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她放眼望去,一直等到那三十张桌案都坐满了人,也不见任何一个女子的身影。

&ep;&ep;立夏见她这么翘首以盼的模样,忍不住低声道:

&ep;&ep;“娘娘,恐怕温羽姑娘也怕引人耳目,所以扮成男装前来。娘娘不必担心。”

&ep;&ep;楚禾一听她的话,觉得也有道理,于是便安下心来,等待着那些老臣们颁布新题。

&ep;&ep;虽然楚禾不知道每年考试的难易程度,可是从大多数考生的脸上,她却看出了今年的题目一定比往年难很多。

&ep;&ep;直到沙漏都开始计时了,仍然有考试咬着笔头,不知如何落笔。

&ep;&ep;而那其中却有几个考生,自从听完选题之后,只不过略一思忖便低头落笔,快速地写了起来。

&ep;&ep;他们各自写好的试卷都一层一层地放在旁边堆叠好。每过一个时辰,便有宫人们走到他们身边去,将他们的试卷收拢在一起,拿到后面打乱顺序再依次递给文臣们阅览,最后递送到赫绍煊的案头。

&ep;&ep;因为那些试卷上都写得是化名,早已提前在北朝书院做了备注。那些化名除了考生和宫中的监理之外无人认得,这样也可确保殿试的公平。

&ep;&ep;几轮验卷过后,文臣们几乎都粗略达成了一致,从所有的试卷当中选择出了前三甲,递到赫绍煊案头。

&ep;&ep;下面的考生们见状,纷纷捏了一把汗,却又不敢盯着王上看,只能时不时地抬头瞟一眼,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些许不一样的痕迹。

&ep;&ep;只见赫绍煊不过粗略看了一眼,便大概有了印象。

&ep;&ep;正当众人以为他要公布名次的时候,却见他忽然站起身来,握着三份试卷走到了侧间。

&ep;&ep;楚禾此时正打量着外面的考生,见他忽然进来吓了一跳,小声问:

&ep;&ep;“你怎么进来了?”

&ep;&ep;赫绍煊将手中的三份试卷递送到楚禾面前:

&ep;&ep;“今年的前三甲,你看看应该让谁做第一?”

&ep;&ep;楚禾侧耳听见外面臣子们小声的议论,连忙推辞道:

&ep;&ep;“我也不懂时政,看了不也白看?”

&ep;&ep;赫绍煊却并不在意,脸上浮起一层笑意:

&ep;&ep;“我心里已经有个大概了,只是看看你跟我想的一不一样。这三甲都是他们亲自甄选出来的,又不是你选的,他们再顽固也埋怨不到你身上。”

&ep;&ep;楚禾抿了抿唇,接过那三分试卷简略看了一遍。

&ep;&ep;第一份试卷字迹坚实有力,一看便知是个性情极为稳重沉着之人。他所论述的议题是律法,陈词有理有据,慷慨激昂,楚禾看完也只有连连感叹人家才学深厚的份。

&ep;&ep;第二份试卷字迹则秀丽温和,讲的也大多是关于民生减税一类的议题,言谈之中尽显仁慈,看起来是个身世优渥的才子出身。

&ep;&ep;而第三份试卷的字迹相比起前两份,更显得疏狂不羁一些。他所论述的既不是严肃的律法,也不是民生,更不是军务,反而另辟蹊径,将朝堂上各处用人制度浅淡梳理分析了一番,言辞简单,却可见思路清晰。言谈之中亦不乏运筹全局的格调,显然是上品。

&ep;&ep;只是楚禾看来看去,却发现这三份试卷与之前温羽的字迹不相同,心中不由地有些失落。

&ep;&ep;赫绍煊挑了挑眉道:

&ep;&ep;“怎么了,这前三甲都不好么?”

&ep;&ep;楚禾摇了摇头:

&ep;&ep;“不是。这三甲都很好,尤其是最后一位,行文间坦荡疏阔,由小及大,思路甚是清晰,连我都看得津津有味。”

&ep;&ep;赫绍煊脸上展颜一笑:

&ep;&ep;“与我所想一致,那就定他为状元了。”

&ep;&ep;见楚禾点头同意,他便从帘后踱步而出,笑道:

&ep;&ep;“这位化名‘狂草居士’的考生,理当夺魁。”

&ep;&ep;侍在殿前的大太监闻言,立刻便高呼道:

&ep;&ep;“魁首——‘狂草居士’觐见!”

&ep;&ep;楚禾正听得心不在焉,却忽然听见外面惊呼一声,一声清冽坚毅的女声传入耳中,不由地愣神望去。

&ep;&ep;“狂草居士温羽在此——”

&ep;&ep;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的更新约莫都要挪到中午12点以后到下午3点之间惹!

&ep;&ep;这里谢谢粟粟送的手榴弹!

&ep;&ep;谢谢fairy,月芽,鹿港小镇送的营养液!

&ep;&ep;还有个小天使名字显示不出来?我这儿看是个空格。谢谢空格小朋友给我送的营养液,哈哈

&ep;&ep;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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