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明月高悬,似一个银盘,垂落无尽的光辉。

&ep;&ep;一条崎岖的道路上,季安的身形好像游龙一样,忽左忽右,风驰电挚。

&ep;&ep;原本天黑,不好寻找蛛丝马迹,但今夜月亮出奇的明亮,在发现谷外的马蹄印后,便沿路追击。

&ep;&ep;他之前接触过土匪,以这种人的行事作风,夜里多半会驻足休息。

&ep;&ep;这正是他的好机会。

&ep;&ep;一路上,人迹罕至,荒凉空旷,与山谷中景色全然不同。

&ep;&ep;季安全力运使轻功,身影宛若游龙,所过之处劲气激荡,如犁庭扫穴。

&ep;&ep;跟着印迹,追上大道,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马蹄印渐渐多了起来。

&ep;&ep;季安心中大喜。

&ep;&ep;加快速度,继续追赶。

&ep;&ep;飞纵了大概二十多里,来到一个密林旁时有了发现,季安停了下来,藏在一处大树后。

&ep;&ep;悄悄露头,借着火光,只见前方二百米处有五六处火堆,马匹都拴在周围的树上,每处围有六七个大汉,约有三、四十个人,火堆上正烧烤着食物,人人身边放着大刀。

&ep;&ep;他们欢声笑语,大口吃着肉,喝着酒。

&ep;&ep;“这些人应该就是土匪,人数还不少,可是草儿呢……”

&ep;&ep;季安在人群中慢慢寻找起来。

&ep;&ep;突然,一个大火堆处引起了他的注意,那火堆中间坐着一个中年大汉,周围还有六个汉子,如同众星捧月,有说有笑。

&ep;&ep;中年大汉眼睛开合间,似有神光闪现,太阳穴鼓鼓,显然是一个内力有成的高手。

&ep;&ep;季安坚耳静听。

&ep;&ep;其中一个小头目笑道:“大当家,这次只抓了些牲口和一个小娘皮,但丢失的兄弟没有找到,总的收获有些少。”

&ep;&ep;“你懂什么,现在元兵也四下劫掠,有此收成就不错了。”中年大汉摇了摇头,对着小头目说道:“而那名丢失的兄弟,已经不见二三年八成死了。”

&ep;&ep;“牲口已经叫一些弟兄们送往山寨……”

&ep;&ep;说到这里,大汉话峰一转,邪恶的道:“至于小娘皮,本大王我今晚要亲自调教。”

&ep;&ep;说着,大汉朝着一颗树旁看去,活动了下手,哈哈大笑。

&ep;&ep;“等调教完,大王在赏赐给你们,哈哈……”

&ep;&ep;此言一出,周围马匪的眼中邪光大亮,口水直流,肆意狂笑。

&ep;&ep;“畜生!”

&ep;&ep;季安双拳紧握,眼睛泛红。

&ep;&ep;他按下愤怒之心,朝着那颗树望去,只是离得太远,加上天色黑暗,看之不清。

&ep;&ep;季安用足内力,注入双目,隐约看到一个小小身影,似乎被绳子捆绑着,靠在一颗树杆上。

&ep;&ep;“是不是草儿?”

&ep;&ep;季安心中杀意涌来,要先杀匪再查看。

&ep;&ep;他当下用转内力,就欲飞身上去结果这帮马匪,可突然心中一紧。

&ep;&ep;“万一是草儿,他们用来威胁我,我倒是不怕,但是马匪人多势大,一旦陷入重围,草儿安全没法保障,那就不妙了,得想个万全之法。”

&ep;&ep;季安收起气势,思量了一下,悄悄地潜了过去。

&ep;&ep;借着夜色,距离边上的马匪有二三十米的地方,季安藏身在一颗大树旁,单脚轻轻一点地面,腾空而起,飞身到树枝上,从时空之匙内取出水囊,用转生死符法门,六阳四阴,凝水成冰。

&ep;&ep;“嗖”的一声,冰片正中一个青年马匪后背。

&ep;&ep;这名马匪起初以为被什么虫子咬了,伸手去挠后背,但随即而来的阵阵麻痒,又针刺般的疼痛,直如万蚁咬啮。

&ep;&ep;“救我……救救我……难受死啦。”

&ep;&ep;“大哥,救……救……我……”

&ep;&ep;青年倒地惨嚎,双手在身上乱抓,直抓得血痕累累。

&ep;&ep;“享受享受吧!”

&ep;&ep;季安面无表情,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事情。

&ep;&ep;这时周围马匪都被声音所吸引,全都拿起钢刀,跑过来查看情况。

&ep;&ep;坐在大火堆旁的大当家也闻声赶来。

&ep;&ep;看着被青年吸引过来的马匪,季安冷笑一声,腾空而起,朝疑似草儿那颗树飞去。

&ep;&ep;他的身形宛若游龙,十息后,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ep;&ep;看着侧身靠在树旁,被绳索绑缚,双眼紧闭的小女孩,季安心里极为激动。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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