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惠摇头,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五天前,我弟跟我妈到田头去了,我妈在种红薯,我弟到处跑,傍晚才回来。回到家后,他整个人都呆呆的,喊他吃饭他就吃,喊他喝水他就喝,一声不吭的。我奶一瞅,觉得不对劲,知道是丢魂。让我妈拿了他的衣服,到田头周围叫了一圈,回家把衣服披他身上。但他也没见起色。我妈以为,明儿个才好。可第二天他还是那样儿。”

&ep;&ep;李玉篆听得暗暗稀奇:“送医院了吗?”

&ep;&ep;“去看了。”李惠点头:“我妈说,是不是病了,于是送医院去看。医生说,各项指标正常着呢,说孩子可能是闹脾气,或者是吓着,让咱们回去好好哄哄他,多关心关心他就行。”

&ep;&ep;“也许医生说的对。”李玉篆道。

&ep;&ep;“不不不!”李惠拼命摇头,脸色铁青,好像想起什么可怕东西一样。“我弟一直跟我妈睡,因为说他丢魂,我怕,所以也跟我妈一起睡。前两天还只是呆呆的,可昨天晚上,好像十二点吧,大家都睡着了,他突然咭咭笑……笑得别提多瘆人了!呜呜……我怕!我妈也怕!反正,你们到我家看看就知道了。”

&ep;&ep;李玉篆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难道真有鬼,真丢魂了?“可是……二妮,你也知道,我爷爷就一神棍,没真本事的!”

&ep;&ep;“咳!”李大海吹着胡子,狠狠地瞪了李玉篆一眼,哪有这样拆爷爷台的孙女!

&ep;&ep;“我知道!咱们全村都知道海爷爷是个没真本事的神棍!”李惠哭着。

&ep;&ep;李大海气得一个倒仰,差点没闪着腰!这两个该死的丫头片子,就不能给他留点面子?

&ep;&ep;“可是,海爷爷怎么说也当了十多年神棍,就算是神棍,也该比咱们懂得多一点!”

&ep;&ep;李大海一听,连忙道:“当然!我当然懂得比你们多!”

&ep;&ep;李玉篆嘴角一抽。

&ep;&ep;“海爷爷,你去我家瞅瞅我弟去,给他叫一叫魂,看能行不?”李惠说着从口袋拿出一个红包:“我妈说,管不管用,都给酬劳。”

&ep;&ep;李大海一看到有红包,双眼就一亮:“好咧!”接过红包,往逢里一扫,有三十块钱!在农村问点事儿一般都是几十块的。

&ep;&ep;李大海高兴过后又是一咳,正式道:“二妮,我有话在前,那啥……我本事你们也是知道的,不能保证可行的,我只是给他叫一叫。”

&ep;&ep;“我知道。”李惠听着很失落,但还是点了点头,这是她妈妈交待好的。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ep;&ep;一行三个人前往李惠家。

&ep;&ep;家里曾经进过一次贼,虽然贼没丢东西,但那时李玉篆在家里睡觉,贼子在他们家溜了一圈就走了。李大海想想就觉得可怕,所以一般去哪里都带上李玉篆。

&ep;&ep;双驼村颇为偏僻,村里没有装路灯,在村的十几户人家住得又散,一入夜,便是伸手不见五指,抬头黑洞洞,到处都是不见底的黑树影,让人害怕。

&ep;&ep;李惠打着手电,走了一会,终于到了。

&ep;&ep;走进李惠的家,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李玉篆突然感到温度聚然降了几度,阴冷阴冷的。

&ep;&ep;厅里坐着两个女人,分别是李惠的妈妈和李惠的奶奶,一个姓刘,一个姓钱,李玉篆平时都叫她们刘婶和钱奶奶。

&ep;&ep;李惠的爷爷已经去世,爸爸外出打工。李惠就与刘婶、钱奶奶,和五岁的弟弟李鑫住在村里。

&ep;&ep;“海叔,你来了。”刘婶红着眼。

&ep;&ep;刘奶奶看着李大海,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显然看不起李大海,但却没办法。

&ep;&ep;李大海干咳一声:“娃儿在哪。”

&ep;&ep;刘婶站起来,走到卧室。

&ep;&ep;李玉篆跟着进去,卧室里,只感到温度又降了几度。冷得她打了个颤。

&ep;&ep;简朴的床上,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正躺在床上。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他正翻着白眼,唇角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笑容带着一种类似于贪婪的味道。

&ep;&ep;因为脸上的笑容是僵住的,口水不住地从他裂开的嘴角流下来。李婶在李鑫脑袋两边垫了厚毛巾,口水把厚毛巾都浸了半湿。

&ep;&ep;最让人诡异的是,这个李鑫的睡姿未免太奇葩了!右手放在心口处,左手在床上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扭曲着,怎么看怎么诡异。

&ep;&ep;“他这样……不累吗?”李大海算是长见识了,倒抽一口气。心下暗怯,他当了七八年的神棍,还没见过这么邪性的!

&ep;&ep;“开始没有这样的,就是身体僵直,这两天手才慢慢的拐,就成这样。”刘婶红着眼眶。

&ep;&ep;李大海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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