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相比起与电视台撕破脸面这种小事,他更担心的,是自己今天晚上还会有什么操蛋的经历。

&ep;&ep;“睡着,做梦,附身……”他的手指在写下来的流程上点了点,随后一扬眉,“那不睡,不就行了?”

&ep;&ep;不睡这件事,说着容易,做起来难。

&ep;&ep;尤其是对江邪这种私生活保持老干部作风的人而言,每晚几乎都会在十点之前准时上床,连两个扫地机器人都跟着一同乖乖待在床边休息。

&ep;&ep;然而今晚,他打定了主意,不睡!

&ep;&ep;十一点,两眼迷蒙。

&ep;&ep;十二点,眼皮打架。

&ep;&ep;凌晨一点,连奶糖也无法维持清醒。

&ep;&ep;江邪拍了拍脸颊,终于认命地站起身来,一面随手操起皮衣穿上一面飞快地与狐朋狗友发短信,【哪儿呢,今晚?】

&ep;&ep;如同一滴水滴溅进了滚烫的油锅里,军区大院的群里几乎立刻便沸腾了。

&ep;&ep;【谁?这谁?我眼睛没瞎?】

&ep;&ep;【……快拍拍我,我是不是大晚上的见鬼了?】

&ep;&ep;【江哥???】

&ep;&ep;江邪手臂夹着头盔,不耐烦地回,【都没说,哪儿呢?】

&ep;&ep;“叮”的一声,寇繁很快回道,【旁边的盘山公路第二个转弯,已经晚上了,来的时候小心点。】

&ep;&ep;得到了确切的地点,江邪长腿跨坐在重型机车上,斜斜地用脚尖点地,把头盔戴好了。随即他弯下腰来,干脆利落地抓离合、点火,迎着初秋瑟瑟的寒风,飞快地融进了浓黑深沉的夜幕里。

&ep;&ep;寇繁正在路标旁等他,瞧见他来了,不由得挑高眉:“真来了?”

&ep;&ep;“不然呢?”江邪停下车,左右打量了圈,“怎么,你们夜里来玩也带伴儿?”

&ep;&ep;几个小青年忙讪笑着把搭在女伴身上的手收了。

&ep;&ep;“都是他们胡闹,”寇繁无奈道,瞧见有人拿出打火机点火,忙阻拦道,“他受不惯烟味儿,都熄了熄了,快点。”

&ep;&ep;吸烟的人听了这话,把手里头的烟撮了口,随即几下踩灭了。暗红的火星在暮色里一闪,隐在了尘埃里。

&ep;&ep;“遇到了点事,”江邪微微眯起眼,忽然道,“小胖子,我记得你姐姐是广电总局的,是不是?”

&ep;&ep;被喊到的人点点头,嘿嘿地笑起来,“江哥,有事儿你说话,保管给你办的妥妥的。”

&ep;&ep;江邪也不避讳,把今天遭算计的事儿说了。一群从军区大院儿里混出来的小伙伴横鼻子竖眼,群情激奋,气得立刻便要找人算账,“走走走,套麻袋打一顿!”

&ep;&ep;“看老子打不死他丫的!”

&ep;&ep;“真当我们军区大院没人了是不是?”

&ep;&ep;军区里练出来的孩子,讲的就是解决事情干脆利落。江邪看着他们闹哄哄地扔下女伴聚集起来骑上车准备去堵人,突然想起了白天时童宵关于他被当做黑社会抓进局子里的担心。

&ep;&ep;当时不过是当个笑话听,可是如今……

&ep;&ep;他摸摸下巴,突然觉得,被抓进去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ep;&ep;第6章针锋相对

&ep;&ep;一群小青年闹哄哄地跨上了重型机车,二话不说就要上门去怼人。寇繁拍了拍身旁江邪的肩,哭笑不得:“真让他们去?”

&ep;&ep;“怎么可能?”江邪斜斜地靠在车上,把声音抬高了些,“都去哪儿?之前教给你们的那些党规法规都被吃进肚子里了,还得再听一次,嗯?”

&ep;&ep;小青年们顿时闹哄哄地又原路奔了回来,为首的小胖子抓了抓头发,提意见:“江哥,咱能不三两句话就打算给人上党课吗?”

&ep;&ep;“能。”

&ep;&ep;被教训惯了的众人顿时大喜,下一秒,却看见眼前这位爷嘴角一勾,露出个带了些许邪气的笑来,问:“你们是想听《尼各马可伦理学》,还是想听《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

&ep;&ep;一众纨绔顿时觉得,自己本来就不高的智商似乎受到了辗轧。有人不怕死,大着胆子另起话头:“不如讲讲情史?”

&ep;&ep;这一句话一出,在场的人都起哄起来,噢声连绵起伏,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就连被带来的女伴也露出了饶有兴致的表情,不着痕迹地离得近了点,找了个听的清楚的地方,静等着听这八百年难有一回的惊天八卦。

&ep;&ep;寇繁就站在他身畔,心跳声嘈杂的盖过了其它所有声音。

&ep;&ep;“情史啊……”

&ep;&ep;江邪靠在表皮发凉的白桦树上,接过身旁人递过来的温热的柠檬茶,啜饮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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