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车祸?”任司徒有些不敢相信。

&ep;&ep;此刻堵得厉害,所有车都是被迫走走停停的,对于她的突然刹车,盛嘉言也没怎么在意,只继续道:“是啊,为了不和我们调停,这种自己诅咒自己的借口也亏他们想得出来。”

&ep;&ep;希望真的只是借口吧……任司徒有些走神地看着前方车辆的后车灯,有这么一丝侥幸的声音一直在心头缠绕。

&ep;&ep;突然,后面的车子响起“叭叭叭”的喇叭声,任司徒猛地回过神来,盛嘉言这才发现她的异样:“怎么发起呆来了?后头都催了。”

&ep;&ep;任司徒赶紧发动车子离去。

&ep;&ep;***

&ep;&ep;和上次任司徒顺道载盛嘉言时一样,盛嘉言搭了顺风车,便以一顿丰盛的晚餐回报她和寻寻。

&ep;&ep;任司徒见寻寻用膜拜的目光望着正做着牛排的盛嘉言,不由默默感叹到:估计小孩子都是这样没心没肺的,有了牛排,他就再也不惦记他的长腿叔叔了。

&ep;&ep;任司徒倒是做不到心无旁骛,不知不觉就从客厅的沙发上走向了窗边。心里想着,他既然还有心情把她的联系方式告诉老同学,应该不会真的出车祸吧。

&ep;&ep;等任司徒醒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调出了通讯录里的号码拨了出去。

&ep;&ep;索性一咬牙就把手机贴到了耳边。

&ep;&ep;“喂?”听筒里传出的是个清朗的男声,却……

&ep;&ep;不是他的声音。

&ep;&ep;以至于任司徒迟了一秒才问道:“请问,是时钟先生的电话吗?”

&ep;&ep;对方顿时爆出一声略带委屈的高呼声:“他死了!”

&ep;&ep;任司徒当即被唬得手一抖,那一瞬间脑袋都有些昏聩了。幸而电话那头立即懊恼万分地改口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我刚乱说的,他刚训了我一顿,我太生气了才……他在!他在!”

&ep;&ep;对方说得近乎语无伦次,但任司徒好歹是听明白了一大部分,几乎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可以缓缓落下:“那能不能请他听电话?”

&ep;&ep;“可以可以,”对方说完,怯怯地补上一句,“不过……你千万别把我刚才说的告诉他啊。拜托了!”

&ep;&ep;“好的。”

&ep;&ep;随后听筒里就没了声音,任司徒在这边,拿手机的手指习惯性地、一下一下地敲着手机背面,可等了一会儿,听筒里再度响起的,却不是任司徒记忆中清冽如寒潭水的声音,而依旧是那个冒冒失失的男声:“不好意思,他身体状况不太好,已经睡了,没法接电话。”

&ep;&ep;“……”

&ep;&ep;“家政阿姨提前请假回家了,我晚上还有事儿呢……”那抹男声一改之前的冒失,突然自顾自地长吁短叹起来,“哎,也没人照顾他,怪可怜的。”

&ep;&ep;***

&ep;&ep;同一时间,城市的另一端,时钟一脸惨白的倚靠着床头坐着,目光却依旧十分锐利,紧盯着正站在他床边打电话的孙秘书。

&ep;&ep;孙秘书很快挂了电话,狗腿地看向自己老板:“您刚那眼神,是在示意我这么跟她说吧?”

&ep;&ep;时钟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她怎么回答?”

&ep;&ep;“说她今晚正好没事,问我方不方便等她到了以后再撤。换药啊量体温啊什么的,她是医生,我可以放心交给她做。”

&ep;&ep;时钟面无表情地表扬道:“总算没白养你。”

&ep;&ep;孙秘书嘿嘿一笑。心里却在怒吼:嗜血资本家!欺凌我还不够,还要把那不具名的良家妇女诱`拐到家里来?奈何我本善良,却要在你淫`威下做这些助纣为虐的勾当!

&ep;&ep;“别急着笑.”时钟冷冷的一句轻言,就令孙秘书的笑容僵在脸上。

&ep;&ep;“我刚听到你在卧室外大吼我死了。”时钟的目光冷冷地扫向孙秘书,“你就这么盼着我死?”

&ep;&ep;孙秘书耷拉下脑袋:“不敢……”

&ep;&ep;***

&ep;&ep;寻寻在盛嘉言那儿做完了当天的家庭作业,任司徒这才带着寻寻从盛嘉言那儿离开,回到家,差不多是寻寻一贯的睡觉时间,任司徒安顿寻寻睡下,看一眼手表,九点半了。

&ep;&ep;从她家到时钟的公寓,距离不算远,可任司徒抵达时,电话里那个男声的主人却早走了,直接把时钟公寓的门禁卡放保安那儿了。

&ep;&ep;任司徒拿到了门禁卡,直接刷开了入户电梯。进了公寓,果然周围一派冷清,黑白灰三种颜色为基调的家居设计,总让人有些压抑。

&ep;&ep;周边的房门都关着,任司徒也不清楚哪间房是主卧,凭着直觉走向离客厅最远的一间,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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