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么一颗老鼠屎扔到一个重点班里去。

&ep;&ep;赵家在这个小县城算是土豪了,挖煤矿起家的,原本是农民,所以素质并不高。跟他们讲道理讲不通,不管你讲什么,他们都能扯到钱上面去,仿佛钱能解决一切问题。

&ep;&ep;他们谈钱还好说,不谈钱的时候就更可恶,比如像现在,连原因都不问就让一个学生当着这么多人面给另一个学生磕头,践踏别人的自尊。

&ep;&ep;赵妈妈见他们不说话,冷笑一声对着宿郢道:我们家儿子,我们做家长的都舍不得打一下,你倒是打得顺手,打人前你也不想想,你打得起吗?我们家儿子金窝窝里养出来,你是个什么东西!

&ep;&ep;怪不得赵果骂人那么嘴毒,敢情是跟他爹妈学的。

&ep;&ep;宿郢听她骂完,没有看她,而是看向沙发上稳稳坐着的赵果。赵果脸上已经没有巴掌印了,也没有平日里的刁横,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仿佛等着他服软。

&ep;&ep;他笑了下,伸手拦住了准备再为他开口的校长和班主任。

&ep;&ep;我是个什么东西?问的好。他也学着昨天赵果放狠话的样子,抬手拍了两下巴掌,赵果同学,你说呢,我是个什么东西?

&ep;&ep;赵果没说话。

&ep;&ep;赵果,你很幸运,拥有优渥的生活和爱你的父母,你可以想说就说,想笑就笑,生气了就发火,不高兴了就骂人,甚至打人,不用担心惹下的烂摊子,因为有人给你收拾,也不用担心学习不好考不上大学以后找不到好工作,你有家里的底子给你撑着,你毫无顾虑地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成功了有人给你喝彩,受了委屈有人给你撑腰。

&ep;&ep;可是你知道吗?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幸运。

&ep;&ep;宿郢说:我没有父母。

&ep;&ep;赵果抱在胳膊上的手突然动了一下。

&ep;&ep;应该说我有过,但是现在没有了,我五岁的时候母亲死了,父亲跟着别的女人跑了,不要我,亲戚朋友没有人愿意收留我,从那之后,我是通过在这家住几天那家住几天这样轮流地寄人篱下长到了十二岁的,寄人篱下是什么滋味,我想你一辈子也不会明白,也希望你一辈子不会明白。

&ep;&ep;我长这么大,不知道叫爸爸妈妈是什么感受,我只有一个大姑,在我十四岁的时候收养了我,她一个离婚的女人,养着两个孩子。

&ep;&ep;你知道吗?我刚转来学校跟你同桌的时候,其实是很羡慕你的,穿得很好,吃得很好,还有很多朋友,我想跟你当朋友,给你送了一张卡片,但是你没要,你当着我的面撕了它,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ep;&ep;你天天踢我的凳子,踩我的裤子,玩游戏一样把我的本子一次次扔到垃圾桶里,再让我自己从里面翻找,你在旁边边看边笑,说我是个捡垃圾的,浑身发臭,所以班里没有同学理我,大家都开始排斥我这个捡垃圾的。

&ep;&ep;班主任和校长听着这些,慢慢变了脸色,看向了赵果。赵果脸上还是之前那种面无表情,只是眼睛垂下了。

&ep;&ep;你还跟全班的同学说,我一个月没换过鞋,给我起了个外号,鞋霸。宿郢走过去,隔着茶几站到赵果的正对面,但是你不知道,我其实三天一换鞋,我只是有两双一样的鞋,市场打折的时候买的,买一送一。

&ep;&ep;他没有提情书的事,说到这里就停下了。

&ep;&ep;他问赵果:你有想过,被你这样对待的我委不委屈难不难过吗?如果我委屈了难过了,我去跟谁讲呢?跟我大姑吗?他摇摇头,我大姑是卖包子的,每天早上四点出门,晚上还要出去做兼职,她没有时间听我这个,就算听了,也没有义务和能力为我出头。

&ep;&ep;她能打你一顿吗?不能,毕竟你有这样好的父母,他们不会让你受委屈。

&ep;&ep;你因为跟我有矛盾,在操场那么多人都在的情况下无缘无故地骂了一个女生,说骂她是给她脸。宿郢笑了笑,问:那你现在能不能当着你的爸妈、班主任、校长给我一次脸?

&ep;&ep;赵果没吭声,但是抬头看了他。

&ep;&ep;宿郢弯腰从他面前的茶几上拿起他的那个茶杯闻了闻,泡的还是铁观音。他摇了摇杯子,然后猛地把茶杯里的水泼到了赵果脸上。

&ep;&ep;跪下给你道歉是不可能了,我既然拼不过你的爹妈,那我选择退学,至于赔偿的费用,有本事你去告我,告倒了算你赢。

&ep;&ep;你你这是干什么!旁边几个人都乱了。

&ep;&ep;赵果顶着一脸茶水和茶叶死死看着他,红了眼,他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但是最终没说出口。他眨了眨眼,抹掉脸上的茶叶和水,站起来快速走到宿郢面前,啪地甩了他一个耳光。

&ep;&ep;宿郢被打得脸侧过去,回过头来还跟赵果笑了笑。旁边几位长辈都惊呆了,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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