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长安转过来:“敬之。”

&ep;&ep;他目光掠过左时,朝她点点头:“觉得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ep;&ep;长安摇头。

&ep;&ep;“量个体温,还有血压和脉搏。”他一边嘱咐身旁的护士小姐,一边拉上床边的帘子,道,“家属请先出去。”

&ep;&ep;左时知道这时候家属也要回避,但他却不想挪步。

&ep;&ep;骆敬之垂眸没有看他,只说:“你在想什么?我现在只是她的医生。”

&ep;&ep;医者没有男女性别之分,他也不会在病房对长安有什么不恰当的举动。

&ep;&ep;左时这才往外走。

&ep;&ep;长安拉住他的手:“左时……”

&ep;&ep;“我就在门外,没关系。”他安抚道。

&ep;&ep;骆敬之在帘子这一边,轻声对长安道:“袖子卷起来,要量血压。”

&ep;&ep;她听话照做。

&ep;&ep;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别怕,知道吗?”

&ep;&ep;“嗯。”她眼神无害,看着他的样子,仿佛又回到最初情动时对他那种全心全意的依赖和信任。

&ep;&ep;“等会儿手术的时候也要这么勇敢,相信我,我们会帮你把伤口缝得很好,以后也不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ep;&ep;“谢谢你,敬之。”

&ep;&ep;“应该说谢的人是我。”他说,“长安,谢谢你肯让我帮你做手术。”

&ep;&ep;谢谢你,还愿意再相信我。

&ep;&ep;☆、57.第五十七章

&ep;&ep;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ep;&ep;左时等在手术室门外的角落里,在长安被推出来之前几乎没怎么动过,也不跟人说话。

&ep;&ep;他的不安太明显,不想让任何人看出来。

&ep;&ep;长安出来的时候,意识是清醒的,只是眼皮打架,看起来非常疲累。他立马冲过去,伏在床车边问她:“长安,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ep;&ep;她眼睛眨了又眨,嘴唇轻轻动了动:“我很好……有点困。”

&ep;&ep;骆敬之跟在床车旁边,摘了口罩,接话道:“困是麻药的作用,今天一整天可能都会这样,白天尽量不要让她睡,睡着了也要叫醒。”

&ep;&ep;左时看了他一眼,长安声音轻弱地叫:“敬之……”

&ep;&ep;他上前一步,握了握她的手:“我在这里。”

&ep;&ep;“谢谢。”

&ep;&ep;她吐字很吃力,但情真意切,眉眼弯弯的,像是在笑。

&ep;&ep;他也笑了笑,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只是简单地嘱托:“好好休息,晚点我再来看你。”

&ep;&ep;他还有手术记录要写,后面紧跟着还有两台手术要做,没办法陪在她身边,只能眼看着电梯门在面前关上,左时陪着她消失在门的那一头。

&ep;&ep;他怔怔地站着没动,直到身旁有护士叫他,才回过神来:“嗯,走吧。”

&ep;&ep;长安躺在病房床上吸氧,每次刚刚闭上眼想睡,就被左时叫醒:“囡囡,看着我。”

&ep;&ep;她的眼睛是五官里最美的部分,睫毛又长又卷,困倦的时候虽然没什么神采,但也像洋娃娃一样可爱。

&ep;&ep;他看她好像看不腻,可她有小小的不满:“我好想睡……”

&ep;&ep;“不能睡,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ep;&ep;虽然不想听骆敬之的话,但他毕竟是医生,他们现在是遵医嘱。

&ep;&ep;“那你给我讲故事吧。”

&ep;&ep;“好,你想听什么?”

&ep;&ep;“想听你以前的事。”

&ep;&ep;她戴着氧气面罩吸氧,声音瓮瓮的,有点低沉沙哑。

&ep;&ep;左时很有耐心,只要她愿意听,过去十年他在海外的经历有一箩筐故事,给她讲多久都没问题。他只是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庆幸——她还好好的,从手术台上平安归来,又是健健康康的好姑娘。

&ep;&ep;傍晚麻药的效力过去了,长安开始感觉到伤口疼痛,开始还皱眉咬牙忍耐,后来大概感觉越来越明显了,不自觉地掉了泪。

&ep;&ep;左时的心又揪起来,本来以为熬过手术那一小段时间就没事了,没承想还有这样的阶段,顿时又产生了不好的联想,连忙按了呼叫铃。

&ep;&ep;值班的医生很快赶来,问清楚情况,虽然觉得问题不大,但因为骆敬之特别交代过,所以还是很快就把他本人给叫来了。

&ep;&ep;骆敬之刚刚结束一天中的第三台手术,由于连轴转,整个人已经非常疲累,但一听说长安不舒服,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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