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楚禾有些不敢相信地抱着他,听见周围尽是军中将士们欢呼相庆的声音,感觉到一切都来的无比不真实。

&ep;&ep;就在青泽城上下皆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时,一个噩耗却接踵而至。

&ep;&ep;忽有一个背上插旗的斥候赶来,跪在地上禀报道:

&ep;&ep;“王上!南城门发现大批不明兵马,对方已经遣来使者在城门口下了战书!”

&ep;&ep;楚禾闻言,心中立刻便升起一丝不安,一种不祥的预感充斥着她的心扉。

&ep;&ep;果不其然,待他们赶到南城门时,便看见原本空荡平静的关外多出一支浩浩荡荡的兵阵,由地平线而起,绵延数里不绝。

&ep;&ep;楚禾紧紧地攥着赫绍煊的手腕,抿唇开口道:

&ep;&ep;“这个时候到达青泽的,恐怕只有…”

&ep;&ep;赫绍煊看了她一眼,自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可是他没有出言回应,而是反手握住她以示安慰。

&ep;&ep;他们登上城楼之后,果然看见下面有一个信使模样的人奔至城下,看见赫绍煊现身便立刻开口道:

&ep;&ep;“东尧王打开青泽城关,放八十万蛮族南下,我等奉天子诏令,替天下人前来收缴尔等叛贼!”

&ep;&ep;闻言,城墙上立刻便是一阵叫骂声。

&ep;&ep;早就耐不住的将官朝那人怒吼道:

&ep;&ep;“尔等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究竟是谁阻挡了八十万蛮族铁骑,力保凌柏山防线不失?你三言两语将吾王功绩全然抹杀,到底是何险恶居心?”

&ep;&ep;他话音未落,身旁的将士们亦忿忿不平地开口应和。

&ep;&ep;更有性情莽撞之人朝赫绍煊进言道:

&ep;&ep;“请王上准许属下将此贼就地射杀!”

&ep;&ep;“此等妖言惑众的逆贼,不配苟活于世!”

&ep;&ep;赫绍煊闻言,脸色铁青,却猛然抬手,城墙上众人见状便顷刻间噤声不语。

&ep;&ep;他走到俯身睨着那信使,冷冷道:

&ep;&ep;“回去禀报天子陛下,我赫绍煊在此痛击蛮族,力保中原不至遭蛮族铁骑侵扰,并非是为了保他在此滥杀同胞!倘若他非要开战,我全军上下必然不会束手就擒,一定奉陪到底!”

&ep;&ep;他字字铿锵,语气狠绝,那信使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惶恐,不敢再口出狂言,转身便策马离去了。

&ep;&ep;在赫绍煊与楚禾身后,四位天策士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城墙上。

&ep;&ep;在此战当中立下大功的常云龙开口道:

&ep;&ep;“王军此次兵马不会少于五十万人。而我军上下经此恶战,已十去五六,如今能动的兵马加起来也只有二十余万人。恕我直言,敌军两倍于我,实在难以相抗。”

&ep;&ep;赫绍煊沉声道:

&ep;&ep;“常先生,我知此战难以对抗。但事关存亡,我全军上下不得松懈,必然孤注一掷,还请几位军师为我筹谋。”

&ep;&ep;郑子初抚了抚胡须道:

&ep;&ep;“老朽除了疗伤,其他的也帮不上忙,便仍然守在城中医馆之中。”

&ep;&ep;谢照衡则长叹一声道:

&ep;&ep;“我与天机兄一并镇守中军。”

&ep;&ep;只有玉衡久久没有说话,而她的视线却偶尔飘忽不定地落在赫绍煊身上,仿佛有满腔的话要讲,却半句也说不出来。

&ep;&ep;常云龙思索片刻道:

&ep;&ep;“眼下我军血战力竭,战力恐怕还不如二十万大军这么多。可是王军却迟迟没有发动攻势,若不是因为后军尚未跟上,那么就是…”

&ep;&ep;他忽然神色一凛,抬起头来向东方看了一眼。

&ep;&ep;谢照衡一怔,脸上露出一阵惶恐,却为了不扰乱军心,只得低声道:

&ep;&ep;“难道他们切断了军粮攻击…?”

&ep;&ep;赫绍煊紧锁眉头,立刻转身询问道:

&ep;&ep;“呼延琦押运粮草的队伍去了哪里?”

&ep;&ep;赫子兰闻言立刻走上前来拱手道:

&ep;&ep;“回禀王兄,呼延琦昨日出发,至今未归,也未有斥候来报。”

&ep;&ep;赫绍煊眉头愈来愈紧:

&ep;&ep;“他去障阳粮仓调集粮草,如何能耽误这么长时间?子兰,你亲自率领一支队伍,趁夜色悄悄摸出山谷,去看一看呼延琦到底出了什么事!”

&ep;&ep;谁知还不等赫子兰领命,便见常云龙阴沉着脸开口道:

&ep;&ep;“不必了。”

&ep;&ep;赫绍煊转过头来,正欲仔细询问,却见城楼下有一斥候浑身是血,身后插着四面赤红战旗,飞也似地奔来,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