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慕容白不堪其扰,在无争滔滔不绝气贯长虹之前止住他的势头道:“你说的这些,阿沉都写信告诉过我。”

&ep;&ep;无争停住了讲演,顿了一会儿总算想起来阿沉就是叛军元帅。在理解对方的意思之后,他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抱歉。你和他关系竟然这么好?”

&ep;&ep;“阿沉的父亲,之前的征西大将军被诬陷调戏端宁贵妃,举家流放,途中遇到暗杀,是我救了他。三年前贵妃巫蛊案被赐死,我也给他报了仇,所以他对我死心塌地,有什么事情都会告诉我。”

&ep;&ep;无争皱起眉:“那你居然下达那种命令……”

&ep;&ep;叛军元帅看见慕容白命令他自戕的信后,不知会有多么伤心。

&ep;&ep;“他是被你打败的。我帮过他,给他派过护卫,没有用;我劝他先解职卸任,他也不愿意;我只能让他一了百了。有的人是不能输的,相比死来说,输更可怕。所以我给他那个命令,赐他一死,成全他的骄傲。”慕容白坦然道,语气一转,“无争,不是所有人都能当所谓的好人的,是你逼死了他。”

&ep;&ep;“我也吸取教训了。我对你就很温和嘛。”无争摸了摸鼻子,急于换个话题,“现在叛军怎么样了?”

&ep;&ep;“我进行了一点变动,过两天就会继续向这里进发。要想阻止我,你得再快一点才行。”慕容白欣赏着无争低落的神情,感觉到了莫大的满足。

&ep;&ep;无争说:“我知道。”

&ep;&ep;慕容白惊奇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后文。

&ep;&ep;无争握着拳头,憋了半天,最后说:“抱歉,小白,我口才不行,麻烦你再听一遍你看过的东西吧。那个母亲他儿子参军前打了一张虎皮……”

&ep;&ep;慕容白:“……”

&ep;&ep;听了这么久,无争完全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ep;&ep;他就不能哪怕放弃一刻钟说教么?!

&ep;&ep;这个下午慕容白充分体会到了嘴作为兵器的威力,哪怕是一张不善言辞的嘴,动起来那也是相当有力。他白天不同于晚上,不能半梦半醒,还得在无争嗡嗡嗡的骚扰声中读信、回信、批阅公文、进行人事调动。无争也不打扰他,只是不停地在他的身边说这说那,还全是他听过的内容,简直就像一只打不死的大蚊子,让人生不如死。

&ep;&ep;慕容白写字的手都在颤抖,恨不得抬手给无争一巴掌,让他闭嘴,永远闭嘴!

&ep;&ep;可惜,这件事情他做不到,无争武功高强,能够一边在墙上跑一边说教,气都不带喘一下。

&ep;&ep;慕容白冲他翻白眼,他还会跑过来关心地问他是不是生病了。

&ep;&ep;慕容白心想,那都是被你气的。

&ep;&ep;傍晚的时候,无争不说话了,他嗓子哑了。天下第一剑客手头工夫无敌,他的喉咙可不比普通人坚强多少。慕容白看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觉得很好笑,招他过来喝水。他叮嘱暗卫拿了深井里的水,冰凉刺骨,能加重对方的失声症状。

&ep;&ep;无争一口喝了水,脖颈一哆嗦,舒了口气哑着嗓子道:“谢谢。”

&ep;&ep;慕容白轻描淡写道:“没事,是你辛苦了,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准时来见我。”

&ep;&ep;无争点点头嘶哑说道:“我把你送回住处吧。”

&ep;&ep;他干一行爱一行,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是职责范围内的事情,倒是让系统唉声叹气了半天。

&ep;&ep;这傻小子,保护什么敌人啊!

&ep;&ep;慕容白一听这话疑心顿生,他看无争浓眉大眼的就像是会为革/命和反派同归于尽。一想到今晚可能还要受他的气,慕容白就心中愁苦。

&ep;&ep;但他还不得不答应他。

&ep;&ep;他把无争留在身边本来就是为了看住他,免得他去别的地方坏事。这个高手在自己身边只能说说话,但如果放在别的地方可就是大杀器。就算他不能杀人,毁去粮草、传递消息、保护要人,那可都是要命的事情。

&ep;&ep;他的计划都已经订好,攻下哪一座城,谁来内应,谁来指挥,全都已经白纸黑字写好,只等着实现。

&ep;&ep;为了他的目的,不能让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高手坏事。

&ep;&ep;所以他得看住这个无争,为此遭点难……那也是难免的。

&ep;&ep;难免的,难免的,难免的……

&ep;&ep;慕容白坐在牛车里,看着地毯,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ep;&ep;无争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在他的手里比比划划,他说不出话,还勤勤恳恳用这种方式继续说教。

&ep;&ep;慕容白真想把他扔出去。

&ep;&ep;在他身边的无争握着慕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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