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哎,我说,我说话你可听到了?”兵丁再次问着李玉珠。

&ep;&ep;“军爷,你问我?”李玉珠说话声音已经沙哑,再不似以前那般娇媚好听了。

&ep;&ep;“不是问你问谁呢?”兵丁道:“你是古榆县的?”

&ep;&ep;“是的。”李玉珠酸涩不已,她记得家乡,家乡的人何曾记得她?

&ep;&ep;当初自己的龌龊事被艾家人看到后艾家人就和自己一刀两断了;再后来坚持不跟着娘走的时候,她就伤心欲绝,还说没有自己这样一个女儿……

&ep;&ep;“你们古榆县可是一个出人才的地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李玉珠:“可惜,你长得太丑了,莫说皇后娘娘了,就是春兰郡主,定安侯夫人的一半都当不了吧!”

&ep;&ep;什么?

&ep;&ep;谁?

&ep;&ep;皇后娘娘是那宫里的仙人儿,她不认识,也只是听说这个称呼罢了。

&ep;&ep;春兰郡主,似曾相识的感觉。

&ep;&ep;定安侯夫人又是谁?

&ep;&ep;她们与古榆县有什么关系吗?

&ep;&ep;“告诉你吧,你们古榆县艾家,一门出三杰,娘叫温春兰,是易王妃的外孙女,易王上书皇上封为了春兰郡主。”兵丁说道:“她的大女儿艾香嫁入的是护国公府二公子伍志帆,因为救皇上有功封为了定安侯,她自然就是定安侯夫人了;小女儿艾叶更是不得了,被皇上一纸诏书召入宫中,先封妃贵妃,先皇后难产死后,人家就直接入主中宫,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ep;&ep;李玉珠瞪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圆圆的,死死的盯着兵丁的嘴。

&ep;&ep;他说了什么,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ep;&ep;怎么可能啊!

&ep;&ep;他说的那些名字为什么个个都是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ep;&ep;曾经,自己是恨她们的。

&ep;&ep;不,确切的说是羡慕嫉妒恨的。

&ep;&ep;可是,事隔多年再听到这几个名字,她觉得简直太离谱了。

&ep;&ep;“敢问军爷,那个春兰郡主的丈夫姓什么呢?”李玉珠颤抖着声音问道。

&ep;&ep;“姓艾啊,不是说了吗,姓艾,叫艾长青,是中书省的一个官员,坊间传言,叫他千年六品,女儿夫人都这么有诰命了,他的官位却从未挪动过一步,真正让人称奇。”兵丁今天也不知道为何,就是觉得无聊,顺便和这个女人拉拉家常。

&ep;&ep;他是感慨的,同样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有的人贵为皇后;有的人沦为了阶下囚。

&ep;&ep;当然,这个女人的案卷他也是看过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要不是她想搞什么一女伺二夫,一心一夜的和李星河过日子,和那李星流划清界线,找到村长族长之类的人物也能解决问题的。

&ep;&ep;偏偏她要这样做,最后沦为了杀人凶手。

&ep;&ep;在发配漠北的路上,好几次都差点没的命。

&ep;&ep;她怕死,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怕死,好在李星河一直都是那个李星河,哪怕自己带坏了他,他依然心善的对自己很好。

&ep;&ep;在这个艰苦的地方,每日里都有做不完的活计,她却过得无比的安心。

&ep;&ep;她甚至想着,哪怕累死在这里能和李星河过点真正的日子也算是不枉一生了。

&ep;&ep;原本对未来就是一片迷茫的她,突然间因为兵丁的话心思又活了起来。

&ep;&ep;因为,她原本不该过这种日子的,因为,她有一个当皇后的表妹,有一个当定安侯夫人表妹,还有一个当郡主的舅母啊!

&ep;&ep;李玉珠很想知道自己样才能让送消息给古榆县的家里。

&ep;&ep;只要告诉娘亲自己还活着,自己想家,娘肯定会来救自己的。

&ep;&ep;娘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女儿啊。

&ep;&ep;李玉珠回到两人住的破烂屋子,没忍住告诉了李星河。

&ep;&ep;“你发烧了吧?”李星河伸手摸着她的额头:“怎么可能啊,她们可是高高在上的贵人,你居然说是你的亲戚?”

&ep;&ep;李星河倒抽了一口冷气。

&ep;&ep;“就算是你亲戚又如何?你觉得你在这儿她们不知道吗?”李星河这一次难得的聪明了:“为什么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找你,那就说明将你放弃了。为何会放弃你,自然是因为觉得你是她们的耻辱。对了,玉珠,你得听我的,这事儿,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了。”

&ep;&ep;为什么?

&ep;&ep;李玉珠原还想着要不告诉那个知道古榆县城的兵丁,让他帮忙传过信出去呢。

&ep;&ep;“你傻啊,你想想,你是为什么来到这儿的?”李星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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