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坤宁殿,东偏殿。

&ep;&ep;刘纲身穿金丝镶边的飞鱼服,腰佩长刀,单膝跪地,拱手恭声看向李天道:

&ep;&ep;“卑职参见陛下。”

&ep;&ep;看着威风十足的刘纲,李天摆了摆手示意刘纲起身,似笑非笑道:

&ep;&ep;“你可知朕找你何事?”

&ep;&ep;刘纲起身站定,从怀中掏出了刻有御率六宫字眼的玉佩,恭声道:

&ep;&ep;“陛下召我可是为这玉佩?”

&ep;&ep;李天两眼微眯,打量着一脸恭敬的刘纲,寒声道:

&ep;&ep;“张清欢身着皇后信物,你为何要将其抓走。”

&ep;&ep;刘纲躬身拜道,不卑不亢道:

&ep;&ep;“此女家奴冲击宫城,卑职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自然要将其抓捕问,况且,此女乃是谋逆之臣张仪良之女,卑职已经找她许久了。”

&ep;&ep;抿了口茶,李天缓缓起身,绕着刘纲走了两圈,沉声道:

&ep;&ep;“刘纲,你可还是朕的锦衣卫指挥使?”

&ep;&ep;“卑职一直都是陛下的指挥使,从未改变。”

&ep;&ep;李天闻言不置可否的哼笑了两声,将刘纲手中的皇后信物攥在手中,淡淡道:

&ep;&ep;“那好,朕命你马上将张仪良一家八十三口送至宫中。”

&ep;&ep;刘纲闻言脸色微变,咬了咬牙,两手抱拳道:

&ep;&ep;“张仪良谋逆朝廷,陛下恕卑职难以从命。”

&ep;&ep;“刘纲,你现在可是在抗旨不尊?”

&ep;&ep;“卑职不敢。”

&ep;&ep;“那朕就再说一遍,朕命你立刻将张仪良一家八十三口送入宫中。”

&ep;&ep;刘纲脸上掠过一抹挣扎之色,再度拜倒在地道:

&ep;&ep;“张仪良谋逆朝廷,意图谋反,陛下恕卑职难以从命。”

&ep;&ep;李天闻言勃然大怒,这还是他做皇帝以来,第一次有臣子顶撞他两次。

&ep;&ep;“刘纲,朕再问你一遍,你送还是不送。”

&ep;&ep;见皇上已然盛怒,刘纲不敢再顶撞第三次,咬着牙道:

&ep;&ep;“卑职遵旨。”

&ep;&ep;言罢刘纲便站起身来,转身朝殿外走去。

&ep;&ep;看着刘纲离去的背影,李天陷入了沉思。

&ep;&ep;在他的记忆里,刘纲无儿无女,想来也不会是受人胁迫,而且自己让刘纲佩刀进殿,刘纲要是有不轨之心,那么自己恐怕早已惨死其刀下了。

&ep;&ep;一条条推论被推翻,李天怎么也想不明白,刘纲为何要执意抗命。

&ep;&ep;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未有太监禀报刘纲押解张仪良全家进宫城,李天心中狂跳,顿觉不妙。

&ep;&ep;“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刘纲带着张仪良跑了。”

&ep;&ep;黄严喘着气直接冲进了东偏殿,倒头拜向李天快速说道。

&ep;&ep;跑了?

&ep;&ep;刘纲居然敢跟他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

&ep;&ep;强忍着冲天的怒火,李天看向黄严厉声喝道:

&ep;&ep;“怎么跑的,跟朕如实说来。”

&ep;&ep;“回禀陛下,刘纲先前说奉陛下之命要押解张仪良进宫,老奴也没在意,可谁知道刘纲带着张仪良直接从南城出了京城,若不是南城有老奴的人,老奴恐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ep;&ep;妈的!

&ep;&ep;这个王八蛋,居然敢玩老子。

&ep;&ep;李天气的脸色铁青,当即寒声道:

&ep;&ep;“传朕旨意,锦衣卫指挥使刘纲妄图刺杀于朕,事情败露,仓皇逃窜,命各州府三司全力抓捕,谁若是抓到刘纲,官升三级,赏银万两!”

&ep;&ep;看着皇上怒火冲天的模样,黄严不敢打岔,赶忙应声后便一路小跑的出了东偏殿。

&ep;&ep;见黄严匆匆而来又疾步而走,张皇后知道定是发生了大事,急步进了东偏殿,看到李天毫发无损,松了口气,忙问道:

&ep;&ep;“陛下,发生了何事?”

&ep;&ep;李天深吸了口气,把玉佩递还给了张皇后,冷声道:

&ep;&ep;“刘纲带着张仪良跑了。”

&ep;&ep;听到堂堂三品的锦衣卫指挥使带着犯人跑了,张皇后大跌眼睛,但李天现在正是盛怒,张皇后也不敢多问,只是温声道:

&ep;&ep;“整个天下都是陛下的,他刘纲再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ep;&ep;李天闻言微微颔首,情绪也由刚才的盛怒平复了不少,交代了张皇后几句后,李天快步出了坤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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