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玖茴把焦婶婶方才趁机扔过来的纳戒收好,偷偷一笑,跟着师兄师姐们一起拍焦婶婶马屁。

&ep;&ep;张鹤心情复杂至极,他活了上千岁,第一次见到拿祖宗陪葬品分给修士的妖,他见识还是太少。

&ep;&ep;他还没感慨完,就见这女妖五指轻握,玉棺中一架尸骨浮空而起,尸骨人身鱼尾,这是……鲛人?

&ep;&ep;眨眼间,这具尸骨便在山风中化为了灰飞,与山中的花草树木、泥土河流融为了一体。

&ep;&ep;“你没有猜错,我是鲛人一族。”焦婶婶似乎知道张鹤在想什么,她柳眉轻皱:“你以前是九天宗的人,你们上一任宗主,好像还欠我一匣子珍珠。”

&ep;&ep;“哦,不对,应该是上上任。”焦婶婶叹息:“人死账消,如今这笔账,已经成了坏账。”

&ep;&ep;“对、对不住,晚辈并不知情。”张鹤再次面红耳赤。

&ep;&ep;“他欠我的东西,你脸红什么?”焦婶婶笑了:“你现在是望舒阁的人,与九天宗有什么关系?”

&ep;&ep;“事已解决,我该走了,诸位告辞。”焦婶婶看向众人,“出门在外多加小心,不要让长辈担心。”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化作一道流光消失。

&ep;&ep;玖茴知道焦婶婶这话是对自己跟祉猷说的,她跟祉猷埋着头,一声不敢吭。

&ep;&ep;“这位妖族美人真大方,顶级法器说给就给。”长河望着女妖离去的方向,“难怪近来妖族频频现身,却没与十大宗门发生冲突,原来他们如此豪爽。”

&ep;&ep;“此妖是有意让我们发现的。”张鹤道:“以她的修为,若不想被我们发现,是轻而易举的事。”

&ep;&ep;他神情凝重:“更重要的是,她对修真界之事知之甚详,就连我曾经是九天宗长老,现在加入了望舒阁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ep;&ep;玖茴眼神飘忽,因为这些都是她传出去的。

&ep;&ep;“对哦,妖族美人连我们望舒阁这种小宗门都知道。”落烟沉思半晌:“我知道了!”

&ep;&ep;大家看向她:“知道什么?”

&ep;&ep;“我们修真界里面,出现了叛徒!”落烟双手环胸,满脸认真:“你们说对不对?”

&ep;&ep;玖茴与祉猷默默对视一眼:“嗯,对,有可能!”

&ep;&ep;做伤害修真界之事的才叫叛徒,所以她跟祉猷不算。

&ep;&ep;回宗门的路上,山中一些桃花已经开始冒出了花骨朵,张鹤突然叹息一声:“又要到三月了。”

&ep;&ep;三月,是扶光仙君为十大仙鼎输送灵力的月份。每到这个时候,他便会被羞愧所包围。

&ep;&ep;“嗯,桃花快开了。”祉猷摸着手中焦婶婶给的法器,这个法器十分少见,能够凝神静气,缓解疼痛。

&ep;&ep;他心里明白,这个法器是焦婶婶特意为他准备的,也许上荒村的长辈们,早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ep;&ep;进入三月以后,妖族的身影渐渐在人间界消失,十大宗门的人便知道,这是把葬在人间界的各个恶妖骨灰扬干净了。

&ep;&ep;就在十大仙鼎阵启动那日,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大片大片的黑云,仿佛要从天空中倾倒下来,埋葬地上所有的人。

&ep;&ep;一道道光芒自扶光山向四面八方划过,为暗沉的天空增添了一点点光亮。

&ep;&ep;秋华站在山峰之上,仰头看着空中的灵光,叹息出声。

&ep;&ep;没有傀儡监视,也仍旧如往年一样,受着极其痛苦的煎熬,为十大仙鼎输送着灵力。

&ep;&ep;“师父,我心里有些发慌。”玖茴把昏昏欲睡的祉猷扶到软榻上躺好,对玉镜道:“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ep;&ep;玉镜神情凝重:“桃林城的护城大阵已经开启,宗门的护山大阵也已经开启。”她回头看了祉猷一眼,把腰间的宗主令递给玖茴:“你去扶光山走一趟。”

&ep;&ep;“师父!”看着手中的宗主令,玖茴道:“我……”

&ep;&ep;“你是我的徒弟,我这个做师父的,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玉镜笑了:“放心去吧,桃林城还有我们在。”

&ep;&ep;“好。”玖茴飞向空中,低头看了眼脚下的望舒阁,朝扶光山飞去。

&ep;&ep;“师姐。”莫长老与息长老从屏风后走出,他们神情凝重:“玖茴一个人单独前去,我们有些不放心,不如我们……”

&ep;&ep;“你们若是去了,她还要分心照顾你们。”玉镜从纳戒中取出一床被子,替软榻上的祉猷盖好:“她虽然还小,但做事很有分寸,你们不要担心。”

&ep;&ep;莫长老看着师姐捏着被角,连指节都泛白的手,勉强压下心中所有的不安。

&ep;&ep;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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