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旁边坐着一年岁和他相仿眉眼温和的男子。

&ep;&ep;他的剑置于桌上,应该是个剑修。

&ep;&ep;此人还算讲道理,见同伴一上来便给褚天阙难堪,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让他不要乱来。

&ep;&ep;岁翎甩开他的手,愤愤道:“为何我不能说?上次两个仙重门弟子在此惹了事报的却是我宗的名号,恰好我又在此地,宗里便以为是我犯了事,回去对我好一顿罚。现在又让我看见了,还不能让我骂他几句?”

&ep;&ep;白川闭眼揉了揉眉心,无奈道:“但你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啊,万一他跟那些人不是一路的呢?”

&ep;&ep;岁翎冷哼:“我不管,凡是仙重门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ep;&ep;“唉……”

&ep;&ep;另一边,虽不自认是仙重门的人,但现在对方摆明了是在骂自己。尽管褚天阙不想惹事,但还是隐隐动了杀心。

&ep;&ep;叶星临见状赶紧写道:别动气,别跟他一般见识,喝茶,喝茶。

&ep;&ep;说着便把茶杯抵到褚天阙面前。

&ep;&ep;褚天阙端起茶杯,正欲饮下,那琴修忽然嘴角一挑,抱起琵琶朝此处拨了一弦。

&ep;&ep;琴波极速奔来,顷刻,褚天阙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

&ep;&ep;叶星临瞪大眼睛。

&ep;&ep;完了……

&ep;&ep;那琴修还在得意,下一瞬桌上白川的剑倏地出鞘,及时帮他挡住了前方来势汹汹的灵剑。

&ep;&ep;虽然保住了他一条命,但岁翎怀里的琵琶亦被震的粉碎。

&ep;&ep;岁翎顿时吓得目瞪口呆。

&ep;&ep;而那边,褚天阙被叶星临劝住,如常喝着茶,静静欣赏他们的狼狈之姿。

&ep;&ep;白川的剑抵挡许久终是吃力,不得已在众目睽睽之下由剑化人,执剑御敌。

&ep;&ep;“器灵宗!”在场有人认出了这个路数,大唤道。

&ep;&ep;客栈里凡是跟修真沾点边的都惊呼不已。

&ep;&ep;器修向来隐匿,今日居然能见到一个,真是走了大运。

&ep;&ep;不仅他们,连褚天阙都有些新奇。

&ep;&ep;他还是第一次知道法器可以变成人。

&ep;&ep;看了看自家法器,若有所思。

&ep;&ep;叶星临:……

&ep;&ep;再回神时,那二人已不见踪影。

&ep;&ep;褚天阙召回灵剑,手轻轻一挥,剑身立刻化为虚无。

&ep;&ep;接着,他看向桌上的叶星临,好奇道:“你怎么从来没告诉我你可以变成人?”

&ep;&ep;叶星临:你也从来没问过我啊。

&ep;&ep;褚天阙:“你变成人身我看看。”

&ep;&ep;叶星临:我变不出来。

&ep;&ep;褚天阙:“为什么?”

&ep;&ep;叶星临:我品阶太低,变不出来,对不住啊。

&ep;&ep;“...是吗?”

&ep;&ep;*

&ep;&ep;一线峰中,若干弟子席地而坐,面前皆摆放着各自的纸笔和卜卦之物。

&ep;&ep;褚天阙也在其列。

&ep;&ep;这是他带着卜卦工具回来第一次来一线峰听仇长老讲卜卦。

&ep;&ep;叶星临以笔之身看着前方言传身教慈眉善目的仇长老,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ep;&ep;如果不是看过原著,他还真看不出眼前这个看似亲和的老人其实是个喜欢玷污女弟子的衣冠禽兽。

&ep;&ep;门内女弟子少仇长老可谓是功不可没。

&ep;&ep;别人是有色心没色胆,他是胆大包天到直接欺辱。

&ep;&ep;当年有几个女弟子被他欺辱,名节尽毁。有的不甘受辱选择自尽,有的敢怒不敢言,有的忍气吞声下山离去......

&ep;&ep;这些事不是没传到掌门等位高权重的人耳里,但都被他们以“仇长老乃降灵镇邪之大能,门里缺他不可”搪塞回去。

&ep;&ep;前些日子那些女弟子听到仇长老云游回来,都吓的不行,连门都不敢出,就算出行也要几人结伴而行。

&ep;&ep;好在书里仇长老最后在某日突然暴毙,也才算是泄了众人之恨。

&ep;&ep;只是不知道当下,他何时才能暴毙……

&ep;&ep;......

&ep;&ep;仇长老讲完卜卦要领,便用自身以试成效,让弟子们说出从他身上算到了什么。

&ep;&ep;他随意点了一个弟子:“你来。”

&ep;&ep;那弟子看了看卦象,回道:“我算出长老一年之后必定妻妾成群,儿女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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