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免也起了疑虑。

&ep;&ep;毕竟这沈时寒不管是与书中,还是她记忆中的那个都不大相像。

&ep;&ep;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张知迁再来请平安脉时,楚宁问他,“你与沈大人交好,可知道他性子一贯如何?”

&ep;&ep;张知迁“呵呵”两声,只道:“老奸巨猾!阴险狡诈!”

&ep;&ep;楚宁:“………”

&ep;&ep;虽是事实,但由他口中说出不知怎么就多了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ep;&ep;楚宁沉默半晌,又问他,“你与沈大人有仇?”

&ep;&ep;张知迁点头,岂止有仇,有大仇!

&ep;&ep;户部前两日有官员过来审核考勤记录,他分明暗中遮盖好了,却仍被户部查出,扣了半月俸禄。

&ep;&ep;这其中是谁动了手脚,不言而喻。

&ep;&ep;许是张知迁的模样太过凶狠,楚宁悻悻住了口,不再多言。

&ep;&ep;平安脉把完,张知迁埋头收拾药箱,忽而抬头问楚宁,“陛下为何问沈大人的事?”

&ep;&ep;他这么明晃晃地问,楚宁也不好作答,只含糊道:“哦……朕觉得沈大人劳苦功高,着实辛苦了,想着犒劳一下他。又不知该送些什么,就问问你。”

&ep;&ep;张知迁闻言眼眸一转,忽而笑道:“陛下可算问对人了,再过一段时日正是沈大人的生辰呢!臣还与苏奚商议着,去云兮阁为大人庆生。不如陛下那日与我们同去?还有什么比天子亲临更显皇恩浩荡的呢!”

&ep;&ep;他殷勤太过,楚宁总觉得有诈,又遣了绿绮去了趟国子监问苏奚。

&ep;&ep;苏奚亦是同样的说辞,楚宁这才放下了疑虑,一心筹备沈时寒生辰之事。

&ep;&ep;毕竟,这所谓的死期愈发近了。

&ep;&ep;沈时寒虽说了不会杀她,到底这大腿也要抱紧些,以保万全。

&ep;&ep;不过,楚宁筹备生辰的功夫太后那儿又出了新的岔子。

&ep;&ep;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太后养好了伤,急着要出宫去。

&ep;&ep;楚宁闻言端着茶盏的手一顿,缓缓抬头道:“母后住在这长乐宫里不好吗?”

&ep;&ep;太后抬手抚了抚鬓角,慢条斯理道:“哀家住不惯这深宫内院,还是出宫自在些。”

&ep;&ep;楚宁垂眸轻笑,“母后说笑了,母后自十四岁入宫,大半时日都在宫里,怎么现下反倒住不惯了呢?”

&ep;&ep;太后慢慢转过头来,似笑非笑道:“这就要问问哀家的好皇儿了。怎么哀家住慈云寺住得好好的,一入宫反倒得了这梦魇的毛病?”

&ep;&ep;她看过来的目光极其锐利,分明已然看破。

&ep;&ep;不过楚宁本来也没想着能瞒住她,不过又将太极推了回去,“母后再等等吧!慈云寺还在重建当中,不急这一时。”

&ep;&ep;太后冷笑一声,道:“皇帝不急哀家急,这宫城再待下去,指不定下一次这刀剑就架哀家脖子上了。”

&ep;&ep;第53章萧衍来验明正身了

&ep;&ep;楚宁平静道:“儿臣惶恐。母后说这话若让言官们听见儿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ep;&ep;太后面色冷冷,道:“皇帝,这场面话哀家已经听腻了。哀家此番不是询问你,不过是通知你罢了。”

&ep;&ep;楚宁放下茶盏,抬眸看了过去,眼中清清明明。

&ep;&ep;她问道:“母后出宫想去哪里?镇国侯府吗?”

&ep;&ep;太后轻轻一笑,而后垂眸看着手指上纤长精致的护甲道:“不,哀家去守皇陵。”

&ep;&ep;她又抬头看向楚宁,“哀家要去问问躺在那里的清远公主,她做得这些事可对得起养育她多年的母后吗?”

&ep;&ep;哪怕是意料当中的话,听起来也是格外伤人。

&ep;&ep;楚宁暗了暗眼眸,许久才轻声道:“好,儿臣送母后去皇陵。”

&ep;&ep;巍巍车马在官道上行了大半日,日落西头才至皇陵。

&ep;&ep;这处已安排妥当了,连随侍的宫人都备了数十名,更别说太后的亲兵驻守,俨然是另一个小宫城了。

&ep;&ep;楚宁虽不知她到底想干什么,但面子上仍旧是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

&ep;&ep;“母后想念父皇,就先安心在这儿住着。等什么时候心绪开络了,儿臣再来接母后。”

&ep;&ep;宫人皆在,太后也没拂了她的面,轻轻点了点头道:“皇帝仁孝,哀家甚是欣慰。天色已晚,皇帝早些回去吧!”

&ep;&ep;她又叫来禁军统领,“霍将军,好生护着陛下,若出了差池,哀家定饶不了你!”

&ep;&ep;霍离跪地应下,太后这才转身往回走,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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