入后院,在各个小夫人的院子里开始翻查。

&ep;&ep;她就这样蜷缩在地上,身上湿漉漉的污秽合着风,惹得她直打颤,她默默地看着面前的这一群人,而这一群人也如同看一个怪物一般看着她。

&ep;&ep;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清风带着人归来,只是他们空手而归。

&ep;&ep;林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可还有话说?”

&ep;&ep;林墨看向林璇,又环顾了一圈留香院,清风看了一眼林泽,林泽点了点头,他倒要看看林墨能耍什么花样。

&ep;&ep;几个人在院中搜查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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