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让宿镇会去故意遮住它。

&ep;&ep;他左思右想实在是想不通透,所有解释都看似合理,却又全都无法完完全全的套入进去。

&ep;&ep;恰巧此时,低空中一阵剑流飞过,谭青低头一看:白衣宽大,却罩不住那通身的戾气。无真气护体,还御剑如此之快……

&ep;&ep;就算在这里把脑袋想破了,还不如直接跟过去看看他在做什么有意义。谭青心念一动,很快的驱使剑跟了上去。

&ep;&ep;说来也怪,他们前日分明是一同御剑而飞,宿镇根本无法和谭青相比。

&ep;&ep;但是此时,谭青却是拼尽全力才勉强不至于跟丢。

&ep;&ep;谭青只看见他远远的飞着,忽然在一瞬间就直接垂直的就降了下去。

&ep;&ep;谭青不敢打草惊蛇,飞到那处隐藏了身形,悄悄下剑,慢慢的踏上地面,一抬头,一树的梨花直挺挺的挡在了他的眼前。

&ep;&ep;这不正是自己昨日和邱茗珠来的地方。

&ep;&ep;这里竟然是宿镇的住处?

&ep;&ep;他这么着急的回自己的住处做什么?

&ep;&ep;他还待再想,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从房内传出打断了他的思路。

&ep;&ep;第4章

&ep;&ep;谭青御剑而去,白衣翩翩,一只手背在身后,将道骨仙风这四个字演绎到了极致。

&ep;&ep;宿镇静静的看着那个离去的身影,直到隐于白云之外。

&ep;&ep;手腕上热热的似乎还有他方才的余温,从论道台上站起身子,另一只手覆在谭青刚才握着的手腕上,轻轻一划,黑色藤蔓状的刺青露了出来。

&ep;&ep;在肤色上尤为显眼,宿镇低头看着,眸中有些慌乱.

&ep;&ep;他只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柄被拉成了满月的长弓,箭搭在弦上,却不知道该射向何处.从脚底到头顶,都被一根弦拉的紧绷.

&ep;&ep;此时脑海中那个声音尤为清楚,倒有几分笑意的说道:“你在害怕?”

&ep;&ep;“没有。”

&ep;&ep;那声音却跟没听见他的回答一样:“你在害怕什么呢?在最后一刻的时候让我将痕迹隐住?他就算是看得见,只要我不想,他就算是请来诛魔剑也无济于事。”

&ep;&ep;他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到更有趣的事情:“难不成,你是觉得我印在你手腕上的藤蔓丑?不想让他看到?”

&ep;&ep;“住口!”宿镇斥道,他的一只手指尖扣成勾状,直接朝着自己手腕处的刺青挖了下去,剜起的血肉在他的指尖耷拉着,原先藤蔓的位置,只留下了几个深深的月牙印,潺潺着往外冒着血珠。

&ep;&ep;却不料随着血液的冒出,被他压制下来的魔气直接喷薄而出,让他险些抑制不住。

&ep;&ep;“将身体的控制权给我,快些!”那声音此时也紧张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论道台!他当然希望宿镇能修炼他的功法从而受他控制,但绝对不是在这里,在这里魔气泄露,不是明晃晃的暴露出来我要入魔?

&ep;&ep;宿镇紧咬着牙召唤出了佩剑,竭尽全力抑制住伤口中的魔气,想要飞回能够抑制魔气四散的屋中。

&ep;&ep;刚刚紧闭房门,那抑制不住的魔气全然的充斥到了整个室内,宿镇将全身的力气运行起来,也是无法压制住了。

&ep;&ep;那声音却全然没了刚才的慌张:“小子,以血为契,我异魔老祖的功法你倒是无师自通的很。”

&ep;&ep;宿镇紧闭着眼睛,想要将的异魔老祖的声音排除在外,但他这个功法就是这样,会将人的情绪无限制的放大,这也就让宿镇原先的有些在意,变成了无限的在乎,嫉妒。

&ep;&ep;如今更是这样,本来是有些厌烦,被功法扩大化,变成了一丁点也无法忍受,如此情绪波动更是助长了异魔老祖的强大。

&ep;&ep;他甚至可以化成一团黑雾从他的伤口中冒出,欣赏着面前这个小子的挣扎:“你再多恨我一些呀,你越恨我,我得到的力量就越大。”

&ep;&ep;“住……口”伴随着这两个字说出口的,还有宿镇因为紧咬牙关渗出的鲜血,这仿佛像是一个开关一样,耳朵,双眼,也不约而同的渗出了血色。

&ep;&ep;鲜血跟不要钱似得,从身体的各处涌出,伴着黑色的魔气,在空中旋绕。

&ep;&ep;血和魔气化成了凝一个阵法,又一层的遏制住了魔气的泄露,在屋外的人,也只能闻得到那恐怖的血腥气。

&ep;&ep;“宿镇……受伤了?”谭青立在梨花树下,微风夹杂着浓厚的血腥气轻抚在他的身上,吹扬起了几缕发丝,飞飞扬扬的空中交错纠结,他却无暇打理,双眼动也不动的看着面前的屋子:“我走的时候他还没有受伤,又怎么会突然的有这么浓厚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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