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艾长青是真的醉了,回到家里拉着温春兰的手又是唱又是闹,还说要给她挣诰命夫人当当。

&ep;&ep;“这可怎么得了!”温春兰哭笑不得问艾香:“我看还是倒点醋给他解酒吧。”

&ep;&ep;“娘,我去拿。”艾叶跑得飞快。

&ep;&ep;很不幸,才到山洞门口“呯”的一声,连醋罐子都给打碎了。

&ep;&ep;“娘?”艾叶吓得满脸通红,这可是姐姐为过年而准备的调料,满满一罐有两斤重呢,值四文钱的东西,不,连着罐子再怎么着值五文钱了。

&ep;&ep;“叶儿,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手啊?”温春兰着急走过来,拉着女儿看了又看:“以后小心点,伤着自己可不好。”

&ep;&ep;半句责备的话都没有,这样的母亲真正是太好!

&ep;&ep;艾香想着自己小时候也有打碎碗碟的情况,妈妈总会板着脸皱眉,那表情比骂一顿还难受。

&ep;&ep;有一次打碎了一个玻璃杯,自己吓得用手去拣,结果手被伤得鲜血长流,妈妈居然来了一句:“活该,谁让你自己不小心,做事也不长脑子,那玻璃也是用手能摸的?”

&ep;&ep;自己总是很小心啊,可是一年怎么着也要打碎两三次,大约越是小心越容易出错的。

&ep;&ep;“娘,我没事,我将醋罐子打碎了。”艾叶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ep;&ep;自责内疚心疼后悔,什么样的情绪都有。

&ep;&ep;“好的,妹妹,打碎就打碎吧,岁岁(碎碎)平安!”艾香走过来笑道:“娘又没说要打你骂你呢,你倒自个儿先哭起来了,大过年的,可不兴哭泣。”

&ep;&ep;“你又不是故意的,你是帮娘做事,只是没有端稳而已。正月忌头腊月忌尾,乖,叶儿,咱可不能再哭了。”温春兰笑着将女儿揽进怀里:“打碎了唯一受罪的是你爹,现在可没有解酒的东西了。”

&ep;&ep;“娘,咱家有大萝卜?”艾香想了起来,解酒可不一定只有醋才行:“将大白萝卜捣碎取汁,兑点红糖倒一碗给爹吃。”

&ep;&ep;红糖是上次在白家带回来炒卤料糖色剩下的。

&ep;&ep;“这方子我倒没听说过。”温春兰听了笑道:“不过听起来倒是也不费钱的。”

&ep;&ep;“大白萝卜不坏事的,冬吃萝卜夏吃姜,不劳大夫开药方。”唯一不方便的就是没有榨汁机,艾香将大白萝卜洗净切成细丝,原本想要挤出水汁的,又觉得麻烦费事,索性红糖拌白萝卜丝让老爹吃。

&ep;&ep;“这味道怕是怪怪的。”温春兰都有点怀疑女儿是不是在捉弄她爹了。

&ep;&ep;“不管了,谁让他要喝这么多呢,味道怪总比醉酒难受好一些。”解酒的东西很多,但是条件有所限制了,艾香只好凑合了。

&ep;&ep;好在艾长青不挑食,喝醉了酒也能认人,妻子让吃,那就吃,大口大口的吃了大半碗,又开始吟起了诗。

&ep;&ep;“让你少喝你不信,喝醉了吧。”温春兰又好气又心疼:“你本来就很少喝酒的,下次可得记起教训了。”

&ep;&ep;吃了白萝卜丝拌红糖,温春兰让他快睡了,结果,艾长青拉着妻子要一起睡。

&ep;&ep;而且还不撒手,没辙的温春兰只好脱了鞋上床陪着,听他各种闹腾。

&ep;&ep;艾香带着艾叶收拾了打碎醋罐子的烂摊子。

&ep;&ep;完事后又来看艾长青。

&ep;&ep;“好像有一点效果了。”现在闹得没有那般厉害了:“你说解酒的方子很多,还有什么可以解的?”

&ep;&ep;“喝白糖水也能解酒的。”是啊,刚才怎么忘记了这么简单的一个方子了呢:“白糖润肺生津,可解口干燥渴,能治中虚脘痛。”

&ep;&ep;“咱家好像没白糖了。”糖对于这个穷家来说都是稀有物品,上次艾香也是从白家带回来的白糖红糖,叶儿还用手沾来吃了好几次,她看到了权当没看见,孩子这么小,贪嘴也是正常。生在这样的穷家里,都是苦了她们了。

&ep;&ep;“水。”艾长青拉着温春兰的手:“春兰,我想喝水。”

&ep;&ep;“好,我马上去给你倒。”温春兰立即就要下床。

&ep;&ep;“娘,你就在床上偎着吧,怪冷的,我去倒水就好。”艾香想了起来,没有白糖水,淡盐水也是可以的,它可达到稀释胃中的酒精和降低血中酒精浓度的作用,于是给老爹搞了一碗盐开水过来。

&ep;&ep;“水是什么味道呀?”温春兰考考他,想要知道有没有清醒一点。

&ep;&ep;“咸了一点。”艾长青咂巴着嘴道:“有点咸了。”

&ep;&ep;水还真有味道,可见酒醉还是没有清醒一点。

&ep;&ep;“娘,确实是咸的,我放了一点盐。”艾香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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