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祈眠说的那个农庄他查过,依山傍水,他们很可能会爬山。

&ep;&ep;鞋子专卖店里,向北一在导购员的推荐下付款了一双登山鞋。款式不是很符合他的审美,但已经是所有鞋里最顺眼的一双。

&ep;&ep;傍晚五点半,向北一洗完澡收拾好自己,往背包里装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再把手机电充满。

&ep;&ep;六点手机响起的时候,他换上下午干洗好的鞋,拎着包出门。

&ep;&ep;不同以往,这次他打开门的时候愣了一下。

&ep;&ep;向北一在心里画了一个等式:花坛那个男人=隔壁邻居。

&ep;&ep;彼时,那人正靠在两扇门间的墙壁上,垂着眸,听到他开门的动静便抬起头来。

&ep;&ep;向北一手里的背包肩带紧了紧,带上身后的门。

&ep;&ep;对方扫了他一眼垂眸看向他手里的包,“去玩?”

&ep;&ep;“嗯。”

&ep;&ep;”和朋友?”

&ep;&ep;“是的。”

&ep;&ep;对方点点头,“玩的开心。”然后收回视线没再看他了。

&ep;&ep;向北一夸上背包下楼。

&ep;&ep;等向北一的身影出了小区,一楼一个原本搬运着装修用具的工人停下不走了,驻足观望着。

&ep;&ep;与此同时,六楼,向北一家门口。

&ep;&ep;一个工人神情犹豫道:“寒先生,二十分钟可能会来不及。”

&ep;&ep;工人说着同时也不明白为何要拆隔壁这户人家的门。

&ep;&ep;寒邃从手机里抬起头,看了眼电梯口,漫不经心道:“不着急了,慢慢拆。”

&ep;&ep;终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没多久,质量性能都上乘的门版被卸下,接着又换上一扇一摸一样的。

&ep;&ep;“寒先生,密码。”

&ep;&ep;寒邃弹了弹手里的烟,缓步上前,在操控屏上点了点。

&ep;&ep;“处理好痕迹。”

&ep;&ep;“是。”

&ep;&ep;—

&ep;&ep;下午的时候市里下了雨,这会儿天气还是雾蒙蒙的。

&ep;&ep;向北一上了陈祈眠的车,半路上和张让他们汇合。

&ep;&ep;一行五人三辆车踩着雾蒙蒙的天出了城,但出了城外,天反倒开始明朗了起来。

&ep;&ep;逐渐由雨雾阴沉转为了暮霭微红,逃离了阴霾的云雾,向北一望着天际那小半轮夕阳,觉得像偷喝了酒的小孩晕酡的脸。

&ep;&ep;导航语音播报着下一段将行路的距离,向北一把车窗落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ep;&ep;城郊的风没有城里的闷,裹挟着傍晚的微凉吹进车里,清新而温和。

&ep;&ep;突然,“嘀——滴滴——”突兀的喇叭声从车后方猛地破开了这份闲适,向北一蓦地睁开眼,转头去看后边,不解地问:“怎么了?”

&ep;&ep;陈祈眠眸光闪了闪,脚下加快了一些车速。接着电话铃声代替了陈祈眠的回答。

&ep;&ep;“你丫绝对是第一个把库里南开成村头二绷子的人!提提车速阿大哥!等会到地儿菜都得热上两遍了!”

&ep;&ep;陆朝的粗嗓门配着他那边的重金属摇滚乐从车载蓝牙里蹦了出来。

&ep;&ep;然而,下一秒就被陈祈眠掐断了声线……

&ep;&ep;向北一撇着陈祈眠的动作又回头看了眼坠在后边的大g,默默在心里数起了秒:

&ep;&ep;1、2、3——

&ep;&ep;——“陈祈眠!你大爷!北一帮我揍他一拳!!!”城郊旷野的路上回荡起陆朝的嚎叫。

&ep;&ep;前车的两人皆笑了起来。

&ep;&ep;在一路鬼嚎下车子最终停稳,几人陆续跳下车。

&ep;&ep;“这格调挺高阿。”说话的是张让。

&ep;&ep;陆朝:“这大晚上的时候不会有什么猛兽出没吧?”

&ep;&ep;向北一望着远处,心情相较出门时愉悦了许多。

&ep;&ep;f市山不多,唯独这一片连着环绕了好几座,山谷间淌着山泉溪流,在半山腰横截了个断面,溪流便挂起了飞帘。

&ep;&ep;刚开业不久的农家乐就建在山脚下溪流旁,大院前引着山泉绕了一大圈的水景,周围的造景都依托了山脚的地形顺势而为,整体完美地融入了大自然里,丝毫不显突兀。

&ep;&ep;几人越走近越觉得这应该叫艺术品而不是农家乐,来之前都以为它只是农家人借着院子搞点乡野间的吃喝玩乐罢了。

&ep;&ep;“易、书、庄。”张让:“怎么感觉这名字还有点耳熟?”

&ep;&ep;“你有啥不熟,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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