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佑安不知该怎么形容桌上的早饭了。

&ep;&ep;她不禁脱口而出:“母妃,这些都是您做的?”

&ep;&ep;虞晚晚看着小郡主一脸的震惊,笑了:“是啊!”

&ep;&ep;这可是她精心准备的。

&ep;&ep;昨天,她看江佑安与她见过的其他十岁女孩子相比,有些瘦、也有些矮,便想着这顿饭要多些营养。

&ep;&ep;虽只有三道饭菜,但奶香馒头、鸡蛋羹,鸡肉丸汤,有奶、有蛋、有肉,营养齐全、干稀搭配,还不油腻,最适合小姑娘的口味。

&ep;&ep;“来,等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ep;&ep;虞晚晚示意江佑安坐下吃饭,江佑安却没有坐,而是站在她身侧,拿了勺子,一脸恭敬:“母妃,孩儿先给你舀个丸子好吗?”

&ep;&ep;虞晚晚诧异看她:“你干嘛?坐下一起啊!”

&ep;&ep;江佑安一板一眼:“孩儿自当侍奉母妃用饭。”

&ep;&ep;诶呦!

&ep;&ep;虞晚晚有些哭笑不得:“佑安,我又不是没长手,也不是七老八十了,用你伺候干什么,你快坐下来吃饭吧。”

&ep;&ep;说着,伸手拉了江佑安的手,让她坐下。

&ep;&ep;这时,就听有人轻咳了一下。

&ep;&ep;虞晚晚就感觉江佑安的身子明显一抖。

&ep;&ep;虞晚晚微一皱眉,看向江佑安带来的嬷嬷。

&ep;&ep;昨天她并没有仔细看,现在瞧这人,三十多岁,吊梢眉,三角眼,板着一张大长脸,瞅着就很严苛

&ep;&ep;不过,当着一个王妃的面,这样管小郡主,这人是不是心里有点没数啊。

&ep;&ep;“你们出去吧!”虞晚晚直接撵人。

&ep;&ep;可就见这位嬷嬷竟然没动身子,还是直直的站在那里。

&ep;&ep;江佑安侧头看了一眼嬷嬷,又马上看向虞晚晚,难堪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

&ep;&ep;虞晚晚向她安抚的笑了笑。

&ep;&ep;而春桃和夏荷则瞪起了眼睛,哪来的老妖怪,竟敢在王妃面前装大蒜。

&ep;&ep;春桃疾言厉色:“大胆,娘娘吩咐了,还不赶快下去!”

&ep;&ep;就这样,那嬷嬷还抬头看了默不作声的小郡主一眼,才不情不愿的行了礼,退了出去。

&ep;&ep;这下清净了。

&ep;&ep;虞晚晚拿了筷子塞到江佑安手里:“不用我给你夹吧!”

&ep;&ep;“不用的!”

&ep;&ep;江佑安红着脸坐下,不过还是没有动筷,而是眼睛紧盯着桌上的鸡蛋羹,喃喃道:“母妃,这个叫什么?”

&ep;&ep;“山水鸡蛋羹。”

&ep;&ep;山水?果真贴切!

&ep;&ep;青竹纹的长白瓷盘似展开的玉轴,金黄色的蛋羹如上好的画绢,而酱汁仿佛泼墨,勾勒出:

&ep;&ep;重峦远山,巍巍古塔,秀丽水波,翩翩小舟。还有高悬的圆月,振翅的飞鸟。

&ep;&ep;正是一幅秀丽大气的墨色山水画,哪里是她常吃的鸡蛋羹。

&ep;&ep;江佑安忍不住看虞晚晚,能把平淡无奇的蛋羹做成这般精品,这位母妃绝不会是京中贵女口中的大草包。

&ep;&ep;“来,加点香油、葱花,味道能更好!”虞晚晚拿了葱花就要往蛋羹上撒。

&ep;&ep;……这不是暴殄天物了。

&ep;&ep;江佑安连仪态都顾不得了,伸手护住了盘子。

&ep;&ep;虞晚晚忍不住笑,昨日她听小郡主说每天要做功课,便想着这位应该是爱读书的。

&ep;&ep;今天这三样吃食的卖相,她便做得高雅、清新些。果然小郡主喜欢得都舍不得吃了。

&ep;&ep;“它们品相再好,也是吃食,最大的作用就是填饱我们的肚子,不吃才是浪费。”

&ep;&ep;江佑安听了这话,细细一品,竟是有些禅意,忙站起身向虞晚晚敛袖一礼:“多谢母妃教诲,是孩儿本末倒置了。”

&ep;&ep;……这孩子!

&ep;&ep;虞晚晚实在忍不住了:“佑安啊,你这样多礼客气,让我觉得我是个古板的老夫子,你是我听话的学生。

&ep;&ep;一家人,是不用如此,咱们就安安稳稳的吃口饭,好不好?”

&ep;&ep;江佑安小脸一红,刚要应声是,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ep;&ep;虞晚晚直接舀了一勺鸡蛋羹递给了江佑安。

&ep;&ep;江佑安接过,甫一入口,便觉得这蛋羹带着浓浓的咸鲜蛋香,是又嫩又滑,细腻得舌尖稍稍一碰便化掉了。

&ep;&ep;这滋味甚至比它的山水图案更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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