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怀中摸索了一阵,忽然掏出一把小小的木梳送到她面前。

&ep;&ep;玉衡一双眼睛落在那熟悉的木梳上,颤抖着手将木梳接过,仿佛看见十多年前那个小小的孩子跑到她面前,唤着“娘亲,娘亲…”

&ep;&ep;她终于忍不住,伸手将赫绍煊那高大的身影揽入怀中,痛哭了起来。

&ep;&ep;远处的楚禾看着这样的画面也忍不住落泪。

&ep;&ep;她转眼望见谢照衡也立在原地,正静静地看着拥抱在一起的母子两人。

&ep;&ep;两人目光相接,彼此无言之间,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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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次日,联军在赫绍煊的率领之下向玉京的方向进发。

&ep;&ep;他们在北尧境内畅通无阻,本以为来到天子王畿之后会受到一定程度的阻挠。

&ep;&ep;谁知这一路走下去,除了原本就打算投诚的地方军之外,其他的都纷纷畏惧于联军战力。联军走过的绝大多数城池皆是不战而降,

&ep;&ep;早已经乱作一团的皇宫之中,众将群臣正在激烈地商讨着对策,而赫元祯却一个人高高在上,目光呆滞,形容萎靡。

&ep;&ep;大战已经过去数月,而他却仍然没有想得通,自己究竟是怎么败的?

&ep;&ep;丞相赵沛见状,立刻便命群臣噤声,忙走上前去躬身道:

&ep;&ep;“陛下,叛军已经连过数十座城池关卡,皆是不战而胜。眼下,最多不出五日,就要杀到玉京了…”

&ep;&ep;赫元祯缓缓闭上眼睛,沉声道:

&ep;&ep;“玉京还有多少兵马?”

&ep;&ep;“不足两万禁军…”

&ep;&ep;赫元祯长叹一声道:

&ep;&ep;“足够了。哪位将领愿意率军守城?”

&ep;&ep;群臣闻言,皆面面相觑,只有赵沛上前禀道:

&ep;&ep;“陛下,这区区两万禁军,如何与三十余万两军相匹敌?依臣等来看,还是主张议和的好…”

&ep;&ep;赫元祯猛然睁开双眼,怒道:

&ep;&ep;“当初劝谏我率兵在北境伏击东尧军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如此卑微议和?眼下叛军都要攻至玉京了,你们以为是割让几座城池就能了事的吗?他要的是孤的帝位!是帝位!”

&ep;&ep;群臣闻言,皆缄默不语,又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ep;&ep;经过赵家多年的“清洗”,如今站在朝堂之上的众臣都是一众腐朽顽固的世族子弟,平日只会以各自世族的利益为重,已经毫无家国大义可言。

&ep;&ep;只是赫元祯的话提醒了他们,赫绍煊兵临玉京,并不是冲着割让封地来的,而是为了颠覆朝局来的。

&ep;&ep;倘若他进京,立刻便会对这些世族痛下杀手。

&ep;&ep;因为他的母亲先惠文皇后,就是死在赵沛和赵郁两兄弟手下。

&ep;&ep;赵沛忽然一咬牙拱手道:

&ep;&ep;“既然陛下愿意一战,那臣等自当效劳。如今各家亲兵,举凡不在外驻守的,皆可并入禁军,守卫玉京城!”

&ep;&ep;于是,就这样以各族亲兵临时拼凑起来的王城禁军,硬生生被世族推到最前面去镇守王城。

&ep;&ep;只是这样的禁军,面对长途跋涉而来的联军,也几乎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ep;&ep;这场被世族们给予厚望的玉京保卫战,持续了不过短短两日,便宣告终结。

&ep;&ep;赫绍煊将楚禾安置在玉京城外,率领联军将玉京城四门把守住,自己则带着联军主力攻入了王城之中。

&ep;&ep;赫绍煊与赫子兰率兵直接攻入宫城,而谢照衡则另外率领了一支军队将赵家相府上下围了起来,剩下的人也都在玉京之内负责清缴世族的残余势力。

&ep;&ep;谢照衡抬头仰望着相府那高大的门楣,冷笑一声,迈步走入了院中。

&ep;&ep;只见院子里,赵沛及其亲族都被士兵们一一捆绑了起来,形容狼狈地跪在地上。

&ep;&ep;他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径直便朝内院走去。

&ep;&ep;他知道,赵郁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他。

&ep;&ep;他们这势同水火的师兄弟两人,如今终于到了清算旧账的时候。

&ep;&ep;只是士兵并没有将他引到任何别苑楼阁之中,而是将他引到湖边一艘停船旁边,朝谢照衡拱手道:

&ep;&ep;“军师,据赵府家丁所言,逆臣赵郁就藏身于湖心岛之中,必须乘船才可过去。”

&ep;&ep;谢照衡二话不说,当即便跳上船只,只带着几个亲兵便向湖心岛划去。

&ep;&ep;湖心岛上的密林深处,果然有一处清雅别致的小院,与显赫的赵府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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