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吧。”

&ep;&ep;留下当然是不可能了。

&ep;&ep;王琼姿道:“民间传言说——”

&ep;&ep;“说我顽劣,喜好嬉游,耽搁享受,偏信太监,不务正业,可以与那个傻子一样‘何不食肉糜’的晋惠帝比一比了!”李逸接过话头,一口气说完。

&ep;&ep;他脸上的笑容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目光灼灼,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王琼姿突然有些害怕,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ep;&ep;李逸欺身上前,紧紧地捉住了她的手腕,盯着她的眼睛,道:“不要相信传言,你要相信你所看到的,相信我。子孙后代的事情我没法保证,但我能保证自己,我会将大周治理得国泰民安,让那些胡人再也不敢犯边。”

&ep;&ep;王琼姿不自觉地点头:“我相信。”

&ep;&ep;李逸的力气太大,她的手腕很痛,王琼姿道:“我当然相信你,不过,你可不可以先松开我的手,很疼。”

&ep;&ep;李逸急忙松开手,“没事吧。”

&ep;&ep;王琼姿道:“没事。”

&ep;&ep;小昏君今日跟她说了这么多话,既有表白的话,又有对未来的期许,她现在脑子里很乱,需要好好地理一理。

&ep;&ep;李逸送她到院子门口,然后把信给她,“崔咏带过来的,崔小姐给你写的信。”

&ep;&ep;王琼姿“哦”了一声,拿了信出门。孙女官早已等在门口,照旧是什么都不问,一齐返回储秀宫。

&ep;&ep;回到储秀宫,戴小姐一见到王琼姿,连酸言酸语都不敢说,直接避了出去。谁都知道,现在孙女官最喜欢的秀女就是王琼姿,得罪了她,这些女官们有的是法子折腾自己。

&ep;&ep;小姐觉得自己最近诸事不顺,与她关系好的秀女,突然间不理她了,那些女官与内监们仿佛也看她不顺眼,处处找她麻烦,戴小姐已经不敢奢望自己能被选上,她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一个月的期限赶紧到来,她只想回家!

&ep;&ep;王琼姿对戴小姐的举止见惯不怪,她拿出崔小姐的信,打开细看。

&ep;&ep;崔小姐回了南京,生了风寒,病了一场,直到天气暖和身子才渐渐好起来。她虽然不再糟蹋自己的身子,努力加餐饭,可是心里仍然挂念着谢斌,她在信上问王琼姿,能否帮她打探谢斌的消息。

&ep;&ep;女子痴情,男儿薄情。谢斌自以为对崔燕玉好,留下一纸解除婚约书,一走了之,没有给崔燕玉任何交代。从诏狱出来后,他至少也该当面对崔燕玉说清楚,可是他没有,走得远远的,却不知留下了一个伤心人。

&ep;&ep;说实话,不但王琼姿现在都不知道谢斌在哪里,连曾经跟他关系最亲密的王综都不知道。王综赠了银两助谢斌回乡,当时谢斌说要回江宁县闭门读书,三年后再来京城参加会试,可是谢斌走后,就音信全无,王综托了江宁县的朋友打听,好像谢斌并没有回老家。谢斌到底去了哪里,这大概是个迷了。

&ep;&ep;这时,吕文蕙过来串门,王琼姿把信收起来,吕文蕙见她脸色不好看,关切地问:“琼姿,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告诉内监,让他们请御医过来看看?”

&ep;&ep;王琼姿摇摇头:“我没事,只是想起了我的一个朋友的遭遇,本来都准备成亲了,可男方突然出了一点事,婚事解除,男方一走了之,她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过来。”

&ep;&ep;吕文蕙叹道:“女子心还是要硬些才好,为个男子搞成这样,真是不值得。”她见王琼姿盯着自己看,忙摸摸脸,“可是我脸上有什么?”

&ep;&ep;王琼姿笑道:“你脸上没有什么东西,我只是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要是我那位朋友也能这么想就好了。”

&ep;&ep;吕文蕙苦笑一声:“我娘为了我爹误了一生,直到现在都没有清醒,我要是还看不清,自己就真成个傻子了。”

&ep;&ep;吕文蕙是个细心的人,王琼姿时常被孙女官带出去抄经书,或许很多秀女没有看出来,可是她看出来了,王小姐与她们这些秀女是不同的,储秀宫的女官、内监们待她的态度隐隐含着一股讨好,虽然不明显,可还是让吕文蕙看出来了。

&ep;&ep;王小姐至少能做一个皇妃吧,说不定还有可能做皇后。吕文蕙想,若是自己有幸能入宫为妃,她一定不会为个男人与王小姐生分,她们会像姐妹一样相处。

&ep;&ep;王琼姿见她半响不说话,提高声音,“在想什么,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ep;&ep;吕文蕙摇摇头:“没,我没想什么。”

&ep;&ep;……

&ep;&ep;几天后,留宫五十名秀女的名单公布,王琼姿毫无意外在名单之中。王琼姿突然觉得自己最近犯傻了,几次见李逸,都被他各种绕过去,她不会要真留在宫里给昏君做老婆吧?

&ep;&ep;那本龙傲天大男主文中,对昏君的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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