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又不在乎那个女人,替她出个什么头?”

&ep;&ep;殷廷灿再笨此刻也反应过来了,李成未这是在为苏金枝出气,可李成未方才明明对那个女人表现地弃之如敝屐。

&ep;&ep;李成未抬起手,慢慢地摩挲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一字一句缓缓沉声道:“我李成未的东西,哪怕只是一条狗,又岂是你们能肖想的?”

&ep;&ep;殷廷灿气息一滞,一股后怕的寒意悄然爬上他的背脊,忍不住打了个冷噤。

&ep;&ep;他心里开始后悔,不该仗着酒胆去招惹苏金枝的。

&ep;&ep;这时,常留忽然转过身走了两步,弯腰从地上拧了两样东西,然后杀气腾腾地朝着他们又走了回来。

&ep;&ep;三人定睛一看,看清了常留手上拧着的是两个大酒坛子,而常留身后的地上,不知何时竟然放了七八个同样的大酒坛子。

&ep;&ep;三人面面相觑,眼里俱是惊恐。

&ep;&ep;与其说他们惧怕李成未,倒不如说他们惧怕的是李成未身边这个——神秘莫测的高手护卫,常留。

&ep;&ep;常留本身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常留这样的高手,向来只听命李成未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子。

&ep;&ep;殷廷灿戒备地盯着常留,颤着嗓子问李成未:“李李成未,你到底想干什么?”

&ep;&ep;李成未薄唇轻弯,面上笑的十分温柔,语气却冷地让人胆寒:“这些……都是上好的宫廷玉酿,我特意偷了来,赠予你们好好享用的,你们看……是让我的人亲自灌,还是你们自己来?”

&ep;&ep;“……”

&ep;&ep;半个时辰后,曲廊的地上,躺着三个烂醉如泥的人。

&ep;&ep;“主子,他们怎么办?”

&ep;&ep;李成未垂着眼帘,俯视着殷廷灿的眼神就像在看烂鱼一般,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一句:“你说……她来到我身边这么久,到底有何目的?”

&ep;&ep;第3章传言说李成未是今上的儿子

&ep;&ep;这跳跃太大,常留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主子说的是谁?”

&ep;&ep;李成未也不答,而是转身凭栏眺望这黑魆魆的水面发起了呆。

&ep;&ep;常留也不敢追问,默默地候在一旁。

&ep;&ep;过了好一会儿,李成未才转过身来,抬脚踢了一脚殷廷灿,殷廷灿一动不动。

&ep;&ep;“扒光衣裳,吊在水里,好好醒醒酒。”

&ep;&ep;“是。”常留略有迟疑道,“只是殷贵妃那边……”

&ep;&ep;李成未抬起头,望着前方一派歌舞升平的岛屿,精致的薄唇勾起一抹讥诮,“我就怕她不来找我麻烦。”

&ep;&ep;……

&ep;&ep;“敢问姑姑,太后召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苏金枝从头上拔了根金簪,悄悄地塞进领着她们的女官手里。

&ep;&ep;那女官熟练地收下金簪,低头小声道:“瞧着也没什么要事,太后只是听说了世子妃要来清漪园赴宴,大概是想着许久未见了,甚是想念,这才命奴婢过来唤您前去一见。”

&ep;&ep;甚是想念她?

&ep;&ep;她看未必。

&ep;&ep;她同太后其实并不熟稔,自她嫁给李成未后,她同太后见面的次数统共也不过三次,每次也只是简单地问候两句,可以说比陌生人还要陌生,太后怎么可能会想念她。

&ep;&ep;想必是太后想从她这里打听李成未的近况,毕竟李成未是个见风就病的体质,时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藏地比大家闺秀还要深,连太后也不常见。

&ep;&ep;可惜太后这回算是找错人了,因为她比太后还不常见李成未。

&ep;&ep;清风殿里摆着一张紫檀边嵌珐琅山水花鸟座屏,座屏前放着一张彩绘描金宝座,宝座的左右侧立着两名手持雉羽宫扇的宫女,正对着座上身着华丽黄衫头戴着金丝狄髻的高贵老妇人,轻轻地扇动。

&ep;&ep;苏金枝进入殿内时,殿里安静地落针可闻,她进来的脚步因此显得格外的明显。

&ep;&ep;“孙妇拜见皇祖母,皇祖母万福金安。”

&ep;&ep;苏金枝敛衽跪拜时,歪在宝座上的太后轻轻地掀了一半眼皮,瞄了她一眼,拖着懒洋洋的调子说了句,“来了,”然后抬手指了指一旁准备好的席位,“坐吧。”说完,又阖上了眼。

&ep;&ep;苏金枝起身,规规矩矩地走过去坐下,见席案上摆着新鲜的时令瓜果,还有几盘精致的点心,不由得眼睛一亮,食指悄然大动。

&ep;&ep;她悄悄咽了咽口水,忍着没动。

&ep;&ep;太后半晌没说话。

&ep;&ep;苏金枝抬头一看,只见太后闭着眼睛似已睡着。

&ep;&ep;苏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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