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提心吊胆的侯了两天,薛湛被叫进宫内。

&ep;&ep;“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ep;&ep;朱高炽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没好气骂道:“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ep;&ep;薛湛讨好似的装乖。

&ep;&ep;“成了,起吧。你们的私事朕也没那心思多管,”朱高炽挥手一副懒得管的模样,取过手边密信:“看看这个。”

&ep;&ep;薛湛脸上一喜:“谢皇上成全!”随即起身走近皇案接过密信,打开一看神情一凛,既然是关于汉王策划谋反的证据!薛湛迟疑下:“皇上的意思是?”

&ep;&ep;朱高炽放松腰身靠到软垫,眼里闪过冷芒:“朕这个弟弟自离京就开始小动作不断,不管有诏无诏推三阻四,现在到是终于忍不住了。”说完语气一变,抿唇道:“这样也好,省得朕日日提防夜不能寐。”

&ep;&ep;先皇遗旨,汉王封地青洲,拥私兵一万,食邑自给,且无召不得入京!

&ep;&ep;朱高煦的历史痕迹发生变化,但就现在的行动来看,他还是要走那条谋反的老路!原本是侄子在位时造反,薛湛蝴蝶翅膀一挥,朱高炽的寿命大大延长,这是等不了?

&ep;&ep;“你去青洲走一趟,瞧瞧朕那好弟弟走到哪一步了。”

&ep;&ep;秘密查访原本应该是锦衣卫的事,但青洲等地的锦衣卫朱高炽已经信不过了,其余地境的锦衣卫冒然进入青洲地境又太过引人注目容易打草惊蛇,朱高炽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薛湛。

&ep;&ep;潜伏,暗夜行事的确是虎豹营的拿手好戏,薛湛欣然领命!

&ep;&ep;十个虎豹营精锐在夜色的掩饰下直奔青洲,在临近县城下马乔装既然畅通无阻的直入青洲腹地!太过顺利,反常必有妖,薛湛已然起了疑心,但他从没想到问题既然是出在他们自己这一方!

&ep;&ep;奸细!

&ep;&ep;薛湛目眦欲裂的看着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倒下,血染视线,炸开一朵朵血花,而自己无能为力!

&ep;&ep;黑夜中的人腰封露出虎豹营令牌的一角,血染利刃了结昔日同僚性命,最后立在混身无力的薛湛面前,冷笑:“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等得我都以为没有这一天了,但终归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终于能报仇血恨!”

&ep;&ep;咳出一口血浆,薛湛眼含讽刺:“..终日打雁..到没想临了被雁啄了眼睛..”

&ep;&ep;“要多谢你的悉心教导。”

&ep;&ep;来人眼里的疯狂报复薛湛看的清楚,但他记得更清楚,眼前的人叫田黄虎,大字不识,是虎豹营第三次征的新兵,虽然没有老兵情义多,但也曾上过战场并肩做过战,而家里只有寡母并无其他亲戚。

&ep;&ep;“你到底是谁?”

&ep;&ep;来人蹲下身,目光冷然:“我本名应该是黄田虎,父亲黄达,”见薛湛目露疑惑,气极之下一匕首刺进手臂:“薛世子贵人多忘事,手上性命不上一千也有好几百,怕是忘了当年血洗刺洲牛形山浮云寨那夜血仇吧?!而我父亲黄达,人称鹰爪,是浮云寨的大当家!被你活生生打死,心脉具断而亡!”

&ep;&ep;匕首刺进手臂血色染开,薛湛却只眯了眯眼:“不可能,浮云寨余孽早被萧清,不可能有漏网之鱼。”

&ep;&ep;“山寨里的人的确萧清了,但我娘并不是山寨里的人,一生都没上过浮云寨,为了保护我们,我爹并不跟我们常住。”

&ep;&ep;眼里露出讽剌,薛湛勾起嘴角:“据我所知鹰爪在浮云寨有妻有子,不让你们上浮云寨根本不是因为什么保护而是因为你娘不过他闲时取乐的玩物罢了,而你也不过是玩乐之后的遗留产物!鹰爪坏事作尽十足狂妄小人,怎么会为了一个玩物费心?”

&ep;&ep;“住口!”

&ep;&ep;“你在生气,哈,是恼羞成怒,因为我说中了你的痛点,你嘴里的爹是个丧尽天良的盗匪!而你娘也不过一贪图富贵的不良女子,一生无名无份,而你不过是无婚无媒的奸生子!注定一生被人唾骂被人白眼!”

&ep;&ep;“住口!住口!住口!我爹是英雄,都是你们这些贪官污吏逼他的!我爹都是被逼的!”伴随气极败坏的怒骂,黄田虎泄恼似的虐打,薛湛无力反抗的痛哼出声,手指微不可察的动了动。

&ep;&ep;嘴角流出血迹,薛湛眼神如刀:“被逼的?残害无辜是别人拿刀架他脖子上的?抢劫过往商队是别人拿刀架他脖子上逼的?不劳所得不劳而获拿着别人的血汗钱大口吃肉喝酒玩女人也是别人拿刀逼着他做的?骗鬼鬼都不信!哈、而你为了一个丧尽天良人人得而诛之的盗匪杀害忠良,残害同袍,所以别把自己说的像个忍辱负重的苦主,你不过是一个卑鄙、阴险、愚蠢、自负的阴邪小人罢了!还是个奸生子,活该一辈子活在不见天日的阴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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