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娘娘要是也陷进去了,小的可万死难辞其咎啊!”

&ep;&ep;楚禾深深吸了一口气,温声安慰道:

&ep;&ep;“王上如今不在驿馆,我左右也是东尧王后的身份在,章太后多少会忌惮一些。你且下去候着便是,表哥那里有我来解释。”

&ep;&ep;那小厮见劝阻无效,便也没办法,只得乖乖听了她的命令下去等候。

&ep;&ep;立夏下去备车了,敛秋连忙走到内间去替楚禾将外袍取来,有些担忧地开口道:

&ep;&ep;“娘娘非要现在去么?若是再等一会儿,说不准王上就回来了,到时候也有人护着娘娘啊…”

&ep;&ep;楚禾摇了摇头:

&ep;&ep;“章太后不会对我怎样的。我只有现在进宫去,才能想办法护住郑大夫和许侧妃,毕竟他们两个是受我所托才被连累的,不能让他们白白受苦。”

&ep;&ep;说着,她走到书案面前,裁了一条窄窄的宣纸下来,用最小的毛笔写了一行字,晾干了压在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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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等马车载着她进宫之后,楚禾便下了马车,她便直接去了太后所在的养珍宫。

&ep;&ep;还没等走进去,她便已经听见里面传来的一阵阵哭喊声。

&ep;&ep;楚禾心里一紧,刚要走进去便被宫门口的宫人拦了下来。

&ep;&ep;那宫女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她脸生的很,便皱着眉头道:

&ep;&ep;“这是哪宫的贵人?今儿个太后已经歇下了,你改日再来请安吧。”

&ep;&ep;楚禾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作声。

&ep;&ep;立夏从她身后走上前一步,将楚禾的金令取出来亮在那宫女面前,厉声道:

&ep;&ep;“大胆奴婢,见了东尧王后还不跪下?”

&ep;&ep;那宫女头一回见到东尧金令,又想起最近东尧王的确造访了障阳,当下便以为是太后召楚禾进宫的,于是立刻便跪在地上颤声道:

&ep;&ep;“奴婢有眼无珠,不识王后娘娘…”

&ep;&ep;楚禾不理她,看了一眼里面,心里有些焦急,却只能强作镇定道:

&ep;&ep;“行了,本宫也不难为你,你进去通禀太后娘娘一声,就说里面发生的一切全都是我主使的,且不要为难他们二人。”

&ep;&ep;那宫女闻言,哪敢耽搁,连忙便站起来朝楚禾福了福身:

&ep;&ep;“奴婢这就去通禀。”

&ep;&ep;不一会儿,里面有个大宫女模样的人走了出来,走到楚禾面前朝她略略福了福身,眼神里却并不带多少敬重,语气更是带着些许凉薄之意:

&ep;&ep;“太后娘娘请您进去。”

&ep;&ep;楚禾也并不打算跟她说话,刚要往宫内走去,可跟在她身后的立夏却被那大宫女拦在了身后。

&ep;&ep;那大宫女语气毫不客气道:

&ep;&ep;“太后娘娘只想见你家主子,剩下的人就在外头候着!”

&ep;&ep;见立夏脸色有些急,楚禾稍稍侧眸,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等在外面,自己则在众人的注视下缓步走入了殿内。

&ep;&ep;刚一走进去,她便瞧见这样一幅场景。

&ep;&ep;章太后高居在凤座上,俯视着众人。

&ep;&ep;她已是个年逾六十的老妪,一头花白的头发,脸上也有些皱纹,精神气却十足,总体来看却仍能看得出是个仔细保养出来的。

&ep;&ep;尤其是她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其实,楚禾一进来便察觉到了。

&ep;&ep;她并没有露出害怕的模样,反而略略侧眸望向两边,果然望见许侧妃正被几个内侍按在地上。

&ep;&ep;只见许侧妃低着头,发丝凌乱,脸上也多了一些淤青,显然是刚受了刑。

&ep;&ep;而她的宫女则跪在一旁,不停地朝凤座上的章太后求情。

&ep;&ep;楚禾稍稍扫了一遍四周,最后在一处角落里发现了头发花白的郑子初。

&ep;&ep;郑子初被反剪了手跪在地上,看起来倒是沉着冷静很多,见了她也不慌张,竟还趁人不注意,朝楚禾挤了一下眼睛。

&ep;&ep;楚禾不敢再多看他,径自走到章太后面前,跪伏于地,恭敬拜道:

&ep;&ep;“晚辈见过章太后,愿太后凤体安康,福泽万年。”

&ep;&ep;章太后却似乎并没有领受她的好意,反而冷笑了一声道:

&ep;&ep;“这些场面话就免了吧。哀家听见你方才说,这一切都是你主使的?”

&ep;&ep;楚禾抬起头来,目光丝毫不惧地望着章太后,眼神又飘到她身边一个年轻妃嫔身上。

&ep;&ep;那妃嫔看起来陌生的很,可分明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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